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啊,我是因為體育會晚上要加強練習……」還真衰呀,蕭青青心虛得把自己拿來吼如玉的理由再說一逼。
「還裝!那為什麼田振剛會和芙蓉一起在餐廳吃飯呢?他是你的專屬指導員,你加強練習他怎麼可以偷懶?」左秋色挑了挑眉問道。
「不是,你听錯我的意思,我是說我個人要加強練習。你知道的嘛,我們下星期要選冬季區運會的正式參賽選手,所以我……」
「青青,你再不說實話我就直接去找白克磊,他可能會比我還有興趣問你為什麼騙他卻獨自一人躲在餐廳外面偷看兼喂蚊子。」左秋色眯起了雙眼,說話的同時就要往餐廳走去。
「麥啦!秋色,我說就是了。」蕭青青心慌的忙拉住她,然後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偷听到白克磊和董皓良的談話及自己的目的全招了。
「青青,你為什麼這麼傻呢?白克磊的個性我大概知道一點,他是那種不會勉強自己和別的女孩交往的男人,所以他不可能是想利用你來接近如玉,我敢保證他絕對不是那種人。」左秋色听完她的話後,心情也頗為沉重,因為連她這個旁觀者也有這種感覺,更遑論是親耳听見的蕭青青,只是──她還是有一件事想不透。
「秋色,我已經不想自欺欺人了。你看,他們在一起就像是一幅才子配佳人的畫面。我和他一起吃飯,他從來沒有笑得這麼開心過,他也從來不曾主動開口,都是我闢哩啪啦的講。嗚……對不起,我怎麼哭了,嗚……我真……真沒用!」下定決心是一回事,可真的看到她還是忍不住心痛萬分。她是這麼的愛他,但是他愛的人卻不是她,感情這種事果真是強求不得,長痛還不如短痛,好歹她曾經親密的擁有過他,雖然只有一夜──已堪足夠……
「青青,想哭就哭出來吧。」左秋色聞言紅了眼眶,青青真傻……但她還能說什麼?
「嗚……秋色……」蕭青青哭倒在左秋色懷中,她的這一段愛情到此是真的了結了。
當晚,白克磊去體育會館自是撲了一個空,只是他認為自己該是用餐時間遲了,所以不疑有它,反正明天就可以見到青青。
第二天,白克磊又見著來傳話的顏如玉。這次換如玉請他吃晚飯,謝謝他的救命之恩,他不好意思拒絕,現在……只有盡量縮短用餐時間,再去體育會館找青青。當晚,比昨天早了半個鐘頭,白克磊趕到體育會館又撲了個空。他安慰自己說明天一定可以見到青青。
第三天,白克磊還是見到來傳話的顏如玉。他開始覺得事情不對勁。本來要查閱體育會這周來的進度報告,也因姚雋彥臨時請事假兩星期而取消,眼看他所負責的迎新舞會籌備事宜距周末只剩下兩天,本來是康學會聯誼會長的工作卻落到他身上,縱使一早忙到現在,他還是特地抽出時間來和青青約會,結果……
「白會長,那我去餐廳了。」
「餐廳?對了,最近好像都沒有看見左秋色,你們不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感情很好嗎?」怎麼回事?白克磊禁不住滿月復疑雲,青青真的是在體育會館加強練習嗎?而一向三人行的左秋色這三日來竟也不見蹤影?
「秋色這兩天和朋友約好了一起吃飯,剛好我也想訓練自己一個人去餐廳。我很沒用吧,昨天我又因為害怕所以邀請你一起吃飯,今天不可以再這樣了,我必須要學著獨立自主才對。」
「呃……這樣很好,我也要回大學部,方向相同那不如一起走吧。」白克磊一怔,隨即微微一笑。這兩天沒瞧見青青,他發覺自己對她思念得緊,就讓他這個做男朋友的今晚好好地補償她;尤其這兩天他和顏如玉共進晚餐引來無謂的流言,不知道有沒有傳進小親親的耳里?若有的話,她怕早就跳出來對他大吼大叫了,所以應該是沒有吧。
白克磊與顏如玉在餐廳和大學部的岔路上分了手後,迎面便看見田振剛向他走來,白克磊愣了一下,隨即上前攔住他。
「白會長。」田振剛納悶的看著擋住他去路的白克磊,他正急著趕赴女子宿舍和任芙蓉約會呢。
「振剛,訓練結束了嗎?」
「訓練?五點就結束了呀,白會長。」田振剛一愣,不解的看著他。
「五點?你們這星期不是夜間加強訓練嗎?」
「夜間加強訓練?沒有呀,會長沒有宣布。」
「沒有,那青青人呢?」白克磊一怔,不祥的感覺涌上心頭。
「青青她五點一到就走了,我……」
「該死!」白克磊低聲詛咒。她竟然騙了他!若不願和他約會大可明說,為什麼還要顏如玉來傳話……等等!顏如玉?不會是……可那晚他不是以行動來表明他對她的喜愛,難不成她想撮合他和顏如玉吧,怎麼會?不會的,沒有一個女孩子會做出這種事,把自己喜歡的男朋友和朋友送做堆……嘖!她在想什麼?真會是他心中所想像的嗎?他快速的轉身往女子宿舍跑去。
「白──」田振剛瞠然的看著白克磊像陣狂風般的跑離。「好快的速度啊!」他咋舌的驚嘆不已。
蕭青青無聊的躺在床上等著左秋色買便當回來。她連續跟蹤,偷看了白克磊和如玉兩天,今天她決定眼不見為淨,直接回了宿舍。
她從床上爬起,拿著一條大毛巾往浴室走去。迅速的洗了個戰斗澡,披好毛巾後,便听到寢室外傳來敲門聲──奇怪?她記得自己沒有鎖門呀,而且就算鎖門,秋色也有鑰匙。
再度傳來急切的敲門聲讓她無心思忖,走出浴室就扯開喉嚨叫道︰「來了,來了──」
門被旋轉開來時,她正好跑到門邊,當場便被推門而入的人嚇了一大跳,腦袋也變得一片空白──竟然是白克磊!
「原來你真的在這里!什麼加強練習嘛,為什麼這麼做?」听見青青活力的聲音,白克磊忍不住一肚子火氣的推開門。待在見著她僅圍著一條大毛巾,他便大步走入寢室反手將門鎖上。
「我……你……那個……」門落鎖的聲響驚醒了她,過于驚嚇的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我哪個?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白克磊一看著她沐浴後露在毛巾外粉女敕女敕的肌膚,讓人有捏一把狎玩的沖動。
「我──你不可以在這里,這里是女子宿舍耶!你出去啦,要不然被別人看見不大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蕭青青惶恐的看著他非但面無表情的臉,還冷冽到足夠凍死人的眼光。媽呀!就知道他生起氣來一定很可怕,偏偏房門被上了鎖,她能逃哪去?
「你以會我會在乎嗎?舍監還要看我臉色。你今天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要不然你會知道惹怒我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白克磊半眯起眼楮走向她,雙手握拳,犀利鋒冷的眼光襯得俊雅的臉孔一瞬間活像個噬血的惡魔。
蕭青青被他渾身冰冷的氣息和駭人的氣勢給嚇得連連後退,直到雙腿踫到床柱,失去重心的往後仰倒。「啊!」她驚呼,毛巾因扯動松開,她頓時春光外泄──赤果果的展現在他面前,而她還以羞人的姿勢──雙腳大張的盡入他眼簾。
「用這種方式來跟我道歉,你還不笨嘛?」在她滿臉通紅的欲拉過松月兌的毛巾遮掩春光時,白克磊早先她一步抽走毛巾,並好整以暇的欣賞著她不知該擋上面還是下面的困窘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