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將軍願意見你,不過他今天的心情不能算是很好,所以你在說話上最好是多注意一點。」狂電頗為梁鳳如擔憂而提醒道。
「我會的,狂電特使;你真是一個大好人,鳳如——」一听到希望的答案,梁鳳如難掩欣喜地向狂電表達由衷的感激。哦!上天對她何其憐寵,事實上自來到冥界後,她的境遇實屬幸運,當然,那個法克除外。
「老天,別再說了,我可沒幫上你甚麼忙,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狂電頭疼地忙阻止梁鳳如繼續往下說,說實在的,他還真有點受不了梁鳳如動不動就大恩大德地說,因為他的幫忙不過是順便一提,故此大恩大德他哪當的起。再說他的又犯錯致使將軍此刻的神志可說是不太穩定,所以他還真擔心梁鳳如和將軍的會面呢,希望不會被他所連累。
「狂電特——」
「我們快走吧,遲了將軍可是會發脾氣。」狂電不容分說地拉著梁鳳如就往大堂跑去,他可不想再听梁鳳如的感激話語,而最重要的一點是石在這里待下去,將軍不發火才怪!
「好的。」梁鳳如尚未來得及有所反應,人已拉至大堂內。
當視線一觸及一張凶猛的狗臉,毫無心理準備的她不禁驚呼出聲,呆怔在原地傻了——究竟是怎麼回事?這狗頭人身的男子難不成就是死之領域的龍頭老大——火奴魯魯大將軍嗎?但這幾天里她所見到的冥界人,都有一張和凡界男子元區別的臉,為甚麼火奴魯魯將軍的長相卻異于眾人?事實上,這樣一張臉該算是駭人,而駭人……咦!先前狂電似乎曾暗示過將軍的長相,莫非這真是火奴魯魯將軍的真面目?若她此刻的結論是真的,那就難怪四大特使們要將她呈獻給他,畢竟這麼一張極度抱歉的臉,的確很難會使女子心儀,而她……真不知是該同情他的長相,還是同情自己的命運?總而言之,為了母親,她將不惜一切。
「大膽!看見將軍還不下跪。」一旁站立的護衛們忙大聲怒斥,姑且不論這幾界女魂的呼聲,單是她一進人大堂即肆無忌憚地直視將軍,就足夠令他們將她給拖出去修理一頓。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請將軍恕罪。」梁鳳如聞言驚慌失措地忙雙腳跪倒在地,並惶恐地說道。糟糕!她居然忘了要見火奴魯魯將軍,畢竟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而她的失禮不知是否會影響到將軍對她的印象?
「將軍,梁——」
狂電自責地亦單膝跪倒在地,糟糕!罷才淨顧著將梁鳳如給快速帶至大堂,卻忘記告訴她面見將軍應有的規矩,唉!他真是太糟糕了,為何最近他的表現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呢?原以為踫到與莉莉安娜公主貌相似的梁鳳如,將軍就會重拾春天,結果春天雖有望,他們的違規行為仍得照規定來走,梁鳳如還是得送回凡界並待壽命終結,而他們徒白忙一場不說,還害將軍很可能會受王責罰,更慘的是將軍的心智……唉!他們當時究竟是吃錯了甚麼藥?
一番用心本希望對將軍有所幫助,結果……
「你們都下去吧!」
不待狂電說完,火奴魯魯沉聲下達命令,事實上,看到梁鳳如猶如驚弓之鳥般誠惶誠恐地跪在他面前,他就心疼得不得了,再加上大堂護衛們對她那嚴厲的口吻,他就有股沖動想將他們統統扔至禁區去,當然,那只是想而已,畢竟他們是在維護他的威嚴,所以他哪能責罰他們對梁鳳如的「大聲」?
「將軍……」護衛們一陣愕然,這樣莫名其妙地被請出去所為何來?
「統統都下去吧,我不想再說第三遍。」人權魯魯正色地環視在場眾人一眼道。
「是的將軍。」盡避眾人心中有再多的疑問,他們仍是不敢質疑將軍的威嚴,所以只能相互交換納悶、不解的視線後離開大堂。
「狂電你還跪在這邊做甚麼?還不快走!」望著文風未動而仍跪在梁鳳如身身的狂電,火奴魯魯沒好氣地說道。他真是快被他給打敗了,當初在挑選四大特的時侯,他就不該向王薦言,瞧瞧他給自己帶來多大麻煩,工作頻出狀況不說,此刻就連耳朵似乎都有點問題。
「將軍我也要出去嗎?」狂電錯愕地問道。
火奴魯魯僅是拋給他一個冷冽的眼神,心想,少根筋的渾小子還不快滾,哼!難不成真要讓他發火?
「將軍,那屬下就在大堂外等候。」不容錯辨的眼神,清楚地令狂電再無疑問地慌忙站起,而在起身的同時,他輕聲對梁鳳如道︰「好自為之。」即匆匆離開大堂。
「哼!」火奴魯魯冷哼一聲,瞪著狂電臨走時對梁鳳如的竊竊私語,該死的臭小子!等處理好梁鳳如的事,他非得好好地修理他一頓,好自為之……嘖!這句話說的好像他有多可怕似的,若讓梁鳳如對他有所誤會,他非剝了他的皮不可!「梁鳳如,你不是有事要見我?現在這里只剩我跟你二人,你有甚麼話就快說吧。」
「啟稟將軍,我……」梁鳳如低著頭並恭敬地說。
「抬起頭說,我想我應該沒有這麼……嚇人。」火奴魯魯自嘲道,一直看著梁鳳如的頭殼令他不悅,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他希望和梁鳳如面對面的說話,最好是毫無距離。
「將軍我……」
既然火奴魯魯都這麼說了,梁鳳如不得不抬起頭,當視線一迎上一雙熟悉的眼眸,她不禁愣了一下,天!這眼眸多神似那法克,可法克只是一個送飯者,當然他的臉和火奴魯魯將軍的臉亦完全不同,但那雙眸子……
「梁鳳如!你有話就快說吧!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和你蘑菇下去。」瞧梁鳳如一臉迷惆之色,火奴魯魯心悸地忙大聲喝道。
她認出他來了嗎?可能嗎?他戴著宛若皮膚般的狗頭面具,照理說她應該是認不出他就是那調戲她的送飯者,莫非是狂電這渾小子和她說了甚麼?可無論如何,此時此地他都不能讓她發現他的真實身份。
「對不起,請將軍恕罪,鳳如求見將軍是希望——」
梁鳳如如遭電擊地移轉開視線並惶恐地欲說明來意,上帝呀!
她究竟是怎座了?如此難能可貴的機會,差一點就毀在她自己手中,此時此刻她竟胡思亂想些甚麼?可憐的母親還在承受著非人的折磨,她……真是太糟糕了!她必須將來意盡快讓他明白。
「希望甚麼?希望做我的女人,好改善你母親在再生教育所受的罪刑嗎?」火奴魯魯無奈地截斷梁鳳如的話道。
事實上他早就明白她求見他的原因,當然,對她的希望他的確也有這個能力完成,但一想到她竟為此而甘心做一個男人的禁孺,而這個男人還有一張驚世駭俗的臉時,他就非常生氣。雖說這男人就是他,而這張驚世駭俗的臉亦不過是一張假面具,但他還是難以克制地生氣,因為……因為她並不是愛上他才願意做他的女人。
「是的,請將軍成全。」梁鳳如一怔並恭敬地說。想不到火奴魯魯一眼就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但話說回來,掌管死之領域的龍頭老大是該有此本事,否則他要如何審判各界亡魂?
「成全?梁鳳如,你真的想做我的女人嗎?」一個想法猛然竄入腦海,火奴魯魯沉聲問道,或許他可借由這個機會來探知她對另一個身份的他的真正心意,畢竟,她對他幾番的親呢行為並無太大的厭惡與排斥,事實上她的反應在他看來還有點嬌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