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梁小姐,我們還是快去看你母親吧,時間晚了見面的機會就不多。」狂電干笑著轉移話題,在尚未請示過將軍前,他還是別說太多,否則真不知會有啥後果。總而言之一句話,說多錯多。
「狂電特使,那你們先前和我所提的條件還存在嗎?」梁鳳如無法放心地問道,難不成那變化關系到她的母親,否則他支支吾吾的所為何來?
「條件?那條件早已取消了,你不知道嗎?」狂電納悶地反問道,怎麼回事?梁鳳如既然已和將軍踫過面,又豈會不知將軍的決定?
「條件取消?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你們怎可言而無信?」梁鳳如無法接受地急問道。
她就覺得事情有變化,果真是她最擔心的,但先前他們的態度是那麼的認真,認真得讓她認為絕不會有任何的異動,如今……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們改變裙衷?更令人費解的是,他的口吻仿佛在說她應該知道答案。
「言而無信?梁小姐,你在說什麼?什麼言而無信?我們四大特使可是最守信用,若不是將軍……我是說將軍應該告訴過你他的決定了吧?」狂電錯愕地辯白,待發覺梁鳳如的反應是真的不解,他突然有種大事不妙的預感而遲疑地問道。
「將軍?你們不是說將軍要到狂歡日時才會回來?」
梁鳳如莫名其妙地望著狂電,她簡直快被他給搞糊涂了,她壓根也沒見過那火奴魯魯將軍,試問將軍要如何告訴她有關于他的決定?
「什麼?你還沒有見到將軍,這……」
狂電聞言頓時傻了,梁鳳如居然還沒見到將軍?這究竟是什麼用什麼?昨天在鎖魂殿大堂上,將軍的語氣分明是他已和梁鳳如正面接觸過,而現在梁鳳如卻說她沒見過將軍,老天!他該不會在未知的情形下犯下大錯吧?
「等等,你是說將軍已經回來了,而我應該已經見過他了,是不是?」瞧狂電霍然呆若木雞的模樣,梁鳳如略有所悟地問道,只是她真的未曾見過那死之領域的龍頭老大,又從何知他所下的決定?
事情非但起了變化還相當詭異,而這究竟是為什麼?
「不……是……不……天!別問我了,我什麼都搞不清楚!」狂電面如死灰,垂頭喪氣地叫道。
完了!他敢肯定自己百分之九十九又說錯話了,而一想到將軍……他就有種想逃之夭夭的沖動,畢竟從魔界回來後,精神顯然有點異常的將軍,一旦發起火來,他的下場怕不比往日要嚴重上數倍,天!他怎麼這麼命苦?老是在不知不覺中就做錯事,唉!他不是已經告誡過自己多少次了嗎?結果……
「搞不清楚?狂電特使,你們將軍真的回來了嗎?那他人呢?
我能不能見見他?」梁鳳如焦急地抓著狂電的手問道。
她下冥界就是希望能救母親于水深火熱之中,如今,她卻得在探視完母親後就被送回凡界去,那她甘冒著失去生命的危險豈非完全無意義?早知今日會有此變化,當初就不該猶豫不決而未答應,現在……不行!她必須想想辦法。
「梁小姐,我……」狂電手足無措地欲扯開梁鳳如緊握住他手臂的手,而不知該如何回答。
呆望著一張臉滿是惶恐焦慮之色的梁鳳如,天!他真是給自己惹下了大麻煩,如今他說是與不是都很難讓自己全身而退。若讓梁鳳如見那心中不知有何計劃的將軍,怕壞了將軍的計劃;若不讓她見將軍,瞧這一張海棠帶淚,我見猶憐的粉臉,怕是鐵石心腸的人都拒絕不了。而他自然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所以他還真是陷入了進退維谷的隙遇中。
「狂電特使,我求求你我見見將軍好不好?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看見狂電為難的神情,梁鳳如已能確定這將軍的確是回來了,而他的一句話立刻粉碎了她下冥界的主要目的,所以她必須想辦法見到他,否則一切努力將幻化成泡影。再說她也僅余四年的生命,與其返回凡界,還不如盡其所能地來改善母親在此地的待遇。
「梁小姐,你別這樣,將軍是回來了,可是我不能在未征詢過他的意見前就擅自將你帶去見他,你知道嗎?」狂電沮喪地說明。
罷了,反正都已犯下錯誤,挽回顯然已來不及,而他也是要見將軍,何不幫幫她?再說他敢肯定梁鳳如和將軍已經見過面,只是不知將軍是用何種身份和她見面,反正絕不是以將軍的身份就是了,所以他還是先請示過將軍,雖已覺悟要受文罰,但總希望責罰能少一點。
「我明白,可是——」
「放心,我會幫你傳達,可是將軍若不願意,那我也沒辦法,還請你諒解。」狂電正色地打斷梁鳳如的話,無論如何,見不見將軍,這決定權還是落在將軍身上,他不想越權也沒那個熊心豹子膽來自作主張。
「那就勞煩狂電特使,鳳如感激不盡。」梁鳳如點點頭並誠摯地說。話說到此,這狂電特使對她可算是仁至義盡,她若再不識相地強求,就未免太強人所難,畢竟,他並不欠她什麼,也沒那個義務要幫助她。
「梁小姐,請別這麼說,我只是幫你跟將軍說,成不成還不一定呢。」
「不,你肯幫我跟將軍說,鳳如就很感激不盡,你的大恩大德,有朝一日——」
「行了,我沒幫你什麼忙,這大恩大德我可擔不起。不過有一件事,不知道梁小姐能不能據實以告?」大恩大德?他哪有那麼偉大!
「當然,請問是什麼事?」
「事情是這樣的,請問昨天早上有誰進去過無情居嗎?」狂電提出隱藏在心中已久的疑惑,沒辦法,他實在很想知道將軍究竟是以何種面目見到梁鳳如,同時對將軍住所外的那道雷,他亦充滿了好奇。
「昨天早上……冰雨特使有來過,然後就是那位負責送膳食的男子而已。」
梁鳳如毫無猶豫地回答,而腦海則自動就浮現出一張剛正堅毅的男性臉龐,今天早上原以為會再遇見他,孰料卻是昨日中午的那名送飯者,而她的心竟又是一陣的悵然若失,唉!她似乎很期待他的出現,為什麼她會對他如此耿耿于懷?她不該惦念著他,她不能……
「送膳食的男子,你是說法克嗎?」
「法克?我不知道世叫什麼名字,不過他……」梁鳳如困惑地領口,法克……原來他叫法克。
「他怎樣?他欺負你嗎了’梁鳳如的猶豫令狂電眼楮為之一亮,急問道。
「沒有,他沒欺負我。」梁鳳如下意識就為那法克辯解,事實上,那法克非但吃她豆腐還偷親她,而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替他隱瞞他的色行?
「哦……他的臉很嚇人吧?」狂電不禁試探性地問道,這送飯者該不會就是將軍吧?但堂堂死之領域的龍頭老大,怎麼會以送飯者的身份出現?再說那氣勢、談吐分明相差太多,可他的直覺正非常大聲地告訴他,沒錯!那送飯者就是火奴魯魯將軍,但……可能嗎?
「嚇人……不會呀,他的臉滿正氣凜然,怎會嚇人呢?」梁鳳如不以為然地替法克申訴,盡避他言行過于輕浮,但不可否認,法克的臉確實有相當成熟男性的怒力風采,而那一張臉怎會和嚇人劃上等號?
「呃……別管他了,我們還是先去探視你母親吧。」在得到想要的答案,狂電微笑著轉移話題。送飯者,哈!有意思,沒想到將軍竟使出這一招,不過,這招的未來似乎挺難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