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不勝酒力到連一滴酒都沾不得的高碧絃,被衛霆政這麼一吻,整個嘴里充斥著酒味,讓她感到有點暈眩。
天啊,吻她的感覺真是令人舒服。「如何……惡心……嗎?」他可是吻遍情場無敵手的超級「吻帥」,就不信她會再喊惡心。
「惡心!」
「該死!」衛霆政憤怒地再次堵住斑碧絃絞的嘴,手更不安分地上下其手。
他在做什麼?他居然模她……啊!現在竟然更過分地把手伸進她的衣服里。
這次任她再怎麼推他,他都不會讓她有機會掙月兌他的懷抱;因為現在的他可是「食髓知味」,抱她的感覺如此美好,怎麼他從不知道?想起第一次抱她的時候,只想到要趕緊離開她,所以也就沒多去體會。這回可不同了,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陣陣香味,和他以往交往的女
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胭脂味不同;她柔軟的唇瓣激起了他所有男性反應,他顧不了那麼多了,這次他不再放過她;他不想再次忍受冷水的冰凍,現在還是春天,他可不想生病。
或許是酒精在作祟,也或許是她心底對他的情感取代了理智,她已不再反抗,漸漸讓自己去細細感受他溫柔的吻。
對于高碧絃的反應,只是讓衛霆政更不能克制自己;他知道一切已太遲了,當他清醒過來時必定會後悔自己不理智的情感。
但,誰在乎呢?
懊死!
這句話是衛霆政清醒後的第一個念頭。
望著在他身旁熟睡的高碧絃,他便知曉他自己做了什麼好事。
懊死!在他連續幾天壓抑對她的後,竟然在幾杯黃湯下肚後就全毀了他所有的自制力,而她……
衛霆政煩躁地用手抓了抓頭發,不經意地瞧見床上玫瑰色的落紅,慢郁地咒罵著︰「該死!」她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女人,而他踫了她……他居然踫了這一生中他最不願踫的一種女人——處女。
衛霆政陰沉地冷凝著高碧絃。
斑碧絃似乎感覺到有道視線投注在她身上,朦朧間醒來,她睡眼惺忪地往身旁望。
頓時,昨晚他倆的一切,這時全在她腦中重復放映著。她羞赧著臉,緊拉著被子遮住赤果的嬌軀,欲語還休,「你——」
「該死!」看她如此沉醉在中,衛霆政怒火攻心、口不擇言地咒罵出聲。躺在他身旁的高碧絃綰頓時錯愕地呆愣住。
當高碧絃意會到衛霆政是因何事而如此咒罵時,霎時熱淚汩汩。
她知道他是因和她發生了關系,而她又是個處女,深怕她會賴上他,才會如此懊惱;她更清楚地知道,自己並不是他所喜歡的典型,而以他這些天對她的態度來看,她更確信他並不喜歡她,說不定還可能用上「討厭」這兩個字。
就算如此,他有需要如此不加掩飾地將厭惡掛在嘴上嗎?她不會要他負什麼責任,她是心甘情願地將自己寶貴的第一次獻給他,她不後悔,她也從沒後悔;打從那晚和他一起吃飯、聊天,對他有了不同的觀感後,她就已經愛上他……無可救藥。
哪怕他一直是商靚儀口中那位自命不凡的「公子哥兒」,她都已無所謂了。
衛霆政了解到自己把她給惹哭了,剎那間手足無措得不知如何是好。「我……對不起。」
斑碧絃將臉上的淚水擦干,一把抓起散亂在地上的衣服,腦中只有一個想法——立刻離開這里,離得愈遠愈好。
在跑進浴室的那一剎那,她勉強露出悲淒的微笑,「我不需要你負任何責任,好聚好散這句話我們都听過,也是逢場作戲後的最佳方式。我知道你從未正視過我,我更清楚昨晚只是你酒後亂性下的行為,我不怪你。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她不需要將自己說得如此不堪,該死的人是他,而他卻無法表示任何意見。「什麼?」
「送我回家。」除了回家,她無處可去。
「好。」自己真將她傷得如此重嗎?害她那麼急欲利用「家」來治療傷口嗎?他不敢多想。回家或許是目前對她和對自己最好的解除尷尬的方法。
斑碧絃一進浴室,衛霆政便拿起枕頭往牆上奮力一丟。」該死!」連他都對他自己的行為發指。
斑碧絃迅速地用水洗淨他在她身上所留下的氣味,她穿好衣服,步出浴室門口。
「我好了,麻煩你送我回家。」她語氣鎮定得令衛霆政心中一凜。
衛霆政依約將高碧絃送回家後,並未馬上駛離,他一直在樓下等,直到瞧見她公寓的燈亮起,才放心地離開。
他無意回他的公寓,反而駛回衛家大宅;此刻他不想再回去自己的公寓,因那會令他想起高碧絃的種種,想起他所對她做過的事,他甚至忘不了她那張梨花帶淚的臉,是他……
一切皆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該死地欲火高漲,他會和她毫無瓜葛,盡責地將她的病照顧好,完成商靚儀所交付他的任務,爾後繼續過著他無拘無束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腦海里全是她那張哭泣的臉。
衛霆政激動地捶打方向盤,「混賬!」他的指關節因憤怒而泛白,堅毅的臉因苛責而緊繃。
「霆政。」衛霆鎧一听見車子的引擎聲便知道是衛霆政回來了。
「做什麼?」他現在心情糟糕得想動手揍人,他二哥最好不要跟他說些五四三的話,否則他肯定很樂意和他過兩招。
「你對小碧做了什麼事?她為什麼會哭著打電話給靚儀?」剛剛商靚儀才從她的公寓打了電話給衛霆鎧,說高碧絃哭著和她通過電話,似乎已經快到泣不成聲的地步。
他早該料到高碧絃應該會找朋友尋求安慰。
「喔!」衛霆政手插在口袋里,不想多加說明地轉身想往二樓走。
「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句‘喔’就帶過一切。你最好老老實實地說出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這是他的弟弟嗎?竟這種態度?難道小碧的哭和他毫無關系嗎?打死他都不相信。
「我……」這要叫他怎麼說得出口?衛霆政抓了抓頭發。
「到底你們兩個怎麼了?」遲早有天他會被他這個弟弟給氣出病來。
「我……我動了她。」
「你說什麼?」
「我說我動了她!听清楚了嗎?我說我和她上床了。」衛霆政粗嘎地怒吼。
衛霆鎧非常生氣地揪住衛霆政的衣領,將他抵在牆上。「你居然動了她!你什麼人不好玩,竟玩靚儀的好朋友,靚儀囑咐你好好照顧小碧,不是要讓你有機會發泄你的,你現在居然和她上床!」
「那你要我怎麼樣?了結自己?」
「你—一該死的!」衛霆鎧用力地揍了衛霆政兩拳,隨即揪住他的衣領,「告訴我,是她自願的嗎?」
衛霆政根本無法確定她是不是自願的,他到現在只記得她熱淚潸潸蒼白的臉。
因為衛霆政的沉默,讓衛霆鎧更加憤怒地朝他臉上揍下去;但他卻沒有還手的意思,任衛霆鎧對他施予重擊。「衛霆政!」衛霆鎧怒吼一聲,朝衛霆政的下月復狠狠地打了幾拳。
在樓上的衛皓淵和殷曼倩在听見樓下打架的聲音後,紛忙下樓來。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非得以打架來解決問題嗎?」衛皓淵微慍著。
衛霆鎧這時才住手,不屑地將問題拋給衛霆政。他已經氣得七竅都在冒煙了,他不想回答任何問題,否則難保他不會再找衛霆政干上一架。「你問你寶貝兒子。」衛霆鎧頭也不回地跑上樓。
「霆政?」兩老疑惑地看著他們臉上掛彩的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