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蔭,你听好,我不怕你傷我,假如真有這一天,我敢向你保證,你的心、你的人絕對會站在我這一邊。即使你真的變了,我也會用盡鎊種手段,讓你回到過去那個深愛我的柳蔭。」他捧起她憂茫的臉蛋,沉著的語氣蘊含著教人臣服的磅礡氣度。
「殷聞風你……」聞言,柳蔭泛紅的姿顏不自禁地釋放出美麗的光彩來。
「我準許你喊我的名,至于姓,你就省下吧!」
「我已經夠慌了,你還欺負我。」她羞澀地嗔道。
「真要欺負你,你早就躺在床上了。」
「聞風你——」她漲紅臉,粉拳就要往他身上撾去——
就在這時候,她的背脊又無端爬上陣陣的寒意,「可是,我不認為鷹會會就此罷手,再加上你又擒住冰義,鷹會勢必不會放過我們。」
「我已經放走郭義了,而條件便是鷹會從此不再有情這名女間諜。」殷聞風突然一笑。
「這……這是真的嗎?」她瞠大眼,不敢置信心中堊凝就這麼迎刀而解。
「你又懷疑我?」殷聞風俊臉沉了沉。
其實,對鷹會這麼快就答應他所提出的交換條件,他也甚感狐疑,但,倘若鷹會也抱持不想把事情鬧大的心態,便可以解釋的通。
包何況,帶回失憶的情對他們來說,只會多一個累贅。
「聞風,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她踮起腳尖,環抱住他的頸項,再將一張有笑又有淚的小臉深深埋入他頸窩。
她終于解月兌了!
「我收下你的感謝,不過,我更希望我這個依靠,能夠帶給你一個全新且無憂無慮的柳蔭。」
聞言,她含笑點頭,主動吻上他性感的薄唇。
真正的雨過天晴之後,柳蔭整個人看起來不僅神清氣爽,就連笑容也變多了,而且,原本還對她有些排斥的劉管家及佣人們,對她的態度也變得和善許多。
這日,柳蔭笑盈盈地來到以玻璃隔成牆的美麗溫室里,房里所栽植的各式稀有嬌貴、姿色瑰麗的蘭花品種,據說是聞風母親殷夫人的最愛。
「劉管家,我想留在花房欣賞這些花卉,你若有其他事要忙……」
「柳小姐要喝點什麼,我叫人送過來。」
「不用了,劉管家,我是說真的。」
「可是,大少爺要我隨侍在柳小姐身邊。」
只要大少爺人在公司,便會要他守在柳蔭身邊,當然,對她的芥蒂並非莫名的冰消瓦解,但是,他看的出大少爺對她用情至深,所以在愛屋及烏下,他便以尊敬的心來侍奉未來的大少女乃女乃。
「對我,他總是放心不下。」她填道,可卻笑得好甜美,「劉管家,我只是待在溫室里,不會有事憂。」
「那好,若柳小姐有事喚我,那邊設有電話,我會馬上趕過來。」劉管家似乎也意會到她想一個人獨處,遂不再堅持,退出溫室。
待劉管家一走,柳蔭也多了抹悠閑自在,她翩然來到素有蘭花之王美譽的加多利亞蘭前方,湊近,深深嗅聞著。
這時候的她,並未察覺到溫室里突然多了抹懶懶的邪氣味兒。
這時候的她,更沒發現到溫室外,一雙藏于灌木叢里的陰森眸光。
以至于,當事情發生的如此教人措手不及時,她的喉頭立刻卡死,連一丁點的呼喊都發不出。
!
滅音手槍的吊詭聲與玻璃裂開聲幾乎是同時響起,也許,
若不是她早那麼半秒鐘被人及時抱住且翻滾在地,她深信自己絕對活不過今天。」
「赫!你你你……你不是新來的園丁小陳,啊——」
—名手捧托盤的女佣正巧行經灌木叢旁,而她口中的小陳卻驀然將槍口指向她,接著,獰笑,開槍——
砰!
在女佣中槍倒地後,另一記槍響卻在小陳欲要轉身逃離的剎那,精準的射入小陳後背。
小陳雙眼暴凸,滿臉不甘地倒地不起。
「在這里!快叫救護車……加派人手……快!快!」
槍擊聲與女佣的尖叫聲終于引來其他佣人的注意,甚至連負責顧守殷家的安全人員也大驚失色地趕過來。
忽地,有人注意到溫室的玻璃被射破,剎那問,眾人臉色是又驚又黑又慌,紛紛沖向花房。
而這一連串的意外雖只有短短的數分鐘,但對柳蔭來說,卻仿佛經歷一場生死交關,尤其當她听見那記槍響時,她竟感覺中彈的人活像是她,禁不住地,她毛骨悚然了。
難道,所謂的雨過天晴,只是個假象?
鷹會,根本不容許她活在世上!
柳蔭眼前頓時一陣天旋地轉。
「喂!你不會這樣就嚇破膽了吧?」
軟坐在地,一顆心仿佛失去著落的柳蔭,驟然回神,呆呆瞅視住及時拉她出鬼門關的人。
有別于殷聞風的冷峻凝肅,男人是恣意的,散發出一股瀟灑的野性,而一身率性的黑衣牛仔褲,更襯托出他獨樹一格的帥氣挺拔,尤其當他調侃起人時,眉宇間更漾出一股淡淡的邪氣。
「你是……」說到眉宇間,她發現他竟然與聞風有些神似。
「站得起來嗎?」男人的聲音,夾雜著濃濃的促狹。
「我……你是——」
「二少爺!柳小姐!你們沒事吧?」與保全人員一塊沖進溫室里的劉管一家,慘白著一張老臉,高聲顫問。
「劉管家,你老要保重點,不要我們沒事,你卻先倒下。」殷赤風懶獺奚落起被嚇到險些翻白眼昏厥的老管家。
二少爺?
他竟是聞風的二弟!
柳蔭雖是心魂未定,卻想到自己一直欠他一句謝,就在她要出口前,卻驚白了張俏胎。
「二少爺,你跟柳小姐沒事就好,否則,我真不曉得該如何向大少爺交代。」劉管家頻頻擦拭冷汗。
「你、你的手……」柳蔭顫聲,縴白手指直指殷赤風的手臂。
由于殷赤風是著緊身黑衣,所以一開始根本沒人注意到,直到不斷溢出的鮮血從手臂處往下滑至大掌再滴落下,柳蔭才發現他受了傷。
「二少爺,你流血了!」劉管家才緩下的臉色再度死白。
「沒事沒事,只是被不長眼的子彈給劃過而已,死不了人的。」殷赤風大而化之地聳肩一笑。
「快……快快!快把二少爺扶上救護車……」劉管家面無血色地欲扶著殷赤風往外走。
「上救護車?拜托,劉管家,你也未免太夸張了。」殷赤風失笑,指了指臂上的傷口,「把急救箱拿來敷一敷就沒事。」
「這怎麼可以!」見二少爺仍是一臉無所謂地回道,劉管家干脆一把抓住他沒受傷的臂膀,強拉著他走。
殷赤風見老管家真的嚇壞了,只好勉勉強強地移動長腿,隨著焦急的眾人速速離開花房。
他畢竟是聞風的弟弟,他們會這麼緊張也是理所當然的。
再加上,他又是因為她而負傷,倘若在這種時候她還跟他們計較為什麼連回頭問她一聲……
柳蔭驀然抱住頭。
不要再胡思亂想下去了,柳蔭!
也許事實真相是……那人原本要襲擊的對象是殷二少爺……啊!柳蔭,你別再推卸責任了,罪魁禍首明明就是你,你居然還想賴到二少爺的頭上去?
柳蔭用力拉扯頭發,以疼痛來懲罰自己的壞心。
「柳小姐!你怎麼在扯自己的頭發?」一名匆匆趕來的女佣乍見她的舉措,當場看傻了眼。
柳蔭的動作頓時一僵。
「柳小姐,你的臉色好難看,快跟小霞走,醫師馬上就趕過
來了。」小霞連忙攙扶起她,往外步去。
原來,她還是沒有被遺忘。
「你這回出場的氣勢倒是很與眾不同。」
幸虧二弟回來得及時,要不,柳蔭她……殷聞風深深吸口氣,為自己的大意而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