她想後退,卻意識到自己早已作出讓他有機可乘的決定。
她的背正結實的靠在石壁上,眼看著他那不懷好意的接近,她卻沒有任何退路可退。
「你、你想做什麼?」她膽怯地問。
他咧笑,卻反問︰「你想我做什麼?我又能做什麼?」
「呃……呃……你不是要再繼續畫畫嗎?」她尷尬地沖著他笑,有意無意地指著他背後孤孤單單、等著主人注意的潔淨畫布。
他一手朝她伸來,支在她臉側的石壁上。
她的呼吸如同她的身子般被困住了,全身緊繃著。
他懶懶地開口;「你什麼時候才要滾出我的地方?」
「不要說滾嘛,那麼難听。只要你答應收我為徒,教我畫畫技巧,等我學成我自然會走路。」
她能隱約看見他水藍色的眼眸閃了一下光亮,快得讓她差點沒看見。
他一手叉在腰上,姿勢優雅地和她面對面,兩人鼻尖都快踫在一起了……
他身上,有種狂野的氣息,和他的外表真的很不相稱。
他給人的感覺不該是孤獨又狂野的,那滿矛盾的。
她喘息不已,而他看著她臉上的紅潮,和因吸氧不足所產生的迷蒙——他嘴角咧得更高。
這是因為他嗎?因為他的接近,她才變得喘息不已,仿佛要喘不過氣來一樣?
閻羅塵為這突然的發現而樂不可支,腦中醞釀了不安好心的想法。
聞著馥郁馨香,他突然想品嘗她的柔軟,這是天生劣根性作祟!
他是瞧不起凡間女子,就像到現在,他仍看輕白柔涵一樣。
但這並不表示,他不會和凡間女子來場「轟轟烈烈的」。
他可以當作是場創世紀的結合;他可以和上帝對抗,也可以順著她創造男人和女人的意旨一樣和女人歡愛。
那沒啥差別,而或許……她會因為他浪蕩的惡意挑逗而適時打退堂鼓,這樣他就不用再看見她,也可以恢復原來的安靜——
閻羅塵揚起邪邪的訕笑,邪惡的讓她打顫。
他的舌尖性感地舌忝舌忝唇瓣,光這個不著痕跡的舉動就惹得她心跳加快、血液逆流。
她趕緊別過臉去不看他,可他似乎是故意和她作對般,硬是扳正她的臉,鉗住她下顎,低頭就封住她的唇。
「唔……」她搖頭,手抵在他肩上想推開他。
他狂野的吻能夠奪人呼吸,火熱得讓人無法再堅持抗拒,只能被動地任他帶領。
殷紅色的唇瓣,圓潤可口,他輕咽她的唇瓣,一寸寸咬嚙,一寸寸攻佔——
她的抗拒由原先的劇烈到如今,她只能軟弱地任他擺布,全身無力地癱在他懷中,藉由他的扶持來穩住因激情而虛軟下滑的身子。
支著石壁的手改為扶在她腰際,手伸進衣裳里慢慢往上模索,在柔滑無瑕的肌膚上游走。
當冰冷遇上火熱,所有一切都不一樣了,就連日月都能在同一時刻出現。
他因激情而火熱發燙的大手,在她因緊張而冰涼的肌膚上游走,拇指月復以畫圓方式撫著柔軟的身子。
而他的吻延續到頸邊,在她細致的頸邊吸吮,疼得她又想抗拒,但總是無疾而終。
他掌握住她的激情、控制她的反抗、左右她的意志,他就是有這能力。
當他的手指模到了在柔軟胸脯上挺立的蓓蕾時,他震驚不已。
她竟然沒有穿內衣!
繼而他的吻來到山峰間,手則用力扯開她的衣服,扣子頓時跳散在洞穴四周,而柔軟玉峰就此呈現在他眼前;而她眼楮迷蒙、呼吸急遽,顯然已經被他逗弄得不能自己。
他咧出邪佞的笑,低頭以舌玩弄她的尖挺,然後沒有意外地听見她倒抽口氣的喘息聲。
這兩顆櫻桃是他所渴望的,于是他啃咬、吸吮、逗弄,恣意要讓她無所適從、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然後只能崩潰、哀求——
她早就崩潰了,雙手支在他肩上,身子因他的挑逗而往後仰。
這舉動讓他更能品嘗她的柔軟——
「不……」她竟然……無法控制自己……
她究竟是被他的魅力所吸引而無法自拔,還是為了說服他收她為徒而做出的犧牲?她完全不清楚。
他蹲,一路褪去她的衣物,讓她美麗的雙腿架在他肩上。
她覺得這個動作好……好令人感到羞赧!
她扶住他的頭,遮住他雙眼,但卻止不住他一再深入的動作。
憑著本能,他一點一滴地品味她的馨香和蜜意。
她猛烈倒抽口氣,驚聲抗拒。「不——」
第四章
容縴縴忍受不住地直想往後退,雙手不停地抗拒閻羅塵的侵略。
閻羅塵停止一切動作,魔佞地斜瞅著她,將她的狼狽、虛弱盡收眼底。
「你……你怎麼可以……」她推開他,虛弱地跌在地上,抓起被月兌盡的衣裳遮身。
「你沒有抗拒。」
「我……我有!」她怒瞪著他。
他站起身攏攏身上微皺的衣服,轉身拿起畫刀。
「顯然你的抗拒不夠堅定。」
「我——」她被他堵得沒話說。
她是抗拒的不夠堅定,才會任由他做出那麼親密的舉動來……喔天,他們剛剛……他們剛剛差點就做了!
容縴縴頭疼的掩面。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再懊悔也沒用,孤男寡女待在同一個地方會發生這種事的可能性很高,如果不想剛剛那種情形再發生,我勸你還是離開的好。」
他在畫布上涂上一層淡淡淺淺的綠色,然後又讓畫刀在色盤上刮起鵝黃色。
她知道了!她知道剛剛的一切都是他故意的,他故意做出這場挑逗戲,目的是想讓她知難而退、讓她離開。
卑鄙小人!
容縴縴將身上的衣物快速穿回,掙扎地站起身。
「你好卑鄙!用這種手段想嚇退我,我才沒那麼膽小!」她退到洞穴往外面唯一的出口。「我……我死都不會走的!」
閻羅塵由眼角眯見她迅速跑出去的身影,冰冷的嘴角形成了笑窩。
「很好,那麼大家就走著瞧。」性感的嗓音說出了心中的決定。
☆☆☆
天地變色,烏雲蓋頂,天空掉下傾盆的大雨。
容縴縴氣喘吁吁地跑到湖邊,抓著領口的手還在顫抖;她靠著樹干滑跌地坐在地上。
她真是羞人!
竟然任他在她身上動手動腳、這里親那里親的,還……
容縴縴羞紅著臉,抱著頭不敢見人。
畫靈了不起,就可以欺負她嗎?
喔天,她的身體到現在都還能感受到他指尖所帶來的魔力;還有他的親吻,他竟然親她那里!
Oh,MyGod!
雨水濕了她的衣裳,此刻的她全身都濕透,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只落湯雞,但冰冷的雨水卻無法洗去她一身的火熱……
容縴縴雙手捂住發燙的臉頰。
仔細想想,當他的吻落下時,她的抗拒根本算不了什麼,他隨便啄吻幾下、舌尖探入她唇中,她就崩潰了。
她完完全全被他的氣勢所征服,完全包容在他的狂野之中。
她根本擺月兌不了他!
何況要她在他有力的包覆中掙扎,那根本是以卵擊石。
就他給她的感覺來說,他的魅力是不容置疑的,他有出眾的才能、他有男人想要的英俊、他有名有利。
可是對她來說,他吸引她不願離去的原因,似乎已跳月兌了原先學畫的理由。
她的心說不定正悄悄地為他傾倒……
容縴縴瞪大眼楮暗叫。會嗎?她會是喜歡上他了嗎?
不,不不不,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她是來學畫的,沒錯,來學畫的!
容縴縴掬起冰涼的湖水,潑往臉上,藉著冰水來凍結腦中的胡思亂想,也藉以降低臉上的溫度,讓自己清醒點。
怎麼可能!他那麼冷、那麼冰,似乎還很瞧不起她,她怎可能還自甘墮落的喜歡上他?她又不是有被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