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理解這到底是什麼狀況,而刺眼的光芒就這樣慢慢的散去,出現在光團之下的,不是原先那只不到拳頭大小的白色小雞,而是一只莫約一尺、披著翠綠羽絨又泛著金色光芒的美一麗飛禽。
那是什麼?
鳳凰?!
李安武與哼哈二將有著同樣的疑惑,也出現同樣的聯想,但又一樣的感到不可能。
鳳凰?!
嗟!怎麼可能,那可是傳說中的生物,只存在於傳說中,怎可能真有這種生物?
三人同時否決了這個可能性,同時之間……
多虧了你們,讓我氣到有力氣恢復真身的模樣———
奇異的說話聲出現了,並不是真的人聲,而是一種直接從意念感受到的聲音,就這樣直接回響在李安武與哼哈二將的心中。
不過……敢打我,你也真夠膽了——
還沒有時間讓他們感覺到怕,只見飄浮在半空中的異獸朝李安武沖了過去。
哼哈二將因為害怕,閃得很快,一下就退得老遠,然後睜大眼,看著李安武硬生生的倒下。
並沒有受到直接的沖擊,因為他們瞧見,那只約莫兩顆人頭大的異獸僅是從李安武的腦門上飛過而已,但……為什麼沒有任何外傷,李少爺他就昏過去了?
還有,那只邪門的異獸嘴上所餃著的那一團淡淡的光影是什麼?
納悶,看半天,覺得好像是一副大一點的豬腦,但這時是哪里來的腦?
不管了,總之先逃再說,這里實在是太邪門了!
兩兄弟有著共識,在異獸一口吃掉那團不知名的異物時,一前一後的往外逃去,但才到門口,就被踹飛了進來。
翠凰坐享其成,快如閃電一般的從兩人的腦門上掠過,哼哈二將連痛叫聲都沒有,就跟李安武一樣,瞬間昏死過去。
紫堂曜殺氣騰騰的進到屋中,然後……僵住!
瞪著飄在半空中、不知道在吞什麼束西的」綠色大鳥」,紫堂曜暗自評斷起,這畫面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
眼角所見的畫面讓他沒時間去想這些,丟下」幻覺」,他直奔床前……
眼前的畫面教他怒火攻心,可是見那死白的臉色,讓他沒時間跟昏死在地上的李安武計較。
「少爺!少爺!」尾隨在後的墨紫沖了進來,沒空去管在地上閑晃的球球,同樣直奔內室。
「少……」看見紫堂曜正在做的事,一個爺字卡在喉嚨,墨紫顯些沒有昏過去。
她口中的」少爺」正昏迷不醒的讓紫堂曜抱著,前半部是衣服要掉不掉的,實在也起不了什麼作用,至於後背上更是簡單,因為壓根沒有什麼衣物可蔽體,就這麼直接露出那一整片凝脂般的美背,以及那個不該在男人身上出現的可疑衣帶。
包刺激的是,紫堂曜的手就直接貼在那光潔的果背上,就算是為了運氣救人,也太那個了一點……
「還不過來看看?」紫堂曜急斥,完全不給她發呆的時間。
墨紫回神,沒空去想為何紫堂曜不吃驚,趕緊上前診視。
經由墨紫快速的扎了幾針後,月靈官幽幽醒來,一見墨紫,未能成語,眼淚就先掉了下來。
「沒事了,這些個壞胚子都讓紫堂少爺打倒了,已經都沒事了。」墨紫安慰道。
紫堂曜的存在讓眼淚掉得更凶,不是因為秘密被發現,而是一種好委屈好委屈的感覺……不該有那樣的心情,但忍不住就是想怨他,為什麼不早點來?
「別哭。」拭去滑落下的淚,紫堂曜輕哄著,溫柔的語氣,與他心中疼痛的程度恰恰形成最正比。
在前來的路上,那種心要跟著死掉的感覺,就像是他誤以為」他」將命喪天雪寶馬蹄下的感覺一樣,而此刻,」他」的每一滴淚,更是化為一根根的針,直刺入他的心,讓他疼痛不已。
哀著那紅腫的面頰,若不是幾個當事人全癱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紫堂曜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別怕,沒事了,我在這里,已經沒事了。」柔聲勸慰,像是在安慰」他」,但更是在說服自己。
軟軟倒在他的懷中,月靈官並沒有意識到,眼前紫堂曜的存在是如何的教他心安,只知道心情一放松後,原先沒注意的陌生的不適感便出現了,讓他熱得難以忍受。
「我……好難受。」逸出申吟,是一種讓人心跳加速的嬌膩申吟聲。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墨紫急問。
「他們……喂我吃了……吃了魅藥。」難以啟齒,講完時都快哭了。
「墨紫,解藥。」紫堂曜要求的理所當然。
「我、我怎可能會有那種東西?」墨紫傻眼。
沒有解藥嗎?
這……這……
※www.4yt.net※www.4yt.net※讓墨紫喂了解毒劑,可頂多也只能減緩些許的不適,並無法完全的對癥下藥。
身上緊裹著帶有紫堂曜氣味的披風,月靈官不舒服,還是覺得很不舒服,整個人意識散渙,隱約中覺得自己被抱上抱下,不知要被帶往何方。
「沒事,我帶‘你’回家。」
似乎察覺了他的不安,有人在他的耳邊輕哄,殊不知這安撫只換來無數的疑問。
回家?
哪里的家呢?
月蒼山?守月小築?
「少爺,您回來啦?王爺知道了一定很高興,不過這是……」
似乎有人在說話,但月靈官听不真切,迷迷蒙蒙中,被人放置柔軟的床鋪上。
「紫堂……」輕喚,因為那緊貼在背後心,為他驅走燥熱感的大掌不見了。
試著睜開眼,卻發現紫堂曜正在解開披風,想月兌下他身上殘破不堪,早不成衣的破布。
月靈官渾身無力,不舒服到了極點,但大抵知道紫堂曜的意圖,即使那是出於想救助他的好意,也無法消去他的抗拒感。
「不要……」眼淚流了下來,秘密被發現是一回事,可是他不願意,真的不願意紫堂曜因為」這種事」,大好的人生就這樣被他給綁住,這樣的虧欠他承受不起,也還不起。
紫堂曜大抵知道」他」在抗拒什麼,曉得依」他」的自尊心,斷然無法接受」因情勢而被迫綁在一起」的事情。
「沒事。」他開口,溫言安撫,」我只是要幫‘你’換件衣服。」
是、是這樣嗎?
知道他從不說虛一言假語,月靈官淚眼迷蒙中滿是困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抱歉。」像是要轉移」他」的注意力,紫堂曜突然開口道歉,說道︰」我不是刻意瞞‘你’,全是礙於對神官做下的承諾,除非‘你’願意主動提起,否則我得當作不知情,也當作世上沒那麼一回事,更是絕口不能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但實際上,月靈官與月靈兒當中的秘密,我早知道了。」
隨著這一份柔聲的說明,紫堂曜動作俐落確實的為」他」套上新的衣衫。
「你……知道了?」從沒想過這樣的事,月靈官一下反應不過來。
「別怕,已經沒事了。」扶著」他」躺下,解釋道︰」墨紫正在熬藥,‘你’再忍一忍,等會兒喝了解藥,人就舒服了。」
靶受著他的溫柔,月靈官沒來由的想哭。
「不要……不要對我這麼好……」哽咽,因為他知道,他還不起這份情。
「有些話,在‘你’被李安武劫走前我就想對‘你’說了。」」他」的主動提起,可以說是正中下懷,紫堂曜還在想該找什麼時候說才好呢!
握著那柔若無骨的小手,紫堂曜一臉正色,」其實‘你’錯了,完全弄錯了。」
水汪汪的眼兒泛著困惑的光芒,實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