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揚瞥見跟著相里司祈身後的官寒之際,瞬時,「刷」地一下,臉色就變了,雖然正與相里司祈對話,官寒卻瞥見張揚眼中的警戒、慌亂……
「今天怎麼有空來?我記得相里同學好像沒有選餅這門課程,對吧?」他故意想要避開與官寒上課的時間,沒想到天算不如人算,還是遇到了。
「沒什麼,無聊,所以就來了,哦,你們正在上課啊,會長,不介意與我這個門外漢切磋切磋武藝吧?」相里司祈抱定了為好友報仇的心態。
身後的官寒則是一臉無奈,這小子,他好像忘記告訴他,張揚不僅是來這里選修課程的,還是這里的副教練,哎,等著挨揍吧。
思考了片刻,張揚詭異地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就站到了比試的場地,在一旁的學員好奇地將整個場地圍成了一圈,都想目睹一下是什麼人膽敢單挑會長,真是勇氣可嘉!
「請!」
兩人各自準備好便正式開始切磋,起初兩人幾乎打成平手,可惜,相里司祈畢竟屬于業余人員,而且又急于打敗張揚替好友報仇,忽然一不留意就被張揚的拳頭招呼上他的左肩,一時站不住,倒退了幾步就摔在光亮的木地板上面。
砰!
一跌落在地的滋味的確不好受,不僅不能喊痛,還要接受一群看好戲的同學們的竊竊私語!
向來高傲慣了的相里司祈怎麼可能就此罷休,起身決定火拼,這一次更慘,才把拳頭伸出來,就被張揚一個過肩摔給丟了出去。
啪啦!
相里司祈感覺被丟出去的瞬間骨頭都快散了,面子、里子都丟光了,干脆起來做最後的殊死一拼!
還來不及喘氣,就看見張揚左手的拳頭即將向他的臉部襲來,完了!這會肯定變熊貓眼!下意識地往後退,張揚的拳頭方向就變成了自己從小就高挺的鼻梁,而且那拳頭距離自己的高挺的鼻梁還差幾公分之時,一只手幫他擋住了免遭鼻梁被打斷的後果。
張揚對待相里司祈毫不留情的攻勢令官寒呆住了,總覺得張揚的某些招式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腦海中不斷閃過某些畫面,昏暗的燈光、黑衣人……眼看相里司祈那火爆男即將再一次慘遭被揍的後果,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也為了救他,官寒不得不出手扣住張揚的拳頭,而突如其來的舉動並沒有令張揚失去鎮定,反而旋身想要離開官寒的鉗制,卻被官寒故意放開他,等他轉身的時候猛然向自己撲來之際,官寒再次扣住他的手,不過這會回改成了右手,並使勁朝他的右手猛攻過去,下一刻,張揚的整張臉似乎隱忍某種疼痛而在官寒的踫觸下瞬間蒼白,冷汗直冒,並踉蹌地退後好幾步,險些沒有站穩,還是其他學員上前及時扶住,
「你……」張揚捂著手臂,痛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張揚額頭的薄汗,官寒冷冷地道︰「我不知道會長的右手臂受傷了,多有冒犯之處,還請會長見諒!」言行不一致大概就是形容現在的官寒,道歉的語氣中根本連歉意都沒有,說完就踱步來到相里司祈身旁,用眼神示意他走人。
罷要走出大門,有幾個會長親衛隊的女生抱不平地阻止了兩人前行的腳步,「喂,你們兩個懂不懂規矩啊!」
「就是,說好了一對一的,還要別人出手幫忙?」
「簡直是來搗亂的嘛!」
「臭小子,你們最好過來道歉,否則就別想走出這里。」幾個男生也不甘示弱地出來為張揚出氣。並阻擋在兩人面前。
「道歉?」相里司祈猛然轉身,指著張揚就罵︰「我還沒跟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算賬,居然讓我們道歉,做夢去吧!」
「我?陰險狡詐?」張揚抬起無辜的笑容,「相里同學,如果說……因為剛才的武藝切磋過程中沒有給你留面子而打傷你的舉動叫陰險狡詐的話,我不得不認為相里同學真是一個小心眼的人!」
「你!」果然老奸巨滑,「你比狐狸他老爸還狡詐,你敢說尉遲昕一自動辭去文學部長職位不是你故意策劃的?」
「哦?這就怪了,尉遲昕一辭去職位可是他自己決定的,當初我可是給過他機會的,只是他不懂得把握而已!」
一副貓哭耗子的樣子,看得相里司祈怒火一陣陣的往頭頂直冒,終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張揚的衣領,但很快就被人拉開了,于是整個場面混成一團,原本決定事不關己的官寒沒想到相里司祈竟然會和其他學生產生肢體踫撞,接著,他不得不上前勸架,過程中,難免成為被攻擊的對象……
頓時,整個武術館成了肉搏戰場,很多學生都沖了上來對付兩人,而挑起禍端的張揚卻只在一旁勸架,打斗了將近十多分鐘後,才讓學校的保全人員將大家拉開,這場因吵架而引發的戰爭才就此結束。
☆☆☆
「啊,哎呦!」公寓內,不時傳來某人的痛呼聲,和其他人的奚落聲,「哎,你就不能輕點,好痛……」相里司祈不悅地對幫他擦藥酒的尉遲昕一吼叫。
啪!重重地朝相里司祈的背上拍去,痛得相里司祈齜牙咧嘴地瞪著他,「活該,看你還敢不敢做事不經過大腦!」
這死小子,不但不知道感謝,竟然還在這里說風涼話?「喂,你也不想想,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誰?」說著相里司祈就忍不住跳了起來,結果又不小心踫觸到傷口,又哇哇大叫起來。
一把將他按回沙發上,尉遲昕一沒好氣地罵道︰「沒本事,還學人家打什麼群架,你以為你是陳浩南啊?」看著好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樣子,再看看完好無損的官寒,尉遲昕一就想發笑,要不是有官寒在場,恐怕這小子早就在醫院被紗布包成粽子了!
「你不知道,他很囂張!」想到張揚那氣焰囂張的嘴臉,相里司祈就握緊了拳頭,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
「行了,也不看看自己的形象距離豬頭已經不遠了,還好意思說啊!」放下藥酒,將T恤遞給相里司祈。
一邊穿衣服,一邊問︰「萬俟北呢?」他們兩出事後,在家中過周末的幾人二話不說就趕到學校了解情況,此時卻不見萬俟北的蹤影。
「他呀,去了解情況了……」
才說著萬俟北和令狐僥琛兩人就回來了。
啪!將兩份文件丟在茶幾上——
「這是什麼?」尉遲听一好奇的問。
「你們倆還真是一鳴驚人!」
「一下子變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還上了學校宣傳欄的頭版新聞呢!」
萬俟北與令狐僥琛兩人一唱一和,簡直就是諷刺兼打擊。相里司祈跨步來到茶幾前,拿出文件夾里面的紙張一看,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地大叫︰「有沒有搞錯,該死的,居然記過處分!」
「還是大過!」令狐僥琛補充道。
「其他人呢?」對于自己的現狀,官寒倒不擔心,反而問到那天在武術館的一群學生。
「都被帶到教導處教訓了一頓,教育為主嘛!」令狐僥琛也為兩人的沖動而不領情,只為相里司祈不經大腦的做法感到無奈,「學生會會長張揚同學果斷處理學生之間的紛爭!」看見兩人同時出現的不悅表情,令狐僥琛繼續刺激,「哎,怪只怪你們兩人都沒有靠山,自然不能有為自己解釋的機會嘍!」
「什麼意思?」首次發現官寒主動提問,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的變化。
驚訝了半秒,萬俟北才道︰「意思就是……我們所有人之前的推斷有了出入,我們一直懷疑劉主任與羅衫的關系,而沒有想到劉主任與張揚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