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 麗含住他的指尖一吻,費朗反射性動作地抽回指尖,頭也不回地繞過客廳兩個工作人員,走向廚房。
「現在很少看到女孩子對于家事這麼嫻熟的了。」廚房里,郭品宗正欣賞著聶柏珍溫婉的臉龐。
「我什麼都不會,只會做家事。」聶柏珍將水煮蛋切成細碎,和去了油的鮪魚及洋蔥在大碗里混在一起,借著不停的忙碌來遺忘想睡覺的倦意。
好想睡,可是她也很想陪費朗。
「你真可愛。」郭品宗朝她跨近一步。
「不可愛。」聶柏珍紅了臉,連忙搖頭拒絕他的稱贊。
只是,紅撲撲的水女敕臉蛋,水亮的大眼,怎麼看都讓人覺得——
很可愛。
「當然可愛,我們柏珍的好,可是方圓百里有目共睹的。」費朗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廚房吧台邊,幫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你不要喝那麼多咖啡。」聶柏珍見狀,馬上走到費朗身邊,戳戳他的手臂,粉唇微嘟了起來。
「你應該回去睡覺了。」費朗不動聲色地走到她和郭品宗的中間,伸手挑了挑她的眼皮。
「可是……我想留在這里……」她小聲地說道,不知道他聲音為什麼會那麼低沉,听起來像是在生氣一樣。
「隨便你。」費朗粗聲說道。對啦!就算她想跟郭品宗聊到天昏地暗,他也沒資格管人。
「干麼凶我?」她眨眨酸澀的眼,不解地看著他。
鈴鈴鈴……
「抱歉,我接通電話。」郭品宗有禮地說道,拿起手機走到客廳一隅。
只見郭品宗前腳才離開,費朗馬上握住聶柏珍的手肘,抓到廚房最角落怒斥道︰「很厲害嘛,不用我介紹,就已經找到新對象了。可惜,郭品宗花名在外,戰功輝煌可不下于我。公子被清純小女生收服的機率,小到只會發生在電視電影里,懂不懂?」
「喔。」聶柏珍揉了下眼楮,聲音里有著濃濃困意。
「喔——你已經被迷得神魂顛倒了?連我說什麼都听不進去了。」他眼楮冒出火來。
「我只是不懂我干麼要收服他?我又沒把他當對象。」聶柏珍舉起小手,掩住一個小炳欠。
她一雙水眸迷迷蒙蒙,粉腮柔柔女敕女敕,神態嬌嬌憨憨,模樣極是可人,費朗看得目不轉楮,根本舍不得移開視線。
一想到別人也這麼欣賞著她,他怎麼可能不吃醋?
此念頭一出,費朗臉色發白,後退一步,知道事態嚴重了。
他這算是哪門子的放手啊!他根本就惡劣到想在聶柏珍額頭上貼他的標簽。
聶柏珍無辜地眨眼,不明白費朗為什麼一副想要殺人放火的表情。
「你是不是太累了?待會兒吃點東西,精神就會比較好了。」她柔聲說道,輕觸了下他僵硬的面部。
費朗反掌握住她的手,從眼尾余光瞄到郭品宗正朝著廚房走來。
「你們全都回去!太吵了,我沒靈感做事。」費朗突然頭也不回沒好氣地大吼出聲。
所有人一陣錯愕,尤其是在現場最吵的人根本就是費朗的狀況下。只不過,大伙都是認識已久的工作同事,知道費朗這藝術家脾性向來是說變就變,也就沒跟他多計較了。
「東西後天早上要交。」工作人員說道。
「知道了。」費朗點頭,擠出一抹笑容。「之後再請你們吃飯。」
堡作人員滿意地點頭,知道費朗的慶功宴等級絕對不會手軟,于是滿意地撤場而去。
「我也要回去嗎?」聶柏珍小聲地問道,扯扯他的手臂。
費朗瞪她一眼,背過身逕自喝起咖啡來。
這一題他不會回答!他的理智知道應該要叫她離開,可是他的情感卻是只想獨佔她一人。
潘 麗趁著外頭兵荒馬亂時候,理所當然地走進費朗的房間里,關上了門。
「這是我的名片,有空跟我聯絡。」郭品宗直接走到聶柏珍面前,將名片放入她手里,大掌卻沒立刻放開。
費朗眼楮冒火,狠狠瞪了郭品宗一眼。
聶柏珍沒注意到費朗的舉動,只是很快地抽回手,縮到費朗身邊。
冰品宗望著費朗明顯的保護欲,他一挑眉,淡淡一笑。聶柏珍能夠讓費朗吃醋變臉,看來可不只是個普通鄰居啊。
「各位,晚安。」費朗大掌一揮,不客氣地說道。
「後會有期。」郭品宗對聶柏珍一揮手,走出大門。
終于,客廳里只剩他們兩人了。
聶柏珍仰頭看著費朗額冒青筋,臉孔鐵青的模樣。
「你在生氣嗎?」聶柏珍癟著小嘴,不明就里地看著他。
「我沒有。」他從齒縫里迸出話來。
「你在生氣。」
「我沒有!」費朗大吼一聲。
聶柏珍被吼得一怔,傻傻地站在原地,睜著小鹿斑比的眼楮看著他。
費朗被她看得心軟,怒氣也消去了泰半,只好耐著性子說道。
「我沒生氣,我只是累了,偏偏還不能休息,所以不開心而已。我去洗澡了,你給我回家睡覺,知道嗎?」他耐著性子說道。
「那我把食物擺桌上,你好好工作,也要好好休息喔。」她柔聲說道,水亮眸子里寫滿了關心。
「嗯。」
聶柏珍上前,給了他一個輕輕的擁抱。「好累的時候,還是要睡覺。如果怕起不來,你打電話給我,我就過來叫你喔。」
費朗感覺呼吸間都是她的淡香,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正在挑戰著他男性的原始本能。
他真恨自己為什麼不干脆壞到無可救藥呢?干麼看到這種可愛的小天使還知道要保護呢?
最好是一把將她撲倒在地,或者是直接把她吻到昏天暗地,哄得她上了床,省得他這般牽腸掛肚,如此不也是妙計一條嗎?
怎麼他出國逃避了半個月,一切事情卻又在瞬間回到了原點呢?
「快回去吧。」費朗听見自己嗄聲地說道。
聶柏珍點頭,乖乖地依言離開了。
費朗望著她消失的背影,感覺有一把火焰正在胸月復里狂燒著,燒得他只想找個人干架或者是待在床上三天三夜。
厚!煩死了。
費朗推門走進房間。
「朗——」
迎接他的是斜倚在床間的潘 麗,床單之下的身軀顯然未著寸縷。
這是他們的不成文習慣。只要在他家工作,潘 麗通常就會留下來,幾番纏綿後,兩人再一起完成工作。
這樣的關系,維持了一年多了。他向來喜歡潘 麗的瀟灑,也從沒拒絕過她。
「朗?」潘 麗坐起身,面對著他陰郁表情,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出——」費朗瞪著潘 麗,板起臉,原本是想趕人的,只是,話到嘴邊時,他又吞了下去。
他現在有滿腔的想發泄,而潘 麗可以暫時排解他這部分的沖動。
他在國外試過和其他女人上床,但沒有一回成功的,因為她們都不是柏珍。
但是,他不可能因此而不嘗試著和別的女人發生關系,因為他必須強迫自己打破柏珍魔咒。
他總不能一輩子因為聶柏珍而清心寡欲吧!
費朗眸光一黯走上床,扣住潘 麗的腰。
潘 麗嚶嚀了一聲,扯去他上身衣服,反身坐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臉龐,豐滿雙唇馬上探出舌尖喂入他雙唇間,雙手亦在他結實的肌理上熱情地撫摩著。
費朗反扣住她的後頸,激切地回吻著她。他要忘記柏珍,他不要一天到晚腦子里都被她的音容笑貌給制約。
「費朗……」
房門被輕敲了兩下,費朗抬起頭一看——
聶柏珍站在門口,錯愕的水眸不知所措地對上他的眼。
第七章
潘 麗一見有人,很快地將自己縮進被單里。
費朗則是霍然坐起身,石雕似地定在原地,連呼吸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