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好癢,但連笑的力氣都沒有,而且身上好熱,」我病了嗎?」
原以為是發燒了,但感覺又不太像,月靈官覺得自己變得好奇怪。
掙扎著坐起,發現到身處在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環境……雖然他記得,是讓人蒙上一塊帕子而失去意識,但對於現況似乎沒有幫助。
到底怎麼回事?
才正疑問著,听得聲響,有人進到屋里來……
來人有三個,當中帶頭的那人,是寧寧公主身邊的那個人,月靈官對他有印象,因為他身上有一股很陰暗、帶著邪念、讓人感到不舒服的氣。
「爺啊!這個貨色好,好啊!」
「真他娘的邪門,這小子長得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嘗起來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哈哈哈。」
邪浮的話語加深月靈官不舒服的感覺,而他還弄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很意外吧?」看那小鹿一樣純真的瞳眸閃爍著困惑的光芒,李安武獰笑,」躲在太學堂,總是讓人保護周密的你,竟然會落到我的手上。」
月靈官知道發言的人是頭頭,但他懷疑對方根本找錯人了,「你是誰?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我是誰?」李安武的熊熊怒火全讓這句問句給挑起,」你還有臉敢問我是誰?」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關有瞼沒臉什麼事?」月靈官覺得這人真莫名其妙。
「李安武!那個被你害得過了八個月和尚生活的李安武!」
面對對方的暴怒,月靈官只感一頭霧水。
無用的記憶並不會被留存下來,更何況李安武瘦身成功,甩掉一大圈的肥油後,整個模樣差了一倍不止,這時月靈宮回想不起來才是正常的事。
「李安武是誰?」想半天也想不到,放棄,」我不認識你,你根本找錯人了吧?」
啪的一巴掌迎面而來,但一團白色的絨球沖了上去,雖阻擋了這一巴掌,卻也直接被打飛出去,撞上床板,掉在角落的被褥間。
「球球,」渾身無力的月靈官急著想檢視小家伙的狀況,但無法如願。
「臭小子!」李安武一把抓住他,破日大罵,」你以為老子吃你這一套嗎?裝無辜?我呸,老子被你害得那麼淒慘,你以為裝裝無辜,就能消我心頭怒火?」
正要再補上一把掌,沒想到卻讓自個兒的兄弟給攔下。
「爺啊!手下留情啊,留這小子一張臉皮,等下咱們弟兄享用時,感覺才夠爽嘛!」
「哥哥說的沒錯,留著那張臉雖沒用,但看起來就爽,哈哈哈。」
聞言,李安武覺得有道理,只得悻悻的先放手,狠道︰」臭小子,今日落在我的手上,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跟你無冤無仇……」
「無冤無仇?」李安武呸了上聲,」咱們的梁子結得可大了,要不是你的關系,我又怎會讓我爹給毒打一頓,又怎麼會去過了八個月苦和尚的日子,無冤無仇?真虧你敢講。」
月靈官不想要茫然,但沒辦法,因為仍是無從記憶起。
「爺啊!別跟他說那麼多。」
「沒錯,咱們沒必要跟這小子浪費唇舌,去年沒嘗到那個賣藝的小丫頭,今天拿這小子來補就是了。」
有賴這兩位滿嘴婬話的哼哈二將,月靈官總算有點頭緒。
「你是‘午安你好’?」不敢相信的瞪著那少了一整圈肥油的肚子。
「午你個娘!」李安武好不容易消下的心頭火再起,反手就是一巴掌,月靈官承受不住,軟軟的倒臥在床褥間。
哼哈二將見他正在火大當中,即使覺得可惜,也不敢多說什麼。
「去年你覆著面帽,你一定自以為很安全,以為我認不出你的樣子吧?卻沒想到我倒在地上,正好能從下緣看見你的長相!」李安武獰笑,」小子,作夢也沒有想到會落到我手里吧?」
「說起來,你的運氣可真是不好啊,就在我苦無機會潛入太學堂的時候,來了個寧寧公主,讓我名正言順的帶著人上太學堂去,還剛巧逮著你落單的時候,讓我的人可以順利的把你劫了出來……」
「爺,他好像昏過去了耶?」哼哈二將里的其中一個不得不提醒一下。
「他娘的!」罵到一半,對手卻昏過去,這讓李安武超不爽的,」還不快把他弄醒?」
「做什麼那麼麻煩?直接讓他爽到醒來,不是更刺激?」
因為這婬穢的提議,片刻前受不住一時暈眩而昏過去的月靈官在幽幽轉醒上張開眼的瞬間,就看見李安武的魔爪向胸前的衣襟襲來。
「你做什麼?」護住衣襟,懼意激發出力量,月靈官趕緊退到角落,渾然不知此時流露出的懼意,充實了李安武等人的病態的滿足感,也更增添那滿腦子的邪婬之念。
「做什麼?」獰笑,李安武逼近,」不是很明顯嗎?」
「放心。」哼哈二將中的弟弟露讓著人發毛的邪婬笑容,」先前在你昏迷的時候,我跟哥哥喂了你魅藥,等一下你不但會覺得很舒服,說不定還會迷上這味道,再也離不開男人了。」
「胡說什麼?」月靈官急斥,」我、我、我可是男人啊!你們不要亂來!」
這話似乎娛樂了哼哈二將,兩兄弟」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男人跟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呢?有的人就是愛跟男人,說不定經過今天,就變成那樣的人,再也離不開男人。」李安武想著那可能性,露出變態的滿足笑容。
「原來……」月靈官好怕,生平第一次,如此深刻的體會著恐懼的感覺,心口暗暗的絞痛著,〔你就是愛男人的那種人?」
這話再次的娛樂了哼哈二將,兩兄弟再次的爆出大笑聲。
「男人?又何止是男人,」
「咱們爺啊!是來者不拒,就跟咱兩兄弟一樣。」
「真是少見多怪,這種事在京城里多的是,有些王公貴族,甚至直接養著男寵呢!」
「搞不好以後你也會是其中的一員。」
哇哈哈哈,又是一陣滿意的得意大笑,李安武就在這大笑聲中,再次的伸出他的魔爪……
「難道你不怕嗎?我可是……」吃力,連開口都覺得吃力了,〔可是月氏一族的人,若動了我,神官他……」
「神官?我呸,」李安武壓根有恃無恐,」自個兒的弟弟被當成男寵對待,這種事你好意思跟他說,他有臉來討公道嗎?」
見他擺明了無禁忌又無所忌憚的態度,月靈官自知難逃這一劫了。
害怕、恐懼與屈辱,累積出的重重情緒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胸口的絞痛如此劇烈又真實,那便是證明。
算是他病弱的人生中所擁有的小小幸運,並不用真切的感受屈辱發生時的全部過程,因為眼前一黑,他昏了過去。
「爺!」哼哈二將忽然大喊。
不是因為月靈官的昏迷,引起兩人注意的,是角落忽然冒出的微弱的青綠色光芒。
原先是只有一點點,就從片刻前被打昏的白色雛雞身上發出,可是那淡綠色的光芒愈來愈強,愈來愈刺眼,所輻射的範圍也逐漸擴大,形成的光團就這樣包覆那只雛雞,緩緩升起。
李安武性急當中,根本沒在听,也沒在注意身邊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猴急的撲了上去,一把扯破月靈官的衣服,然後對著美背上的某條不該存在的衣帶明顯怔住……
「爺!快看啊!」哼哈二將對著發光的那一頭驚慌的大喊,根本沒人有那個精神再去管李安武正在熱頭上的那檔子事了。
李安武急著想分享他的發現,不料一回頭,卻看見他們兩人驚恐的表情,順著看去,就見空中飄著一團的光團,這奇異的光景害他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