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是嬤嬤了解她。「嬤嬤最好了。」她踮起腳尖在嬤嬤臉上親了一下。
「又灌迷湯。」嬤嬤笑著下樓。
「好棒,可以睡覺休息了。」她甩著繡帕,一跳一跳的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有了藍水晶,真是太好了,她就快成為有錢人了。
真沒想到今天出門可以撿到這麼大的便宜,平白無故受人恩惠,而且還是一個能使她致富的寶物。對了,那寶物要怎麼使她致富啊?老婆婆好像也沒跟她說,到底藍水晶要怎麼讓她變有錢人?
難道那顆藍水晶里面有藏寶圖!?還是寶物就在里頭?不過不太可能吧,那顆水晶那麼小……她到底要怎麼變成有錢人啦?
而且老婆婆又說不能把藍水晶賣掉,否則會倒楣,難道錢會生腳自己跑進她的口袋?
太夸張了吧!還是她會被一個無知、愚蠢、腦袋像草包的有錢男人看上,變成他的妾?
才不要!那種男人都非常,一雙死魚眼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剝,眼楮上下晃動似乎都當人家沒穿衣服,怪惡心的!
不過……若那個男人長得好看,那還可以接受;可是若長得像豬哥…︰那就敬謝不敏了,因為對著豬哥吃飯,她會想吐。
可是通常無知、愚蠢、腦袋又像草包的男人長得都不會太好看。
所以靠自己最重要啦!
低著頭想事情的楊羽蝶根本沒看見前方有人,就這麼冒冒失失的撞了上去。
「哎喲!你眼楮瞎了嗎?」疼死人了,是誰這麼冒失?
「是你來撞我的耶!」容雲翔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俯視眼前正低著頭大罵的楊羽蝶,氣定神閑的等著她抬頭。
「喂!你是不會道歉……」她猛然一抬頭,後面的話根本出不了口。
第四章
「你……你怎麼在這里?」兩人表情一致,都是震驚。
楊羽蝶沉下了臉。
「姑娘。」容雲翔打定主意這次非知道她的芳名不可。「請告訴我芳名。」
「什麼芳名?沒有!」氣死人了!居然在這里遇到他,真是冤家路窄。
楊羽蝶甩也不用容雲翔,轉頭就走,容雲翔緊跟其後。
「姑娘……姑娘……」
真是討厭!怎麼纏著她不放!「走開!」
從未被女人如此對待過的容雲翔,咽不下這口氣,信誓旦旦的說︰「沒關系,你不肯告訴我名字,我自然有辦法知道。」他賊賊的笑著,「既然在這里遇到你,你肯定是這兒的小姐,我去把嬤嬤叫來問,間她為何醉紅樓里竟有名對待客人如此冷淡的小姐,她是不是想砸了自個兒的招牌。」
她聞言忿忿轉頭。「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不覺得啊!」他看著她發紅的臉頰,皮皮的笑著。
「不告訴你姓名又怎樣?你也只不過是來醉紅樓里尋歡的客人,擺什麼臭架子!」
「臭架子?不曉得是誰在擺臭架子。」他惡意地對著她笑。
「老早在廟口就告訴過你,我姓王單名二,怎麼,你耳背嗎?」她不屑的看著他。
「說出去誰會相信,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會取蚌王二的名字。」
「那可真抱歉,嬤嬤沒讀什麼書,王二是她唯一能想得出來的名字,不行嗎?」
「那我可得和嬤嬤說說,怎能替這里的姑娘取這個名字呢,難怪你會問得在走廊上晃,沒人點牌。」他邪惡的對著她笑。「我看我就當個好心人,點你的牌吧!」他說完便模上她細白的玉手。
「你做什麼!?」她用力想扯回手,奈何他打心坎里就沒打算放開她柔柔女敕女敕的玉手。
「放手!不放手我要叫非禮了。」
「在醉紅樓這種青樓妓院里喊非禮?這不是此地無銀二百兩嗎?」模了她手後,就更想抱一抱她的柳腰。他一個收手,她已緊緊被他擁在懷中。
她驚叫得更大聲!「!」她極力掙扎,身子卻仍一動也不動的被他困在臂彎里。
「放開我!——阿勇——」在自救無法如願下,只好向外求援。「阿勇,你快出——」
話尚未落下,她的小嘴已被封住,人被拉進一間無人廂房中。
「唔唔……唔唔……」她搖頭努力想發出聲音,但始終只能發出唔唔的微弱聲音。
「我沒惡意,若你保證不亂喊,我就把手放下。怎麼樣?」
她點了點頭。
不過,他才一放手,她便放聲大叫,他只好又立即捂住她的嘴。
「你實在不是個能讓人信任的人。」
「唔唔唔——」
「你在和我說話嗎?在抗議我說錯話?」
「唔唔唔!」她以眼神做無聲的抗議——狠狠的瞪他。
「這樣和你增進感情實在有夠累……如果你能保證我放下手後不會再像剛才那樣亂吼亂叫,我就把手放下。」
她深呼吸,堅定的點頭。
「真的不會大叫?好吧!」就再信她一次,他再次放下手。
「臭男人!誰要和你增進感情!?」
「我先問你一句,你剛剛唔了半天,到底想講些什麼?」
「想知道?很簡單,注意听了。」她清咳了幾聲。「臭男人!我不能信任關你屁事啊!」
「第二句呢?」
她邪門的笑笑。
「是什麼?」
她忽然怒瞪他,對著他大叫︰「你去死!」然後轉頭就想跑。
她想逃跑的舉動早在他料想中,所以在她有所行動前,他已先一步伸出手緊緊抓住她。「你的信用已經蕩然無存。」
「臭男人,這里是我的地盤,別太囂張。」
「對啊,這里是你的地盤,我怎麼沒想到。」
「那你還不放手!」她一副佔上風的神氣樣。
「不過……來這里的客人是你們的衣食父母,那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不要以為可以用錢壓死人!」
「我從沒想過要用錢壓死你,我會舍不得。美人……」他趁機模了她美顎一把。
她氣得抓住他的手放入嘴里用力一咬,痛得他輕叫出聲。
「你……你……」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真那麼潑辣,原本以為她只是嘴上潑辣,沒想到竟是連骨子里都……「我什麼?在廟口被我罵得不夠是不是?誰準許你動手動腳,大!」
「從來沒有女人會因為我‘動’了她們而對我高喊,你是第一個。」他的自尊心嚴重受到傷害。
「很榮幸我是頭一個。」她咬著牙說。
「我們一定要這麼針鋒相對嗎?我是很有誠意要和你做朋友。」
「可是我不想和你這只大做朋友。」
雖然有些氣餒,但他可不想這麼放過她,畢竟,他的心好像被綁住了,無時無刻不想著她倩媚的身影、白皙似水的肌膚,好想就這麼摟著她入眠,一生擁著她。
這些感覺來得太快了些,讓他至今仍無法適應,可是他又不想讓她從生命里溜走。從頭到尾雖只和她見過兩次面,但……他就是無法忘了她,她在他心底結實的焙下了痕?。
她對他的厭惡讓他心中有些許的不快,著實不明白為何她會這麼討厭他。
「為什麼你這麼討厭我?」
「不為什麼,我就是討厭你。」她很明白的告訴他心里的感覺。
他現在不只是自尊心嚴重受到傷害,連他豐沛的感情也受到挫折,于是乎,他只好以最原始的方法來彌補心中的傷痕。
他毫無預警地低下頭吻住她,雙手按著她的後腦勺防止她躲開,進而擷取芬芳甘泉︰當他渾然忘我之際,她趁隙咬破他嘴唇。
「你——」他疼得撫著唇瓣。
「你……你真可惡!」
「可惡?誰才可惡?」他蹙著俊眉不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