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見到你,你快離開。」錢釧雅被逼了聲音。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沒將事情說清楚我絕不會走,而你也要馬上給我從水里起來。」他不過是向羅叔解釋一切遲了些時間,但是回錢氏藥樓她卻已離開了,讓他為了找她而焦頭爛額、擔心不已。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走!」錢釧雅沒看他,冷聲命令他離開。
「可惡,你是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嗎?」傅鳳兒見她不動,低罵咒聲,決定到溪里抓她起來,一踫到水立刻就被溪水的寒意給嚇了一大跳,竟然這般冷冽,那浸在溪里的她……不敢遲疑,他立刻使出踏雪無痕的輕功,從水面飛躍而過,要抱錢釧雅起身。
錢釧雅當然不從了,化出招式抵抗,只是一動全身就痛苦難當,她越用內力胸口越窒悶,讓她的臉色更加慘白。
暗鳳兒看出她的異樣,連忙大叫︰「釧兒,停下,你身子會受不了的,不得再強用內力了,快停下來……」
錢釧雅咬緊唇,明知道自己會撐不住,但還是任性的咬牙不肯屈服,語調不穩的顫抖擠出話,「走……我……不……不要……你……管……呃……」腥甜涌上喉頭,血從她嘴角流出。
「釧兒!」傅鳳兒驚喊,乘隙抓住她的手,一個用力將她抱離水面,躍回溪邊,急急觀視她的情形。
錢釧雅卻是咳嗽不止,邊咳邊吐血,胸口像被壓了顆大石頭,讓她眼前越變越暗,在沉入黑暗前,她抓著傅鳳兒的胸口困難的擠出話,「我……愛你,更……恨你。」
手一松,她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
輕柔的推揉在四肢游移,所到之處帶著一股熱力慢慢滲透入她的身體,化去了凝滯在她體內的寒氣,讓她的氣血順暢,然後整個身軀都暖和了起來,所有的感覺也恢復了。
睫毛眨動了下,神智由迷蒙轉為明朗,現在她理能清楚地感覺到是有人在按摩她的腿,適中的力道令她舒服得低吟一聲,那雙手還溫柔的逐漸移到大腿,一樣有如春風拂過般,她全身舒暢得不想醒來,直至那手來到她平坦的小骯,更移至她胸前,溫熱的氣息輕拂她的臉,吻也輕落在她臉上,這氣息是那麼的似曾相識,好像……驀然,她睜開眼,對上的便是傅鳳兒那張英俊的面容。
錢釧雅呆了下,不好的回憶霎時涌上,她冷漠地斥喝,「我不要再見到你,你走開,快走開!」她想推開他,手臂一伸起竟是光溜溜的,這時她才發現到自己竟然是不著片縷的躺在床上,而傅鳳兒不過也只穿單衣而已,她漲紅臉,想起身找衣服或被子遮住身子。「你還不能起來,我剛為你逼出寒氣,你現在很虛弱,還需要我的陽氣補充。」傅鳳兒環住她表示。
「我不要管,放開我,我叫你走听到沒?走啊,我不想看到你,我不要看到你。」錢釧雅邊掙扎邊抗拒著他。
「釧兒,這關系到你的身子,不能胡來,你若再任性,我會罰你的。」傅鳳兒壓住她的手腳嚴肅的表明。
「我不用你的悍惺作態,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會負責,即便是死,我也不用不幫忙。」錢釧雅語氣決裂地叫嚷。
這種話令傅鳳兒生氣了,「你這個小女人,真該好好受點教訓。」俯下臉,他的嘴落在她縴巧的肩頭。
錢釧雅以為他要吻自己,急忙反抗,哪知他竟是用牙齒啃咬,痛得她大呼,「好疼啊!你……你咬我?」她眨著驚愕的大眼楮。
「你再胡鬧,不肯乖一點,我會再咬人的。」傅鳳兒一臉凶惡。
他還凶她……錢釧雅眸里涌上了水氣,他這模樣更逼出了她的拗脾氣,揚起小臉冷厲地回應,「不管怎麼做,我都不會順你的意,我更不要接受你同情的治療,你別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恨你,我一樣恨死你了,你還傷得我不夠深嗎?為什麼要出現?你走啊,今生今世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了,只願我這生都不認識你!滾開,永遠的滾離我的視線,滾啊!」
暗鳳兒看著她,臉上是哀傷的神情,深嘆口氣,他俯身將臉埋在她頸畔。錢釧雅以為他要咬自己,身子僵了下,卻听到他在自己耳畔低柔的訴說——
「不管你願不願意听,我都欠你一份解釋,我從未想過要期騙你的感情、你的產業、你的一切,我本著醫者救人之心創建了杏林藥坊,隱藏自己杏林公子的身分是因為我想活得自由自在,不受盛名之累,所以全天下知道我身分的人只有羅總管一個,藥坊里的大小事也都由他掌管,我只想專心研究醫學,好好過著我賣畫的平凡生活,那雖然平淡,卻能有最真實的快樂,我原想就如此過一生,是你的闖入改變了我所設好的人生,面對聰明精靈的你,我的心首次起了波瀾,我從沒那麼渴望想得到一個人當我如願和你一起時,我的歡喜真是筆黑難以形容,那是我最開心的時候,沒想到只是夢一場,而且醒得這麼快。」
「我和羅總管的談話,你只听到一半。沒錯,我是想讓杏林藥坊和錢氏藥樓合並,但是統一由你來掌管,我相信合並的力量會分散大,我也明白你會做得比我更好,那我便能更加無後顧之憂了,這件事情我已經交代給羅總管,他會依照我的意思辦理,我會用事實來證明我沒騙你。
「如今唯一令我擔心的是你的身體,生氣時可以有許多發泄方法,最重要的是千萬別苛待自己的身體,這是最傻酌方法,會令許多人為你心疼的,希望你能將我這番話記入心里。」
說完,他大掌放在她胸前,將內力注入她的身體里,好一會兒才放開,他已額頭見汗,氣息也有些紊亂,手輕撫她有了血氣的粉頰,浮起滿意的笑容。
「你沒事了,要好好保重自己,再見了。」戀戀不舍的多看她一眼,再拉起旁邊的被子幫她蓋上,傅鳳兒隨即下床,穿戴衣裳。
錢釧雅擁被而起看著他穿衣,理好衣裝他沒回頭便往門走去,她遲疑地開口。「你說我生氣的時該找別的方法發泄,而不要傷害自己。」
暗鳳兒停住腳步,背著她點了點頭。
「你欺瞞我的事,我到現在都還沒氣消呢!」錢釧雅繼續說。
「那你想如何做?」傅鳳兒黯然問道。
「你轉過身來,我不想對著你的背影說話。」
暗鳳兒沒有異議的轉回身。
「過來。」錢釧雅再下令。
暗鳳兒無奈的走回床邊。
錢釧雅看著他,「我說過我最恨人騙我,所以你犯下了大錯,就要受到最嚴厲的懲罰,這就是我的處罰。」她伸手將傅鳳兒拉上床,撲在他身上,對著他的唇狠狠的吻下去。
這一吻像天雷勾動地火般,一發不可收拾,糾纏、無法分舍,也補償了這些天因誤會而分離的痛苦,只是錢釧雅卻以咬結束這個吻。
暗鳳兒模著被咬疼的唇瓣,不明白的看著她,「釧兒。」
「你剛才咬我,我也要咬你一口才算打平。」錢釧雅得間地說明。
暗鳳兒哈哈大笑,「你這個小壞蛋!」他抱緊她想再一親芳澤卻被擋下。
「我還沒宣判你的刑罰呢。」
「說吧,你要我怎麼做,只要能讓你原諒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傅鳳兒拿出誠意。
錢釧雅好笑,「沒那麼嚴重,不過倒是要賠上你的一輩子就是了。一,我要你做我一輩子的管事,為我打理所有的產業,任勞任怨過一生,沒有休假,也不準辭工。二,你還要兼做我的伴游護衛,我去哪你就跟到哪,永遠在我身邊不得分離。三嘛,我們走得這麼近,一定會引來閑言閑語,可能會影響到我的名節,導致我嫁不出去,所以我也只好選你來做我的丈夫羅,不過你能有我一個妻子,沒有納妾的權利,最後一點,成親後我想有孩子,你當然也是孩子的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