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是為了方便他們進出聖勒盟時用來解碼、辨別身份用的;而每只戒指里頭除了極微小的IC微晶片,也嵌入一個小型的追蹤器,便于在如果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時,能讓手下們以最快的時間找出他們的所在點,進行拯救工作。
除了聖勒盟里的階級人員戒指的圖樣是取自「龍騰虎躍」令牌外,其余的下屬就只是一只內含辨識密碼、外表簡單、無任何圖樣的指環而已。
斑碧絃見衛霆政又沉默不語,只好又乖乖地不再發問問題。
衛霆政仿佛發泄怒氣似的踩滿油門全力加速,現在他只想快快到達目的地。
而緊跟在他們後面的衛霆鎧的車子也隨之加快速度。
「他不要命了是吧!」衛霆鎧看了下儀板表,時速一百二十公里,「又不趕時間,開那麼快做什麼?」
衛霆鎧腦子里一直不解地回想剛剛在高碧絃家門口的那場景,「奇怪!霆政那小子今天是吃了幾噸冰塊?整個人冷得像座冰庫,口氣也差得要命,對高小姐的態度那麼壞。」
「拜托!听你叫小碧高小姐,听得我別扭死了,叫她小碧就好了啦!」
「這不好吧,才剛和人家見面就直呼小名,有點……」
「有什麼不好的?這樣才親切啊!要不然你東一句高小姐,西一句高小姐,叫得那麼生疏,待會兒怎麼玩得起來。」
衛霆鎧想想也不無道理,「那……好吧。我精明睿智的好老婆,你覺得霆政那小子今天是怎麼了?說話那麼沖,還老擺一張撲克臉。」
「你又不是不了解你那位寶貝弟弟的脾氣,是屬于‘陰陽同體’。」
「陰陽同體?」
「沒錯,陰陽同體!前一秒還高高興興地和人說說笑笑,下一秒他可以立刻擺出一副足以冷死南極企鵝的臉;喜怒無常,變臉就跟翻書一樣快。」商靚儀從車上的小冰箱拿出一瓶汽水。
「那又跟陰陽同體有何關系?」衛霆鎧不悅地跟在衛霆政的車後,這小子,玩起命來了,連轉彎都不減速,早晚車子會失控飛出去的。衛霆鎧有點同情坐在衛霆政車里的高碧絃,希望她不會暈車才好;否則,如果吐得衛霆政滿車是穢物,包準他會氣得失手宰了她。
「怎麼會沒關系!霆政那家伙笑起來連太陽都自嘆弗如,陽光得很;但是,一寒起臉來連南極都不比他冷,這不叫陰陽同體叫什麼?」商靚儀拉開拉環,大口大口地喝著冰涼的汽水。
真好!沁人心脾。
「對了!霆桀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到海灘和我們會合?」
「他說大概會晚個一兩小時左右。」今晨他去敲霆桀房門時,他還坐在制圖台前埋首工作,「我看他昨夜八成沒合過眼,他可能想利用短短的幾個小時眯一下,補充睡眠後來吧!」
衛霆鎧知道睡眠對衛霆桀來說是必要的。而他們四兄弟從小就被訓練成在睡覺時都保持淺眠狀態,稍一有個風吹草動,他們一定立刻醒過來,全身處于備戰狀態。
他們的大嫂關羽珊就常常被衛霆青這個習慣嚇個半死,誰叫她誰不好挑,偏偏挑中聖勒盟的盟主呢!而他正好是四兄弟中最需要時時刻刻保持警覺的人。
很快地,他們到達了目的地——海灘。
他們將車停在較「安全」的地方,以步行的方式慢慢走向海灘。
現在的人實在太惡劣了,看不得別人開比他好的車,非得拿個尖銳的東西在別人的車身刮上幾條線才甘心。
基于為他們寶貝愛車的安全著想,還是停在隱秘的地方放心些。誰叫他們的車太醒目了,停在顯眼的地方太容易引人犯罪;肯定當他們回來的時候,車身上一定多了許多別人的杰作。
放眼望去,沙灘上已聚集了不少的人群,全是為了享受這冷冬後少有的燦爛陽光。
「我們先找個地方放我們的東西吧!」衛霆政心浮氣躁的心情不知是因為今天太陽太大了或者是……某人的關系。他可不想站在這里罰站,而且他早餐都還沒吃,整個胃已經不客氣地打起鼓來了。
雖說他向來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但今早卻出奇餓。而罪魁禍首不外乎是擱在他車上的野餐盒,沒事干嗎飄什麼該死的香味來誘惑他,害他一面開車,一面還得克制自己的腦子別去想象它們美味的外表。
一行人在一棵防風樹下停了下來,高碧絃和商靚儀將布鋪在沙灘上,把所有他們帶來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擺置在布的上方壓住它,免得突來的風把布給吹跑了。
她們在忙碌的時候,兩個大男人竟然大牌地站在一旁,一點動手幫忙的跡象都沒有。
「喂,你們兩個很過分喔!居然站在那里動也不動一下,好像完全都不關你們的事一樣,尤其是你,衛霆鎧——」
未來的老婆大人都已經欽點了,他還能站著不活動一下筋骨嗎?除非他不結婚了。
衛霆鎧乖乖地蹲身幫忙,而不知死活的衛霆政則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精彩的「馴夫記」,露出了從出門到現在難得在他臉上找到的一種表情——微笑。
「該死的!衛霆政,你最好也給我動動你那肥胖的四肢,把野餐盒給我放下來,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在打什麼邪念頭。」衛霆鎧近似痙攣的語氣顯示出他此刻有多想宰了衛霆政。
他在打什麼邪念頭?他只不過想把他手里這盒誘惑他許久的食物全吃個精光,他還能有什麼邪念頭……
衛霆政看了眼正在忙的高碧絃,「該死!」他對她竟然起了生理反應,而他的腦中居然幻想起她未著寸縷的身軀。霎時之間他全身燥熱了起來,迅速地扔下野餐盒便直奔大海。
「喂!他是在罵你,還是在罵我?」商靚儀不解地問著衛霆鎧,而衛霆鎧則一副不知所雲的臉。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衛霆政才意興闌珊地走回樹下。
「你泡水泡夠啦!」商靚儀拿起一條海灘巾遞給衛霆政,這當中還不忘加句調侃的話。
衛霆政不客氣地拿走商靚儀手上的海灘巾,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讓商靚儀暗恨在心里。
「吃不吃?」商靚儀又拿起一份三明治,這回他再不道謝,我就發標給他看。
「謝了。」他接過三明治,開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這還差不多,商靚儀滿意地繼續吃她自己的東西。
衛霆政很快地就解決兩個三明治和一罐汽水。
「霆鎧,我們去玩海灘球好不好?」商靚儀使了個眼色給衛霆鎧,示意他最好附和,否則後果自理。
「走吧!」衛霆鎧拿起放在一旁已充好氣的海灘球。
「小碧,你不是想游泳嗎?記得要先擦防曬油,雖然太陽不大,不過紫外線卻蠻傷害皮膚的。啊!你就叫霆政幫你擦好了,這種事他最在行。」商靚儀臨走前還不忘陷害衛霆政,真是個詭計多端的家伙。
商靚儀走沒多久後,高碧絃便躲到樹後將身上的外衣月兌掉;幸好她早在來之前就已經把泳衣穿在衣服里了。
喝過十幾年洋墨水的她,卻怎麼都無法大咧咧地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更何況眼前這位男子總是讓她心神緊張。
「拿來吧!」衛霆政不客氣地對著剛從樹後走出來的高碧絃吼著。什麼跟什麼!什麼他對這種事很在行。
懊死!
「什麼?」
「防——曬——油。」衛霆政咬著牙,讓話從他的齒縫間逐字宣泄而出。
他……他真要幫她抹防曬油!高碧絃羞紅著臉,顫顫地回了句︰「不用了。」
「不要就算了。」他還樂得輕松,至少不用虐待自己去忍受她所帶給他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