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臭屁!听完後眾人「嗟」地一聲,將目光調向妹妹等著她的高論。
「我……我……我真的借不到國家劇院嘛!」眼角還垂著一滴淚呢!
「你們這個部門還真夠厚臉皮,竟然沒有人想到是我拯救了你們,還一個個地在那里自大個什麼勁兒?若不是我心腸好,見不得你們那副愁苦相,你們連會場都踏不進去,還說什麼企劃過關?」優雅的姿態、甜美的微笑,黎羽奈微眯起盈盈若水的美眸,極盡魅惑地看著現場的人。今晚最狂的人竟是她。
「放你的狗臭屁!是你沒膽接,要靠你搶回依凡莎合約,叫豬飛上月球還比較快。」七分醉意,杜品渲對她扮了一個鬼臉,說完後還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杜品渲!你這個不知感恩圖報的女人,好,我們就以依凡莎的新代表來比賽,看誰可以先得到他就表示誰比較有能力。」語氣依然輕柔,表情還是漾著迷人的笑容,看起來仿佛還頗清醒。
「又來了,你怎麼每看到一個男人就要和我打賭比賽?小姐,我沒你那麼花痴,我、沒、興、趣!」杜品渲半站起身來靠近她,最後的四個字是直接噴在她臉上。
「不是沒興趣,是你沒膽和我比吧?」半個小時以來的第1001號表情,黎羽奈臉上的笑容更甜美了。
「我沒膽?哈!她說我沒膽?」整個身體站了起來,杜品渲指著自己的鼻子對著全室的人問。
「品渲,膽量不需要用在這里。」項尋佑急急地將她拉坐下來,就怕她一時喝醉答應了黎羽奈無聊的挑釁。
「經理!跟她拼了,有我給你靠!」江茲瑤第一個站起來聲援她的上司,還因為醉意及太激動而站不穩差點跌倒。」對!經理,別輸她,跟她拼了!」一群醉意濃厚的人此起彼落不斷地鼓動。輸人不輸陣,怎麼可以讓企一部的經理在這里囂張!
「好!我跟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讓項尋佑捂住嘴巴又拉坐了下來。
「大家都醉了,該回去了。」趕快散場吧!以免她被這群醉鬼給鼓動。
「總經理,你別掃興,這是我和她之間的決斗,我們一定要分出個高下。」黎羽奈甜蜜地對著項尋佑眨眼,自然地將身體靠了過去,流露出無限的魅力。
項尋佑終于感覺到黎羽奈的異常,她真的是清醒的嗎?
「你靠我的小佑那麼近做什麼?」硬是阻到黎羽奈和項尋佑之間,杜品渲佔有性強烈地抱住他,不滿她貼近他的樣子。
「才不是你的,你又沒有嫁給他。」施展了一個魅力笑容,黎羽奈干脆偎進項尋佑懷里。
直到這一刻,項尋佑完全明白黎羽奈也醉了。平常的她雖然利用她的姿色來幫助她的工作,但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狐媚地勾引男人,她信奉的哲理是點到為止,她很明白界限在哪里,而現在她根本在點火,幸好他這根火柴只有杜品渲才點得著。
「是我的,他是我的。」推開黎羽奈,杜品渲學黎羽奈整個人黏上他,讓黎羽奈不再有空隙介入。
「好,我們來打賭看誰先得到他!」賭性堅強的個性不願服輸,黎羽奈又展開她那無人可抵擋的笑容提出她的游戲。
「經理,別輸她,跟她拼了!」同一句話同一群人又喊了一次,完全不知道這回男主角已經換了。
「好,我跟你拼了,輸的是小狽。」接下戰帖,杜品渲伸出了她的指頭要和黎羽奈打勾勾。
這次項尋佑可沒打算阻止她,笑看她們幼稚的行為,心里可是在暗暗地竊喜著呢!
「輸的是小狽,外加替對方做三件事。」優雅地伸出縴細柔白的長指,黎羽奈加注補充後與她打上印。
「經理,別輸她,跟她拼了!」已經醉得一塌糊涂的一群人根本是把這句話當口號在喊,不斷地把它當背景音樂播送。
天!看來現場清醒的大概只剩酒吧老板和他。項尋佑無奈地搖頭。
阻止他們繼續干杯,項尋佑和老板商量叫車一個一個把他們送回去,即使明天放假,整夜狂飲的事還是少做的好。
幫忙安置完所有人後,黎羽奈還是漾著她那甜得足以膩死人的笑容起身和項尋佑道再見。
「等一下,我一起送你回去。」不放心喝醉的她獨自回家,項尋佑拉住她阻止她離去。
「放心,我沒醉。」輕撥開他的手,黎羽奈笑得燦爛,表情看起來很清醒。
項尋佑懷疑地看著她。講話條理那麼清晰,走路腳步那麼穩健,臉上看不出有一絲醉意,可是卻沖著每一個人一直笑——她真的沒醉嗎?
「我可以自己回家,真的。」再對他甜甜一笑,黎羽奈保證道。
既然她可以這麼清晰地保證,應該沒問題吧!
還是不放心地盯著她離去的身影,只看她輕盈地踏著愉悅的腳步走出去,卻在走出門口後搖晃了一下,但是很快地她便恢復穩健的步伐——這女人,她到底有沒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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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尋佑送杜品渲回到家時已是深夜一點半,大概真的醉了也累了,杜品渲一路昏睡,連翻個身都沒有。
「品渲,到家了。」將車停好後,項尋佑輕搖杜品渲。
揮手撥開擾她清夢的不明物,杜品渲翻個身繼續睡。
看她睡得香甜也叫不醒,索性將她抱出車子向門口走去。
也許是因為受到震動,在他們站抵門口項尋佑按了電鈴後,杜品渲突然醒了過來。
她意識未清地瞪著項尋佑,然後記起了要從他身上下來。
「啊!」像是終于想到什麼,杜品渲緊抓住項尋佑的衣領,語帶恐嚇地警告他︰「你要和我結婚,我絕對不能輸給黎羽奈那個自大的女人!」
「好啊!」露出愉快的笑容,他對她的恐嚇非常樂于遵守。
「你敢不娶我試試看!我一定讓你吃不完兜著走,我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會打得你滿地找牙,讓你一輩子後悔不娶我!」沒注意到他已承諾,杜品渲更加凶狠地扯緊他的領口,極盡所能地威脅他。
罷巧此時大門被打開,杜品儂滿臉倦意出現在門口。
「啊!」呆愣片刻,杜品儂雞毛子亂叫地沖向樓梯。
「爸!媽!大姐對尋佑哥逼婚——」
沖上二樓,杜品儂聲音未歇,便又傳來了更驚恐的鬼叫聲。
「啊!爸!媽!二姐她對阿偉哥……」
他說什麼杜品渲並沒有听到,因為她又醉倒在項尋佑懷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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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品渲發誓,她再也不踫任何含有酒精的東西,就算是炒菜時加酒都不行。
第二次嘗到宿醉的折磨,杜品渲頂著快要爆炸的腦袋跨出房門。今天她可沒有上次好命,在床上掙扎到受不了才起床尋找解藥,今早還在睡意朦朧間就讓杜品儂夾著母親大人的懿旨給從床上挖了起來,宿醉加上睡眠不足,杜品渲的腦袋里像是有幾萬只不知死活的小鹿在亂撞。
一關上門轉身,竟像照鏡子似的看到和她一樣的杜品瑜也步出她的房間,一樣的臉孔,一樣的散亂發型,一樣的棉布碎花休閑服,一樣因宿醉而頭痛欲裂的表情,加上一樣看見對方同樣裝扮而布滿疑惑的雙眼。
可能是雙胞胎的心電感應,她們常會在有人犯錯不敢面對時不約而同地有一樣的打扮出現,然後在雙親分不清誰是誰的情況下規避責任,通常這樣的方式都能助她們逃過一劫——只要項尋佑及郁偉不道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