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臣斌對邱世澤吹了一聲口哨,表示對邱世澤的贊許。
歐比也模仿他的聲音吹了一聲。
「找我什麼事?」鬧了這麼久,羅臣斌才想起來問邱世澤。
「沒什麼事,看到佩琪在追緝你,來看看你是下是還完好?」這回可輪到他戲弄他了吧!
「干嘛?設計部要被裁掉了嗎?怎麼堂堂一個經理沒事做,專門到處看熱鬧!」
羅臣斌冷哼,滿心不悅地說。
「喂!鮑平點,剛才你就可以笑我,現在不準我開一點玩笑啊!」他嘻皮笑臉地說。「對你這種人不必公平,你要是有點情分,就不會每天等著看好戲。」他太了解他了,有這樣的好戲他怎會輕易錯過。
「冤枉啊!我可是每天為了你絞盡腦汁的,不然為什麼許佩琪每天只有在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才會出現?為了你她多做了多少工作你知道嗎?其它的職員都快可以回去休假了。」他說得極盡夸張,不過他確實多給了她一點工作,但這是為了羅臣斌指責他時拿來搪塞用的,就像現在。
「少裝得一副仁至義盡的模樣,你以為我不知道,我所遭受的待遇原該是你要消受的。」對于許佩琪對邱世澤的追求他可也略知一二。
「是啊!是啊!所以我才會如此鞠躬盡痹地來感謝你為我帶來的福澤,我最近可真是清閑了好多。」他故意逗弄他。
羅臣斌狠狠地瞪住他,眼光可以殺人。
「經理大人,佩琪怎麼了?」它听到他們老是提到許佩琪,又不大能明了他們在說些什麼。
「哦!佩琪呀!她愛上我們Anson了。」他眼光瞟向羅臣斌,躲過他殺人似的一拳。
「愛?寵愛嗎?」愛,它不大明白,不過寵愛它就知道了。
「對,寵愛。」邱世澤應和它,反正兩個意思也不會差太遠。
「那Anson是佩琪的寵物嘍!」它下了結語,還用了它兩個星期前學的名詞。「寵物?」邱世澤先是一愣,然後開始大笑起來。「對!就是寵物,歐比你真是愈來愈聰明了。」
羅臣斌忿怒地拎起邱世澤的衣領住門口走去。「你來找我不是真的來看笑話的吧!有事到你辦公室說去。」他才不跟他繼續在這里和歐比胡扯地取笑他。
「嘿!別這樣,難看耶!」邱世澤甩掉他的手,拉整衣服。
「你剛才笑得都快趴到地上去了,怎麼不會嫌難看?」仍舊拉著他的手臂快速地移向門口。
「好啦!好啦!不開玩笑了,談正事吧!鮑司以前銷售的舊型機器人老是出問題,要你去……」聲音消失在門口。
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余孟華還在竊笑不已,這樣的喜劇可是每天上映的。只是余孟華想不通,為什麼羅臣斌有那麼多地方可躲,怎麼老愛躲到她這里來?雖然她滿喜歡他這樣的。
第三章
奇怪?真的很奇怪?時間也差下多到了,怎麼今天羅臣斌還沒到她這里來躲許佩琪?她怕穿幫,還特地將歐比趕了出去。
其實她也不用怕,歐比可是謹遵羅臣斌的交代,見到了許佩琪就不出聲。而且也把屏幕關了起來︰這就令余孟華人大地吃醋了。她每次都要說好多次歐比才會听她的話,怎麼他才說一次它就全記得?難道機器人也會偏心?
「嗨!Betty。」一個嬌小的女人走了進來。
「萱予?今天怎麼有空來這里晃?」余孟華熱誠地迎上前。
說到余孟華和李萱予的相識又是英勇事跡一件︰李萱予的長相可絕對讓人猜不出來她已經有二十九歲了,看起來頂多像是十八、九歲,嬌嬌女敕女敕的,特別是容易引起別人調戲的心。那一次就有幾個高二生以為她和他們同齡,圍著她擺出了調戲的陣勢,剛好余孟華經過,憑著她長期鍛練跆拳道的身手。兩三下根本都沒打到就把他們嚇跑了,李萱予自是對她崇拜不已。後來她們聊起來余孟華才知道她已經二十八歲了,當場驚訝得說不出話。她遠比她長四歲呢!李萱予說自已是麗質天生,不過余孟華認為與她的裝扮也有關,除了上班以外。她喜歡T恤、牛仔褲的穿著,以配合她好動的本性;因為她這樣的外表更將她與她的本性拉遠了距離,看到清純打扮的李萱予,誰也不曾知道她有一顆好動的心。反正經過了那一次。而她們又是同屬一家公司,所以就成了莫逆之交,一交就一年多了。
「我今天可足負有重任來的喲!」李萱予神秘地笑著。
「看你笑得那麼詭異的樣子,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她鬼靈精怪一個,不知又要玩什麼花樣了。
「不是什麼壞事,是來請你幫忙的。」她笑瞰瞰地說。
「我就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
「噢?歐比不在呀?」她左右看了看。
「被我趕了出去,大概又到哪串門子了。」余孟華看她一副要說不說的樣子,忍不住又說,「別顧左右而言它了,有什麼事快說吧!」
「好吧!羅臣斌你熟嗎?」她爽快地問。
「我的工作伙伴,有什麼事?」
「听說許佩琪將目標由邱經理身上轉到他身上,還每天追著他跑是不是真的?」
她的臉上露著興致勃勃的表情。
「我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原來是來看戲的!我這里什麼時候變成戲院了?怎麼天天不是有人來演戲,不然就有人來看戲?」余孟華感到無奈至極。
「當然有人演就會有人看呀!怎麼樣?到底是不是真的?」她耐不住性子拉著余孟華猛問。「是真的。本來每天到了這個時候就會上演的,不過很可惜今天不知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演出?」她將「是真的」的尾音拉得長長的,以顯示她的無奈。
「這麼說來,他的條件真的足以將邱經埋拉下黃金單身漢的寶座嘍?李萱予興奮地問。
「你今天就是來打听這種無聊的事啊?」她翻著白眼瞪她。
「當然不只是這樣,我說過我是負有重任而來的。」她神秘兮兮地月兌著余孟華。
「什麼重任?」
只見她笑臉盈盈地將手上的文件攤在余孟華面前。
「這是什麼?」余孟華接過一看,足份問卷。上面有年齡、身高、電話、住址、嗜好、羅曼史……等等項目。
「這是做什麼?我的事你還不清楚呀!」余孟華隨意翻了翻問。
「我調查你做什麼?這是要給羅臣斌填的。」李萱予丟給余孟華一個「你是白痴」的眼神。
「你們企畫部最近這麼閑啊!吃飽了沒事做,玩這種游戲!余孟華丟還一個「你才是白痴」的眼神給她。
「嘿!這可是很重要的,既然他奪下了黃金單身漢的寶座,我當然要對地做一番深入的調查。」她理直氣壯地說。
「他有沒有坐上寶座關你什麼事?你不是早就名花有生了?」口氣中有些責難的語氣。
「我是名花有主了沒錯,但是身為單身女子聯誼會的會長,我就有這個責任造福全公司廣大的單身小姐。」說得一臉的大義凜然。
「說得那麼好听。在我眼里,你跟佩琪差不了多少。」她將問卷隨手放到桌上,轉身看她的計算機屏幕。「你這樣說就太污辱我了,我是為了別人著想,跟許佩琪發花痴可不一樣。」
她出聲抗議。
「發花痴?」余孟華驚訝地轉過身來。「你這麼說大過份了吧!」
「不然要怎麼說?你有更好的形容詞?」
「沒有。」盡避余孟華覺得將「花痴」兩個字用在一個女孩子身上大過分,可是她也實在想不出比這更貼切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