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怎麼行?我去幫她煮碗姜湯,以防萬一。」匆匆忙忙出去,不忘交代。「她醒了就帶她下來,我想多多了解她。」
走沒幾步,她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又踅回來,表情正經嚴肅地警告兒子。
「不可以乘機欺負她,也不可以偷襲她,听到沒有!」說完,她這才放心的下樓。
「媽——」說得好像她兒子是急色鬼,隨時會撲上去似的……雖然他也是很想的啦!
听到這里,西門綾唇畔含笑,肩膀微微顫動,喜歡上這個可愛的媽媽。
「醒了?」
靶覺身旁的床下陷了一點,隨之而來的,是一雙手臂,分別架放在她身體的兩邊,沒有壓迫,只是放著,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你怎麼知道我醒了?」她稍微將頭偏過來,微笑看著他。
「你在偷笑。」他輕捏她的鼻尖。「睡得好嗎?」
「還不錯。」
「想起床了?」
「可以再賴一下嗎?」她翻正身子,舒服地躺在他的床上。
陽光灑落在房內,帶來一室的光明,所有表情都無所遁形;這樣的面對面,讓他能夠看得更清楚。
她躺在他的床上,是這麼的自然、這麼的理所當然,微勾的唇、帶笑的眸,融合著清晨的佣懶,完全沒有任何偽裝,在在都誘惑著他一親芳澤。
事實上他也做了。
只是這個早安吻有逐漸失控的趨勢,東方澈隱忍一晚上的爆了開來,唇舌加深索求,兩只手也不甘寂寞地竄進她的睡衣里。
滑女敕的肌膚觸感更是讓他愛不釋手,尤其當他發現睡衣底下沒有任何其他衣物阻礙的時候,更是把持不住雙手,不住的四處游移,不客氣地點火。
就在西門綾被弄得開始發燙發熱、血液也為之沸騰,突然一桶冰水從天而降,當場不客氣的澆熄燃燒的︰不過,冰水的目標主要是東方澈,所以西門綾只有遭到些許的波及,但還是有些濕。
畢竟他們之前是黏在一起的,所以她快手快腳的拉起棉被遮擋,順便把掉落在她身上的冰塊撥掉。
這桶冰到足以讓人捉狂的冰水,當場毀掉西門綾該有的綺念,半點殘渣也不留,但她還是覺得有點慶幸,畢竟她差點就意外失身了。
不過,另一個當事人可就沒有這等好心情,雖然剛才的美好意外並不在他的計劃之內……嗯,應該是說不小心提前了,但是他原本還在竊喜著氣氛已經醞釀個十足十,半途卻偏偏殺出個程咬金,害他就這樣硬生生的煞車,怎能不教他槌胸頓足?
東方澈用手抹去臉上的水珠,犀利的目光瞪著手上拿著水桶、笑得天真無邪的可愛女孩。
「東方縴縴!」他咬牙切齒地咆哮。
東方縴縴圓溜溜的大眼盡是無辜。「媽媽要我上來看看,以免大哥對未來的嫂嫂下手,還要我盡可能的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你就用水潑我?!」他冷冷的問。
「是呀,為了怕不夠冷,我還把冰箱所有的冰塊都倒進去了耶!」她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
「還有我!」東方澈的背後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接著他的領口被拉開,嘩啦啦的碎冰就這樣溜進了他的衣服內。
這種冰冷到剌痛的滋味,弄得他立刻跳下床,又蹦又跳的抖落衣服內的碎冰,再也顧不得形象問題。
西門綾只能呆在原地,觀賞著這一出莫名其妙的鬧劇,以及東方澈百年難得一見的出糗實況。
「南宮謙!」東方澈再次咆哮,這次震動了整座東方大宅。
西門綾拍拍耳朵,覺得有些耳鳴。
是的,這個倒冰塊的男人就是南宮財團的第三公子,南宮謙。
生好熱鬧的他,聯合東方縴縴一同惡整她的哥哥,目的就是要弄到他風雲變色不可。
「成功!」得意洋洋的惡劣組合,互相擊掌宣告勝利。
好不容易抖完冰塊,他扭著濕漉漉的衣服。「你們很得意是吧?」
「沒錯!」露出刺眼的閃閃白牙,囂張地昭告全天下。
「一個是我的親妹妹,一個是我的好兄弟……你們下手可真是夠狠的。」他恢復一貫的鎮定,繼續低頭扭著衣服,聲音沒有任何的高低起伏。
西門綾心里頭暗暗叫糟,但還是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非常感興趣。
「東方,方法要是不夠狠,是發揮不了效用的。」南宮謙還在要他的嘴皮子,不知大禍即將臨頭。
「是呀,不這麼做,嫂嫂的貞操鐵定不保了。」東方縴縴不怕死的幫腔。
東方澈冷冷地瞄他們一眼,然後開始舒展筋骨,手指關節 哩啪啦作響。
惡作劇二人組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情況不妙,兩人很有默契的一同往門口移動,準備隨時逃命。
「你們正好提醒我,很久沒有練練身手……所以……」
惡作劇二人組一見苗頭不對,話也不听完,拔腿就跑,為自己的小命爭取生存是也。
「伯母,救命呀!」
「爸,救人啦!」
「你們一個也跑不掉!叫誰來都沒用!」
三道旋風飆也似地前後跑出房間,快得讓西門綾想打個招呼也沒有機會。
很快的,樓下傳來殺豬般的男性慘叫聲,以及震耳欲聾的女性尖叫聲,響徹整座東方大宅,而且還附和著成群的狗叫聲,組成歡樂的旋律樂章。
西門綾掩不住賓到嘴邊的笑意,難得的笑了開來,這座東方大宅,好生樂鬧得緊呀……
第九章
佔地頗大的東方大宅,並不是以建築物為主,而是園林景色,最特別的莫過於刻意栽種的這一片林地,利用天然的小溪流,營造出自然的景觀。
早餐過後,東方澈牽著西門綾的手,一同散步在這片天地,除了可以培養感情,還可以順便制造兩人獨處的空間。
一切是這麼的美好……
如果沒有後面的那群「跟班狗」,想必會更有浪漫的味道。
「你怎麼了?不高興跟我出來?」她是故意這麼問。
「你明明知道不是。」他回頭看看堅守崗位的狗狗們,心里頭的嘆息可是綿延不斷。
「你何必跟一群狗計較成這樣?它們都很可愛的。」她清楚這是東方媽媽的一片苦心。
「我想單獨跟你在一起。」而不是後面跟著一群狗燈泡。
「它們又不會打擾我們。」她瞧著他哀怨十足的模樣,沒好氣地笑笑。「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家養的狗種類似乎挺雜的。」
從超級大型狗到迷你犬都有,種類幾乎都不一樣,加加減減快二十來只,共通點都是很听話——听東方媽媽的話。
「當然參差不齊,因為這些拘都是我媽撿回來的。」撿哪只回來全憑緣分。
「你母親真有愛心。」難怪這群狗狗只听她的話。
「你可別在我爸面前提這些狗,他會翻臉的。」
「為什麼?」心地善良是好事呀。
「當年我爸追我媽時,差點因為這些狗孩子娶不到老婆,所以與其說我爸討厭狗,還不如說他跟狗吃醋,」這些抱怨的甜蜜點滴,從小也是被老爸拿來當枕邊故事,听到都快要會背了。
但是其實還有一個秘密中的秘密,是媽出賣給他們這些孩子知道的,那就是老爸怕狗,偏偏老是有狗愛纏著他不放,追得他滿街跑。
當然為人子女知道這件事,私底下嘲笑就算了,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說,除非外人自己不小心發現。
「听起來似乎挺坎坷的,幸好你父親並沒有因此放棄。」不過也很有趣就是。
「東方家的人,字典里沒有放棄,只有愈挫愈勇。」東方澈摟抱著她,驕傲得像只公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