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被盯著,一時之間竟害羞了起來,她轉過身去不看他,非常不自在,一直把玩手上的枕頭以發泄心中的尷尬。
他沉默了會兒,手撐著下顎,然後淡淡、如魔咒般地開口。「你還要逃避多久?」
聞言,室將視線移回他身上,卻看到他臉上淡然的笑,性感得讓她差點心神恍忽。「你、你在說什麼?」不可以看他,絕對不可以,不可以被他的眼神吸去靈魂!她又撇過頭。
「或許我該再次點明所謂的情婦該做什麼。」
情婦!?「我說了我不做你的情婦,為什麼你听不懂!」做了他的情婦,就再也沒抽身的機會了。
「你覺得你還有機會選擇嗎?」他坐起身,不再半倚著枕頭。「不需我多說你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永遠都無法從我身邊逃開,你已成為我的囚犯,任我蹂躪。」
「這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若有機會,我會毫不猶豫地從你身邊逃開,一輩子都不想看到你。」她根本在自欺欺人。
他迅捷的身影立即來到她面前,以強大的身體壓迫,讓她的背脊結實平貼著牆壁。
「你必須為你的行為和言語付出代價!」他眼中閃過冰籃色的火焰。
她在他的包覆下掙扎、抗拒。「放開我!」原本用力捶著他胸膛的手,硬是被他由手腕處鉗制,此刻高舉置放在她的頭頂上方,讓彼此的身軀更加緊貼密合。
他傾身將頭擱實在她香女敕的頸窩處,以唇吮吻汲取芳香,暗自深嘆,為著她的美麗和彼此的契含……
她驚托地倒抽口氣,他的吻莫名地激起她心中的情火,勾引著她的柔情;感受著從被囚禁後便不再出現的溫柔,她快迷失了……
「不!」她用盡全力推開他。
他眼中露出困惑和些許不悅。
「不,我不能……」
她的拒絕激起了他滿腔怒火。「不?」他的冷笑嘲諷著她的自不量力。「你還有得選擇嗎?」不再讓她有抗拒的機會,他二話不說便俯吻住她的唇,突出一手捏住她的顎,防止她亂動。
他的蠻力弄痛她了!
室現在是動彈不得,藤堂高野的力量讓她不得不臣服,任他予取予求。平貼的身軀讓她無法施展踢功,攻擊他的要害,而雙手又被他鉗制在頭頂上方。
然而,他的一步步探進,已快奪走她的呼吸和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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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詭異的旖旎氣氛從房間里褪去,剩下的只有沉默,室蜷起身子縮在床角,全身都在顫抖,恨不得離開這張可恨的床,但是她現在的狀況容不得她稍微動一下,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酸痛,也無一處不被蹂躪,她雙手抱著身子取暖……
突然,薄薄的棉被覆上她的身子,一雙熱呼呼的手臂橫過她的腰際擁著她,將她拉往床中央。當她的背靠上一堵牆,才觸及,她便僵直背脊。
他的聲音里有一絲懊惱。「你該說的。」若知道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他的動作會更輕柔,但仍不會打消要她的念頭。
她的聲音里多了幾分哽咽。「有差別嗎?」若佔有她只是想彌補被背叛的憤怒,那她已償還了。
她聲音里的冰冷讓藤堂高野非常不悅,甚至可以說挑起了他的復仇之火。「是沒差別。」
「放開我。」她不想再和他有所踫觸。
聞言,像在作對,他的手不放反而更加擁緊。「放了你?現在才裝矜持不嫌太晚嗎?」他冷酷地嘲笑。
她拳頭緊握,身體脆弱得仿佛一踫就會碎掉,僅能靠在他的懷中,感受他胸膛的溫熱、言語的冰冷,卻無力爭取懊有的尊重。
藤堂高野突然嘆了口氣,然後閉上眼。
室的思緒一直都很清醒,眼楮大張地注視前方,始終不曾眨眼,直至身後的氣息平緩而且規律,她的戒備才松懈,心中替自己感到悲哀,卻不敢哭出聲,只能無聲地淌淚。
她真的陷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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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柔柔的女聲讓室倏然驚眼,眼楮睜得老大,只見吉村由美的小臉就在她眼前,歪著頭看她;雙方的貼近讓她一張開眼便被嚇到,連忙往後移了半寸。「由美!」
「小姐,您不要緊吧?現在已經中午了。」吉村由美羨慕地盯著室的雪白肌膚。她從小在沖繩長大,小島的太陽比日本本島還大還烈,所以她的肌膚是小麥色的。她多羨慕別的女孩子,皮膚又白又女敕,不像她,皮膚又墨又干又粗糙。
室的思緒被吉村由美的一番話拉回昨夜,她擁著絲被坐起身,吉村由美馬上將枕頭墊高,讓她靠上。
她下意識地拉開絲被一角,露出純白的床單,刺目的暗紅色明白的告訴她,昨夜那一切不是夢,她真的沉淪了,而且已沒有抽身的一天。
她懊惱地將臉埋進雙掌中。天吶!她真的和他發生關系,而且忘了他只是在報復,逕自以為他的溫柔是多情!
「小姐,您怎麼了,不舒服嗎?」吉村由美關心地傾,怯怯地拍拍她的肩頭。
她該哭嗎?難道昨夜她一點自願的念頭也沒有!
不過這樣也好,她已不欠他什麼了,既然他的復仇只是在懲罰她的背叛,那她將珍藏至今的純潔獻給他,就再也兩不相欠了。
「由美,可以幫我從衣櫥里拿套衣服出來嗎?」
「好啊。」吉村由美見室的臉頰已恢復血色,心中的擔憂也頓然消逝,趕忙從衣櫥里拿出一套淺黃色洋裝。「小姐,穿這套好嗎?」
「隨便。」女為悅己者容,而她現在不需要去為誰裝扮自己。
換上洋裝,她坐在窗前的藤椅上,雙腳屈上椅座,以手環抱,下顎抵在膝中注視著窗外藍天。她現在連蒼郁的綠樹、自由翱翔的鳥兒都見不到,只有這片藍天和白雲陪著她,度過被囚的日子。
「小姐,早餐來了,少爺吩咐過,一定得看著您吃下。」昨晚少爺和小姐的逼迫戲碼如今想來還有些嚇人。
室只睨了餐盤一眼,隨即又不感興趣地恢復看向窗外的姿勢。
「小姐,吃點好嗎?少爺會罵人的……」吉村由美好言勸說。
罵人?哼,他對待她的方式豈止是罵人!
「由美,你放著,我餓了自然會吃。」若她都不吃飯,他能對她怎樣,以昨日的方式教訓她或是當場殺了她,看著她流血不止,好滿足他的復仇欲?
「可是小姐……」
「由美!」她一聲怒吼。
吉村由美一愣,乖乖地閉嘴。
這時門悄悄被打開,吉村由美在接到來人的指示後,安靜的離開。
「不吃東西嗎?」藤堂高野悠然出聲確實嚇了她一大跳,見她全身一震,卻不願將視線調到他身上,他捧起了餐盤走到她身前,將餐盤放上小桌子,蹲了下來。
「怎麼,又想玩絕食?」有別于先前的冷言冷語、霸道無情,他以極其溫柔的嗓音詢問。
她有些震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為什麼在這里?」他不是該在公司嗎?
他俊秀的眼楮向下彎,唇角揚起了陽光般的微笑。「我記得這也是我的房間,既然是我房間,我出現在這兒不為過吧?」
他的任何言語都能激起她對昨夜的回憶,一時間紅潮浮上了她的臉,她羞怒地別開臉。
「怎麼?想到什麼讓你不好意思的事了嗎?」藤堂高野扳正她娟秀的小臉對上他。
「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囚住我還有什麼意義?何不放了我。」她直直望進他眼底。
她的要求讓他不安了起來,她冷淡的神情和言語也讓他的復仇之火再度燃起。
「你以為我想要的就只有昨日那夜而已嗎?」他嗤哼道︰「你的背叛光以身體來償還是不夠的,我要的是ZC,我要ZC的人替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