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成那副德行,誰能不對她偏心一點嗎?」他故作漫不經心地嚼嘉巧克力,根本不打算正面承認。
「『長成那副德行』!拜托你的評語精準一點好不好?我們明明長得甜美可愛、清新恬淨,所以才會得到眾人的喜愛──包括那個死鴨子嘴硬的某人。」齊琳揶揄著他。
「隨便妳怎麼說。妳可以出去了,我有一部電影的服裝企劃要忙啦!」齊威凱百看不願地讓長腿踩到地面上,正襟危坐地與堆積如山的檔案面面相覷。
啊……明明把那份企劃案收到哪去了?
「喂,所謂長姊如母,我關心你你還敢一臉不耐煩。反正,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你究竟對明明有沒有意思?」齊琳加快了說話速度,啐哩啪啦像連珠炮似的。
他摀住耳朵,翻了個白眼。他最怕女人吵!
「你不說實話,我們今天就沒完沒了。」齊琳深知其弱點,采取緊迫盯人方式。
「我對明明很心動,很想緊緊地抱她、吻她,這樣妳滿意了吧!齊威凱暴躁地扯著頭發,抬起頭朝著齊琳放聲大吼。
「我還算滿意啦!」齊琳賊賊一笑,朝門口勾勾手指。「明明,妳覺得呢?」
齊威凱火燒屈肌地從椅子上跳起身來──
彼明明怔愣地站在門口,像怯懦綿羊看到史前巨龍一樣地驚駭不敢出聲。
他張口結舌看著她的小臉乍綻出紅光,然後他的耳朵也莫名其妙地開始加溫冒火。
「男子漢大丈夫,表白還會害臊哩。」齊琳在一旁笑到氣喘吁吁。
「對啦,我剛才于的那些都是真的!我就是喜歡明明啦!不然妳想怎麼樣?妳給我滾出去啦!」齊威凱惱羞成怒地再吼了一次。
彼明明扶著牆壁,以免自己一時腳軟而坐在地板上。
「出去就出去,我是顆識相的電燈泡。不過,我走了之後,你記得要──」齊琳擁著自己的雙臂,嘟起唇瓣擺出待吻姿態。「緊緊地抱她、吻她。嘻……」
齊威凱瞪大了眼,一把扯住齊琳拖向門口。
砰!
他氣急敗壞地扣上門鎖,回頭卻看見顧明明不知所措地咬著手指頭。
真該死!誰讓他怕吵,所有門扇在開啟時都是安靜無聲的。
「妳跑回來做什麼?!」他將雙臂安握在胸前,酷臉努力地想擺出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惜兩只火紅的耳朵破壞了效果。
「我……我手機忘了拿。」她一緊張,聲音地跟著拔尖起來。
她沖回桌前抓起手機,才想轉身跑開,他精壯的身子已經擋住她的出路。
齊威凱傾身向前,長臂捉住她的雙肩,高挺到近乎霸道的鷹釣鼻,親昵地偎在她的鼻尖旁。
「妳全听見了?」他的唇貼在她的肌膚上,輕聞著牛女乃般的香氣。
彼明明點頭,嬌細的身軀微微顫抖著。
他說喜歡她──是真的嗎?
「明明,妳覺得我怎麼樣?」他深黝眼眸逼近她無措的大眼。
「我……我不知道。」她屏住呼吸,不準自己被他身上清新的青草氣息所迷惑。
「親愛的,妳太傷我的心了。打是情、罵是愛,我們倆一天打情罵俏十二個小時,妳居然說妳不知道……」輕柔的語音環繞在她頰邊。
齊威凱鎖住她的視線,從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里看出她的不安。她心動吧?否則眼波怎麼會如此濕潤如醉。
「你老是嘻皮笑臉的,要我相信什麼?」她喃喃低語著,全身的肌膚都因為他的靠近而敏感悸動著。
「相信我的心。」他的右手倏地包裹住她的指尖,讓她的手心貼在他的胸口。
彼明明咬住唇,荏弱的水眸不敢再看他一眼。
「怎麼不說話?」他的聲音轉為低啞──他的自制力向來很差,尤其是對「甜食」。
心髒急促地跳動讓她四肢發軟,她猛吸了一口氣。
「你再鬧我,我等一下真的在你的紅豆酥餅里吐口水。」她望著他的手掌,居然又是一陣臉紅心跳。他說想抱她……還想吻她……
「妳現在還能想到紅豆酥餅,真是懂得如何打擊一個男人的信心。」他不容拒絕地抬起她的臉龐。
「我怎麼知道現在該想什麼……」她小小聲地說道。
「我現在只想吻妳。」
在雙眼大睜之時,他的唇輕輕地覆上她的唇。
彼明明嬌喘了一聲,手掌無助地抓住他的衣襟。
「妳接吻時一定要張著眼楮嗎?」他在她唇上低語著,感覺自己正在品嘗一塊柔軟的香草蛋糕。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她迷蒙的眼神睨著他,是最純真的致命誘惑。
齊威凱申吟了一聲,重重地摟住她的背,靈活的舌尖便迫不及待地探索她的蜜津。
不知如如何響應的她,被動地由著他翻騰著她的世界。
一開始腦子還考慮口沫交流的衛生問題,然而當他的舌尖滑過她的舌尖兩側時,她發現她沒法子思考,也很難正常地呼吸。快感從體內浮上肌膚,她不自在地揪著他的衣服,卻怎麼也推不開他熱情。稚女敕的軟舌于是異想天開地輕輕蠕動著,想藉此推開他唇舌過分性感的勾引。
齊威凱抬起頭,火熱的眼只想將她吞食入肚月復。
她喘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逃月兌了在的魔網。
「妳會害死我……」他的大掌忽而摟住她的頸子,給她的吻狂烈得讓她只能憑著本能回應。
待他嘗盡了她的溫柔,他凌亂的發絲在她的撫弄下變得狂野。
而她,星眸半張、紅唇濡濕,仍然懵懂于的身子不住地喘著氣。
「我很高興妳身邊的男人都是笨蛋。」才離開她的唇一秒,他就忍不住又回到她的唇上輕啄兩下。
「不要了……嘴巴會酸。」她伸手摀住他的唇,紅著臉小聲說道。
「下回我會記得幫妳做暖身運動的。」他寵溺地捏捏她柔軟的臉頰。
「你還說──」
她不好意思地用手肘頂向他的肚月復,他慘叫了一聲。
「提醒我以後千萬不要惹火妳。」他苦笑地摀住自己的肚子。
彼明明咬著唇,笑他一臉的無奈。
「誰讓你愛招惹我。」她軟音軟調地撒嬌,讓他顧不得肚子的疼痛,再度將她摟抱入懷。
「妳听好了──以後妳的嘴巴就是我的專利。」他像個老爹一樣地耳提面命。
「才不是呢。」她朝他吐吐舌尖。
「我很樂意向妳證明。」他似笑非笑地睨著她,眼中有著她熟悉的火熱。
「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你就愛欺負我……」她喃喃低語著。
「如果真要欺負妳,早在妳第一天上班時,我就對妳下手了。」他大言不慚地說道。
「你……變態。」重重地跺了一下他的腳板。
他臉龐扭曲,連忙坐到地上月兌下鞋子,檢查他差點被跺碎的腳趾頭。
「敢問顧明明小姐,是否對殘障人士有特殊喜好?」痛啊……
「你不亂說話,我就不會亂踩人了。」她心虛有拿出一罐軟膏,小心翼翼地為他敷上。
「啊──」他仰頭申吟一聲。「真舒服。」
「你閉嘴。」她用手去摀他的嘴,不料卻「順便」喂了他兩口含有薄荷成分的藥膏。
齊威凱急忙沖到垃圾桶邊,吐嘔出嘴里的藥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內疚地走到他身邊。
「沒關系。」他虛弱地微笑著,緊緊握住她的手,以防她又有任何驚人之舉。
「我沒有談過戀愛。」清純大眼直直地望著他。
「我談過很多次,我可以教妳。」他信心滿滿地說道。
「我就知道你是個公子。」
「既往不咎嘛!況且我以前沒有踫到妳,總是要先找些對象來練習,免得萬一妳不喜歡太生女敕的男朋友,那我豈不是吃大虧了。」他詭辯著,硬是不承認自己先前的風流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