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沁、沁沁,你別太相信費一帆,他是個狡猾的人,我是你阿姨,我不會害你的,你要相信我呀……沁沁……」
「我不要分手。」就在咖啡館的一角,吳心瑜想也不想的拒絕
「心瑜,不要為難我。」猛吸煙的張曄一臉為難的說道。他已經跟吳心瑜在公司附近的小咖啡館里耗了一個多小時了。眼看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吳心瑜就是不肯答應分手。
早知道她存心來跟他糾纏的,下班前他就不會在接到她要求見面的電話中答應出來談談。
「心瑜,我還有事,我們可不可以改天再談?」他一定要趕在六點半前回家梳洗換裝,再趕往沁園接薛意沁。
「不行,我要知道你想分手的原因。」臉色憔悴的吳心瑜堅決的說道。
「我都懷孕了,你居然還要跟我分手?你有沒有為我想過?我現在還是個大二的學生耶。你不願娶我也就算了,至少你也要負起責任解決我肚里孩子的問題呀。」
「拿掉。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他強硬的說。
「拿掉?你帶我去?也幫我出費用嗎?」
「費用我出,你自己去。」
「張曄,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吳心瑜臉色慘白的罵。
「我只是對自己忠實,不願勉強自己,也不想害了你。心瑜,我是個窮光蛋,真的配不上你。」張曄再看了看手上的表。
「真漂亮的說詞,你以為在騙三歲小孩嗎?」
「隨你怎麼說,我只要分手。」
「我爸不會答應的,他已經說了,你再不出面解決,他會上法院告你強暴。因為你搞大他寶貝女兒的肚子,就別想有好日于過。」吳心瑜冷冷的說道。
「我沒有強暴你,這也是你心甘情願的。」
「那是因為你說你愛我,你也承諾過只要等我畢業,我們就立刻結婚。」
「當時我是真的這麼打算的呀,只是我對你的感覺已經淡了,我們的性格也愈來愈不合,難道談戀愛就一定要結婚不可嗎?」
「我懷孕了,這就是為什麼必須結婚的原因。」
「不,我現在還不想被一個女人綁死。」他用力的搖頭。
「你只是不願綁死你的對象是我,卻非常願意讓薛意沁綁死。」吳心瑜的話,頓時教張曄心頭大驚。
「你不要信口胡說。」
「你不是追了薛意沁整整四年嗎?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我只是裝傻。」張曄沉默的再點了根煙。
「我也知道你之所以願意和我交往,那是因為你追不到薛意沁。」吳心瑜心知肚明的慢慢說明。
「可是現在不同了,你不但順利的進入薛氏集團工作,也很得薛氏總經理的賞識,所以你有機會,不是嗎?」她早知道他是個汲汲營營、追求名利的人,所以她也相信自己家里擁有的財富絕對可以吸引住他,沒想到她父親的鐵工廠還是輸給龐大的薛氏集團。他還是沒有回答。
「不好奇我怎麼知道的嗎?」
張曄望著吳心瑜,等待她的答案。
「是我打電話過去,你母親正為你的升遷高興,于是就一籮筐的告訴我了。」
「那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心瑜。」按熄煙蒂,張曄拿起咖啡輕啜一口,慢條斯理的往下說道︰「我愛的是薛意沁。」
一听,吳心瑜心都快碎了。她付出所有韻真情和身體,最後卻換來無情的對待,真是情何以堪哪!
「心瑜,談戀愛不必要這麼有負擔,好嗎?」張曄笑了笑。
「還有,假如為了孩子,我們勉強結婚,你說這婚姻會幸福嗎?你能接受一個躺在你身邊,心里卻想著別的女人的丈夫嗎?我真的不想延長我們彼此的痛苦。」
仿佛要徹徹底底的看清張曄,她定定的瞅視著他。
「心瑜,就讓我們好聚好散,給彼此劃下一個完美的句點,好嗎。」
「你是個超自私的爛人。」她咬牙而低聲的罵道。
「隨便你怎麼罵,怎麼發泄怒氣都行,只要你答應分手。」
「她哪點比我好?」她輕問。
「人是不能比較的。心瑜。」說完,張曄抬手看腕表,糟了,都七點十分了,他已經沒時間回家換裝,而是必須馬上趕到沁園去了。
「心瑜,我真的得走了。」他起身,一邊掏錢放在桌上。
「決定好動手術的時間再通知我,我會把費用送過去的。」正要轉身,吳心瑜的聲音又拉住張嘩。
「是不是她比我漂亮?她家也比我家有錢、有地位?」
「說這些都沒有什麼意義了,心瑜。」他還是作勢要走。
「你趕著要去跟薛意沁約會?」她盯緊他的臉問。
「是的,我得去接她出席一個活動餐會。再聯絡,心瑜。」張曄轉身急急的往咖啡館門口走去。
透明門一關上,吳心瑜立刻跳了起來追出去。
第八章
「對不起,沁沁,公司有點事耽擱了。」匆匆趕到沁園接薛意沁,張曄一邊開車,一邊道歉。
「你看我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呢。」
「沒關系,我還要感謝你救了我呢。」薛意沁笑道。
看了她一眼,張曄笑問;「救了你,怎麼說?」
「我阿姨剛剛來沁園看我。」想起剛剛和阿姨的對話內容,她就沒了氣力。
「你阿姨是中東的恐怖分子嗎?」
「差不多了。」
「哦!」
車子慢慢的開進信義區,然後停在凱悅門口。
張曄下車,繞過車頭為薜意沁拉開車門,然後把車鑰匙丟給泊車小弟,再輕扶著薛意沁走進凱悅飯店。
上了樓,眼尖的張曄立刻看見熟悉的身影——
「沁沁,你看帆大哥……不,是總經理他也來了。」
「真的?」她驚喜的眼楮一亮,立刻走了過去。
「帆大哥,你怎麼沒告訴我你也要來?」薛意沁小鳥依人的攀住費一帆。
「臨時決定的。」分不清自己莫名跑來的心態,費一帆也只能隨口應道。
然後一個聲音響起——
「沁沁,你打扮的真好看。」
轉頭一看——是冷台莉,薛意沁頓時像只泄氣的皮球,又失去活力了。
「台莉姐,你也來了?」
「沒辦法,誰叫我是總經理的秘書,這種場合一定要跟來的。」
看到冷台莉,費一帆也很不舒服,但又不能趕她走,何況薛意沁也在身邊。
這時,有個站在餐桌旁的中年人朝費一帆揚手道︰「費總。」
見狀,費一帆跟沁沁說︰「我過去一下。」
待費一帆離去和其他商界人土應酬,原想來餐會見見場面的張曄只好負起招呼薛意沁和冷台莉的工作。
「沁沁、冷秘書,我們坐這邊。你們要喝什麼?我過去拿。」
「幫我拿杯咖啡吧。」冷台莉不客氣的說。
「我隨便。」薛意沁笑了笑。
「馬上來,兩位女士。」
微凝的氛圍莫名的彌漫在薛意沁、冷台莉之間。兩人幾次相視都報以尷尬的笑。不知為什麼,和冷台莉坐在一起,薛意沁總覺怪怪的。彼此間好像有那種很別扭、很不自在的氣氛。
難道是因為下午她和帆大哥吵架的關系?帆大哥曾經罵道,不許她設計陷害自己,不許她再找自己的麻煩。是這句話在作祟嗎?薛意沁不停的忖想道。
「台莉姐,下午對不起,害你被帆大哥罵。」薛意沁匆促的想起道歉。
「沒關系,你又不是故意的,我想是一帆給你太重的壓力了。想一想,要你在短短的幾個月里就熱悉公司的運作實在強人所難,何況你又沒有其他的工作經驗,不怪你啦。」
「嗯!」薛意沁只能附和的點頭。
「我剛剛已經跟一帆提過了,叫他不要把你逼得這麼緊,如果在我們結婚前你還沒辦法接手公司的話,就請他繼續留下來輔助你,直到你完全上軌道後再寓開薛氏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