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老哥,麻煩把你的女人帶走好嗎?她的聲音真不是普通的刺耳。」衛霆政皺著眉頭,一臉嫌惡地以雙手捂住耳朵。
「死衛霆政!你再說一次‘你的女人’這四個字我就跟你勢不兩立。」商靚儀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幾次,他才會改掉這個口頭禪。什麼女人不女人的,她可是有名有姓——姓商名靚儀!
動不動就把「女人」這兩個字掛在嘴邊,說得好像女人是一種多低等的動物似的,打從她認識衛家那四兄弟後,就發現他們四兄弟全一個樣,中毒太深。
什麼毒?「沙豬毒」。只是他們四個人中的毒有程度上的差別,像衛霆桀就屬于中毒不深者,還有得救;其他三人……唉!病人膏盲——沒救了。
「小——碧——」
拜托!高碧絃絞若是再不下來,他的耳膜就要被商靚儀的聲音給震破、陣亡在這了。
不只衛霆政有這想法,衛霆鎧也心有同感,但礙于他才剛和商靚儀「復合」,說什麼他也不願又和這個「固執的女人」吵起來,破壞她好不容易才答應嫁給他的好事;只好委屈他親愛的手足忍耐一下!
「別再叫了,我親愛的準二嫂,你不希望你未來的小叔是個聾子吧!」衛霆政無奈地看著商靚儀,冀望她能閉上她的嘴。
商靚儀不悅地睨了他一眼,她才不管他耳朵聾不聾哩!反正那對她根本是無關痛癢的問題。
「小——」商靚儀欲再次放聲大叫,卻被人打斷了。
「拜托!靚儀,別再叫了。」高碧絃的聲音從大樓里急忙地傳了出來,緊接著她也出現並制止眼前這位大聲婆,「現在才七點而已,別鬼吼鬼叫的,你想把整棟大樓的人都吵醒不成?」
所謂「人未至,聲先到」,•高碧絃統即是一例。
「太好了!你總算是肯現身了,你再晚幾步下來我就要陣亡在此了。」衛霆政滿懷感激地看著高碧絃。
斑碧絃臉紅地看著衛霆政,她從不曉得自己的臉皮居然薄到這種地步,一句不經意的話也能惹得她雙頰泛紅。
今天的衛霆政穿了件簡單的黑色套頭毛衣和一件挺合身的白色牛仔褲,黑色的毛衣和他寶貝的跑車正好是同一色系,使他看起來更加帥氣。
「你可舍得下來啦,高大小姐。」商靚儀調侃地睨了眼高碧絃全身,「不錯嘛,大美人。今天敢把你的眼鏡摘下來,以真面目示人啦!」
不知怎麼搞的,她今天忽然興起一股不想戴眼鏡的念頭,是為了什麼?她強迫自己去解釋,這個舉動不是為了衛霆政;而是她想讓那藏在眼鏡後的雙眸,看看這大自然的景致,才會選擇不戴眼鏡的。
「我戴上眼鏡時和現在的模樣真的判若兩人嗎?」高碧絃狐疑地問。
「一個是丑小鴨,一個是天鵝,你說是不是判若兩人呢?霆鎧,你說對不對?」
衛霆鎧只能點頭附議,他是被商靚儀吃得死死的了。
「喂,別抬杠了,可以走了吧!」衛霆政不耐煩地催促著這兩個長舌的女人。
「走了、走了!‘前進海灘’。」商靚儀高興地大喊。
「等等……」高碧絃綰在身上東模西模。
「怎麼了?」
鑰匙!她忘了帶車鑰匙。
「我忘了拿我那輛寶貝MINI車的鑰匙了。你們等一下,我上去拿,馬上就下來。」她將手上的野餐盒塞進商靚儀的手上,警告她,「你別再叫了。」要不是她愛鬼叫,她也不會忘了拿車鑰匙。
「不用去拿了,坐我的車。」衛霆政心浮氣躁地喊住欲跑回大樓的高碧絃續。他可不想再繼續忍受商靚儀那高八度的噪音。
斑碧絃用一種踟躕的眼神看著衛霆政,要和他同坐一輛車?
「該死,你的眼神好像很看不起我這輛車?」衛霆政以不屑的口氣和冷冷的眼神回敬她。這輛法拉利可是他的老婆,他寶貝得不讓任何女人坐上它,她居然用那種猶豫的眼神看它,該死!
衛霆政的老毛病又犯了,每次他一不高興,一定開口、閉口都是一句「該死」,就算不罵出口,他也會在心里暗罵。
衛霆政有兩輛車,一輛是他寶貝得不得了的黑色法拉利,這輛車只容許他自己一個人坐;而另一輛則是他專門用來泡妞的專車——銀色BMW,那輛車已有無數的女人坐過。
所以,再怎麼會撒嬌的女人,也不會笨到去要求想坐他的寶貝法拉利,除非她們想和瀟灑多金的他分手。
「不是。」高碧絃委屈地說著。怎麼他翻臉跟翻書一樣快,前不久和他合作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啊!怎麼現在的口氣竟比冰庫里的冰還冷冽。
「那還不上車。」衛霆政不客氣地搶過商靚儀手上的野餐盒,往他的車里扔;也不管高碧絃絞就自顧自地上車,將車子發動。
衛霆鎧實在看不過去了,正想開口罵人之際,在一旁的商靚儀卻阻止衛霆鎧開口,今天她可真算大開眼界了。平時的衛霆政對女人是極其溫柔,除了工作上以外,從沒看過他對哪個女人凶過。而且,他的幽默感今天似乎全逃跑得無影無蹤,此外連他那台寶貝車也破天荒地讓高碧絃紹坐。想當初她是怎麼求也求不到坐上那輛車一秒鐘,而高碧絃居然如此輕易就可以坐著它一路到海灘。
商靚儀的眼中霎時露出了狡黠的光芒。
衛霆政等了許久,不見高碧絃絞上車,終于按捺不住脾氣從窗戶探出頭來,「該死!你還不上車,在做什麼?」
「喔!」高碧絃趕緊繞過車身打開右前座的門,乖乖坐到一臉冷然的衛霆政身邊。
「霆鎧,我們也上車。」商靚儀拉著衛霆鎧坐上車。
兩輛車約莫開了二十分鐘,距離海灘還有段車程;高碧絃坐在車上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幸好衛霆政適時地扭開音響,音樂頓時讓她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音響里傳來MariahCarey清亮、高亢的柔美歌聲。
「你听過這首歌嗎?」衛霆政首先打破沉默,他受不了這種冷得連空氣都會結凍的氣氛。
「听過。MariahCarey的WhenIsawyou(相見之時)。」
「你不覺得她的歌聲雖然清亮、高亢,卻透露出無限的柔情嗎?」衛霆政滿是欣賞地剖析給高碧絃听。
「沒錯。正因為她的歌聲帶有萬般柔情,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喜歡听她的歌,以至于如今她能如此享譽國際,我很欣賞她。」
「真的?」
「嗯!」高碧絃看著他堅毅、帥氣的側臉,視線不禁上下打量著他。倏地,她的目光被他右手小指頭上小而精致的戒指所吸引,「你的戒指好特別。」
衛霆政下意識地模了下戒指,冷冷地回了句︰「嗯!」他這幾天不知怎麼搞的,情緒起伏相當大,令他不想再多談別的,會是身旁這位女人的關系嗎?
他不想為了任何女人停留,而他的心里也從未真正有哪個女人能在那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所以,那天他也正因為一直被她的曼妙身影困擾許久,才會直接跑去聖曙找她。
經過那天的證明,他還算是以前的他,並沒有不幸墜人情網。但為何今天反常地肝火直冒呢?他還是別人眼中那個瀟灑不羈的衛霆政嗎?
衛霆政手上的戒指除了他以外,其他那三位兄長也都各擁有一只和他們車子相同色系的戒指;白色——衛霆青、銀藍色——衛霆鎧、銀色——衛霆桀。
而階級地位僅次于他們的藍駱、武雋戴的則分別是綠色和紅色的戒指,只不過他們戒指上的標幟並不是龍騰圖樣,而是屬于聖勒盟理最高令牌——「龍騰虎躍」令牌里的「虎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