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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春風 第33頁

作者︰關月

卿容容豎起兩根極具威脅性的白玉縴指在他眼前晃著,嬌哼道︰「別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說正經的。」

讓他多得意一下都不行嗎?風莫離嘀喃著喝口茶潤潤喉嚨,皺眉道︰「你泡茶的技術還是一樣糟。」搶在她發飆之前道︰「告訴你也沒關系啦,師父不是沒辦法,不過凌斷月可就不是當頭頭的材料了。她想不出辦法,只好問師父,而師父知道她若是解決了這個問題八成會去尋死,所以專拿一些治標不治本的方法教她,硬拖了二十多年,那些人什麼火性都拖沒了,只要有人可以放他們下山,不再綁在那塊小地方無所事事等著發霉,他們有什麼不肯答應的?」

確實是野馬出籠,但他定下完整的拓展計劃,讓他們身體力行,打江水便累得半死了,哪有力氣去闖禍?

卿容容追問︰「就沒人找你們麻煩嗎?」

即使她身在深閨,也知道三年後的今天,「邪異門」的聲名如日中天,挾著驚人的雄厚巨資,在短短三年建立起無可比擬的商業王國,這麼一棵招風的大樹,怎會無人生事?更遑論天叔口中的「邪異門」原本便與人積下無數怨忿,欠了一血債。

風莫離撇唇輕哂︰「當然有了,‘邪異門’的前輩們與人結的仇長得像你們女孩子的裹腳布,哪天沒人找上門來算帳才奇怪。通常情況下,都讓他們自行解決去,實在與人結怨過多的,則叫他們歇在老巢養老或易容匿名出現,對外則稱他們早已死翹翹了,省得麻煩。反正幾年下來,該解決的都解決了,真有人糾纏不清的也被收拾了,否則我怎敢來見你?」

實際情況比他說的復雜許多。

真正一些劣根深重的凶徒一大早便不服凌斷月管教,或叛教出逃,或意圖弒上,被凌斷月殺了一半,闖江湖時不小心死了一半,剩下的小貓三兩只則在這兩年被他收拾得清潔溜溜。留下來的元老們雖然行事任性,卻非大奸大惡之徒,只是亦正亦邪的作風易引人誤會,而又不屑解釋,故而雖聲名狼藉,為惡並不多。而「邪異門」的新一代則壓根就沒有機會做什麼天理不容的壞事,倒是近來他們閑下來後發生的爭風吃醋事件層出不窮,更叫他頭痛。

當然也有許多人即使听到仇人已死仍不肯善罷甘休,上門生事,甚至提出「就算人死了也要挖出來割下頭去祭拜先人」的離譜要求,但在有人死纏爛打又傷了「邪異門」弟子後被他在臉上以洗不掉的顏料寫下「無理取鬧」四字後,此類事件便少有發生了。

總而言之,「邪異門」的麻煩雖多,已比他當初預想的爛攤子要好許多了。

輕描淡寫的帶過他認為「兒童不宜」的江湖仇殺,他差點就要垂涎三尺的大嘴對上卿容容可口的櫻桃小嘴,恨不得一口吞下。

听得正過癮的卿容容別開俏臉,玉手結結實實地堵上饞兮兮的「虎口」,將被他適才的大小聲嚇得忘問的疑慮撿回來︰「那個水堂主怎會決定收手,放過你的?」

看得到吃不到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風莫離挫敗地將頭埋進她的秀發中,申吟道︰「誰曉得呢,大概他突然發現我是很可愛的,下不了手。」

卿容容輕啐︰「胡說八道,難道他有斷袖之癖?」

這小妮子真是什麼話都敢講。

將此歸咎于卿兒管教無方的風莫離薄懲的輕嚙了下她的玉頸,決定結束這問答游戲,擠出最後的一絲耐心道︰「因為那小子凡心動了,娶了個老婆,我呢,又正巧是他愛妻的救命恩人,你說他敢否冒著被太座罰跪算盤的險,繼續那再多一萬次也不起作用的暗殺行動?」

所以,警戒解除,他終于可以與容容卿卿我我的玩親親了,嘻!

見卿容容又想張開那張更適合讓他輕薄的小嘴發問,他先發制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封她的香唇,像帶著魔力的雙手更放肆地一手摟著縴腰,一手撫上玉背,讓這渾身酥軟的少女除了「咿咿唔唔」便再無二話。

卿容容拋下所有矜持顧慮,毫無保留地回應著他的激情,飄飄蕩蕩的芳心終于有了依托。

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在他濃烈的深情愛憐中,她漸漸安心,這才意識到眼前如夢如幻的幸福竟是如此真實。

縴手像有自己的意識般攀上厚實的肩膀,玉指輕輕圈劃,勾起風莫離深藏的,香喘細細,嬌顏半酡埋入他懷中,輕聲且肯定︰「小姐被皇後召入宮去,今晚都不會回來了。」

這麼明顯的暗示,听不懂便是呆瓜。

風莫離詫然望向滿面嬌羞的小佳人,對上她毫不退縮的清澄星眸,瞳心轉暗,一把抱起她柔若無骨的嬌軀,送上沉香榻。

雪白素手靈巧地挑開帳鉤,將滿室春光重隔成朦朧,只余關不住的嬌柔呢喃與渾厚低喘繾綣纏綿,與那女子妙絕天下的巧手交織為深閨女子書案上一卷綺麗香艷的傳奇。

她卿容容,今生無憾。

他風莫離,夫復何求?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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