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黑衣人較量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抽出被抓住的手臂,官寒一副「不關我事」的欠扁樣。
「昕一,你是不是因為部長職務被罷免了,所以開始胡思亂想了?」這幾天好像踫面最多的是他們五人吧?
哎,嘆了口氣,大概是他想太多了,「明天我們去車庫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令狐僥琛的擔憂始終沒有說出口,學校高層人員的名單中,很多人都得罪不起,股東、院長、主任……都對學校的教育建設做出過很大貢獻,無法想象一旦將事情暴露出台面,迤西學院即將會引起一場什麼樣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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迤西學院車庫
迤西學院校車庫,一個大型的三維立體車庫,是本市一家私營企業投資建蓋的。
「師傅,我的車什麼時候可以維修好?」令狐僥琛在問話時幾乎達到咬牙切齒的地步,讓車庫的工作人員不禁在想,又不是他把他的車胎給戳破的,干什麼用那種憤恨的眼神逼問他啊。
「呃,同學,最近有幾輛新車正入網登記,而且維修部門那邊已經有四、五輛車在排隊等候維修,所以……你的車大概要後天才可能修好哦!」
「為什麼!」瞬時將音量提高八度!
「因、因為……」連忙求救的看向一旁始終保持溫和笑容的尉遲昕一身上。
「表哥,你不要那麼激動嘛,人家修車師傅也很忙,你的車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不就是胎被某人戳了個大窟窿嘛。
「你以為這是誰弄出來的麻煩?」這句話幾乎是從令狐僥琛的牙縫中蹦出來的,接著,狠狠瞪了表弟一眼。該死的臭小子,居然算計到他身上來,說什麼要是平白無故到車庫,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而五人當中,只有他是有車族,所以只有犧牲車胎,成就光明正大來車庫的理由。末了還要他自己擔負維修費?嗚嗚嗚……他這個學期的獎學金……沒了!
「哎呀,你干嗎那麼小心眼?」搭上令狐僥琛的肩膀,「走,去欣賞欣賞新人網登記的新車。」此刻,尉遲昕一一點也不介意自家表哥會透過身體的接觸而反應自己的心里變化,因為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他出的餿……呃,好主意!
「死小子,你不想會死啊?」首次主動使勁撥下表弟的手臂,令孤僥琛郁悶地吼叫。
「好好好!」人家說盛怒中的女人是最可怕的,而此刻他覺得盛怒中的男人更可怕。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很快來到擺放新車的立體車庫。
鈴鈴……
令狐僥琛一看來電顯示,「司祈來了。」按下接听鍵,「喂!司祈嗎?我們在立體停車場四樓!」
不一會,相里司祈氣喘吁吁的跑到四樓,「呵呵,抱歉!」遲到的他在見到兩人之時,露出滿臉歉意。
「你來得真是時候!」正剛剛開始欣賞入網登記的新車。
哪會听不出好友的話中話呀,相里司祈裝傻地說︰「呵呵,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是吧?」
三人一邊說著,一邊進入新車庫。
「這幾輛車是即將進行入網登記的車輛,我們現在分別查看認為可疑的車輛。」二十分鐘後再回到這里集合,因為萬俟北與官寒兩人有課在身,為了不浪費時間,只有三人來車庫進行調查了。
「好!」三人達成協議後,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十分鐘後——
急性子的相里司祈僅僅用了十分鐘的時間就檢查完了所有的可疑車輛,確定沒有任何疏漏的地方,便在車庫內部閑逛起來。
咦?一股油漆味!
順著那股油漆昧,相里司祈來到四層半的樓層,有幾個工作人員正在對一輛奧迪A6款的轎車進行噴漆。
繞了車身一圈,相里司祈疑惑地問︰「為什麼新車還要噴漆?」看了一眼奧迪的車牌,空牌照?還沒有辦理正式車牌?
「哦,車主好像不喜歡原來的顏色,才駕駛了一個月的時間,硬要我們將整個車身的顏色改噴成銀灰色,真不知道當初買車的時候不好好選擇!」車庫工作人員一邊惋惜,一邊嘆氣。
「師傅,那這車原來是什麼顏色的?」
「黑色!」
黑色!
嘩!相里司祈的腦海中閃過一個被「丟棄」的鏡頭。
「車牌是不是還沒有辦理?」
「對呀!」師傅順口回答,「用了一個多月的空車牌。」
空車牌!
「車主是不是在一個星期以前才決定重新噴漆的?」
他的語氣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激動,看來他們要的答案距離他們是越來越近了。
「哎?我說這位同學,這車主又不是你……你怎麼知道得那麼詳細呀?」車庫工作人員以奇怪的眼神打量著相里司祈。
「哦,啊……猜的,猜的!」尷尬地笑了笑,相里司祈就走了出去,並拿出手機迅速撥了個電話,不一會,電話那頭傳來官寒冰冷的聲音。
「官寒啊,快,到我的公寓去……為什麼?當然是為了找那張之前被我們丟掉的沒有車牌的圖片啊……什麼?解剖學……請假,請假!總之,你必須找到那張圖片,三十分鐘後趕到學校的立體車庫!」說完,生怕听到那小子的拒絕,立刻掛斷電話!收起電話,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要到約定的時間了,隨即往四樓的拐角處跑去。
「司祈,你干什麼?有人追你啊?」看見相里司祈朝兩人沖了過來,尉遲昕一調侃道。
「不、不是……」喘了好大一口氣,相里司祈急切地說︰「我……我發現了一輛可疑的汽車,我懷疑就是當日襲擊萬俟北的黑色奧迪!」
「你在哪里發現的?」兩人激動地問,竟然讓這小子發現了,他們原本想要打道回府的。
「四層半的修理車間!」說著,三人就往前走去,「我已經通知了官寒將資料帶來!」
「什麼資料?」
「當初我們在公寓調查到十五輛奧迪車的車主,其中有一輛新車,還沒有辦牌照,所以我們自認為沒有辦理牌照是絕對不可能將汽車開出去的,于是事先就將那輛車給排除了,而剛才我在問到這里的工作人員的時候,才知道在沒有車牌之前是可以用空牌照駕車的!」
令狐僥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司祈,這是常識性問題好不好?」
「那官寒什麼時候到?」
「快了,大概還有五六分鐘的時間!」他給了那小子半小時的時間,也不知道那怪癖男會放棄課程趕來?
正在三人閑聊之際,停車場傳來汽車快速奔馳而來的刺耳聲,頃刻,一輛出租車在三人面前停下——
「官寒?」相里司祈吃驚地大叫,「你、你怎麼來得那麼快?」
「哦,剛好三十分鐘。」沒有理會相里司祈因為吃驚而快要掉下來的下巴,官寒將那張早已被當作廢紙丟棄的圖片遞給一旁的令孤僥琛。
「車主是財務部主任的劉主任,同時也是學校股東之一!」令狐僥琛將車主的資料復述出來,「這輛奧迪A6是一個月以前剛買的,還沒來得及落戶!」
說著,四人已經來到維修車間。
「我記得車身應該是黑色的!」看著早已噴成銀灰色的車身,官寒的冷眼直接射向相里司祈。
忽然想到官寒還不了解情況,急忙將他拉到門邊,輕聲說︰「這輛車原來也是黑色的,但是車主在一個星期之前,莫名其妙地要重新噴漆,還換了顏色,所以……我懷疑就是這輛車!」
听完解釋,官寒反而推開擋路的人,筆直地向汽車走去,並站在車尾彎腰察看。
半晌,官寒直起腰,用篤定的語氣說︰「我肯定就是這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