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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成美嬌娘 第8頁

作者︰贏心

「或許是上天的安排吧?讓你們相遇相知相愛。」皖兒努力從腦中搜尋出比較像樣的詞句,回應她。

翎兒「噗哧」一聲笑出來,眉眼彎彎的,嫵媚動人。

「瞧你說的,像作戲一樣。什麼相遇相知相愛?我們哪有這回事。」

鳴兒也笑了。「就是、就是。愛上九王爺才不好呢。」

「哦?」翎兒揚高眉頭,略感驚詫,她們不是一向都為綽隼說好話的嗎?「此話是什麼意思?」

「鳴兒,不要說。」皖兒深怕她亂說話,得罪王爺,連忙阻止她。

「說!」翎兒命令。

鳴兒皺皺眉,睨了一眼皖兒,道︰「難道你想一直這樣騙小姐嗎?你想想,這三年來小姐是怎麼待我們的?你願意她糊里糊涂的做王爺的寵姬嗎?」

說完,她才掉過頭來看著翎兒,她的眼里有著深刻的堅決。

「小姐,其實九王爺真的是個公子,就他那王府,寵姬已經不知凡幾,還有外面的燕燕鶯鶯……唉,鳴兒也不好多說。總之,小姐你千萬別對王爺動真情,鳴兒知道小姐心地好,鳴兒也想小姐得到幸福,所以才跟小姐說這些,鳴兒實在不願看到有一天小姐愛上九王爺,那只會讓你痛苦萬分而已。」

皖兒嘆氣,萬般無奈。「既然鳴兒說開了,皖兒也不怕得罪地說一句。九王爺寵一個人的時候,真的很寵你,會把人捧上天的;但當他不再感到新鮮時,他不會不要,他只會將人放到一邊,不再管其生死。所以,把心給了他,只會痛苦。」

翎兒听罷,深深嘆息起來。

連他身邊的人都如此告誡她了,她若再不听勸豈不太辜負別人的一番美意?不過,她不可能愛上他的,她們是多慮了,她永遠不可能忘記綽隼帶給她這恥辱悲慘的生涯。

這份徹骨的屈辱,這個讓她永世不得翻身的身分,她是忘不了,永遠忘不了的。

無端心緒翻涌,讓踏青的好興致都消失泰半,剛想轉身離去,身後隱隱傳來紛沓的馬蹄聲,馬正呼嘯穿過竹林疾速向她們靠近。

太快了!翎兒還來不及側身避開,馬已到來,幸好鳴兒將她拉開才免于被馬踢到。

馬上人拉住駿馬,駿馬長嘯一聲止住向前的健步,在原地踢踏悠轉。

翎兒的心還砰砰亂跳、魂不附體時,身邊的兩名丫鬟已福身迎前,齊聲喊道︰

「六王爺。」

王爺?怎麼又是王爺!她擰緊眉。為什麼無論她去到哪都避不開王爺啊?

六王爺--尚王居高臨下地睨視著她們,不,準確來說,應該是看著她,翎兒。

一個處于半驚嚇狀態的女子,至少應該花容失色,但她無論怎樣看都不像失色的花朵。

很美,很有味道,尖尖的臉蛋,白里透紅,一雙似嗔非嗔的水眸黑而閃爍,眸一轉,立刻秋波盈盈,嫵媚極致。

如此出色的女子,引起了他的興趣。她會是他的,他暗笑著。

但鳴兒和皖兒卻愁苦了臉,六王爺與九王爺一向不和,看樣子,尚王對翎兒十分感興趣,這次勢必又會有事發生了。

尚王翻身下馬,步近翎兒,拿出隨身攜帶的折扇,輕浮地托起翎兒的下頷,笑問︰「什麼名字?」

翎兒在心里嘆氣,每個王爺都是這樣子的嗎?自命不凡得以為全世界都得當他們是神?

「翎兒見過王爺。」她故意欠身,離開托著她的折扇。

尚王撫著下頷,似乎對她很滿意。「住哪里?」

「媚紅樓。」翎兒斂下長長的睫毛,緩聲回答。

尚王一怔,月兌口而出。「妓院?」

「是的。」翎兒微微點頭。

「哦。」尚王眼中閃過可惜,要是她是好人家的女子,他一定二話不說便娶了她;但,她是妓女,這又得另當別論。

他凝視著她姣好的樣子,還有那雙特別吸引人的黑眸,他又改變主意了,他不一定要娶她,但她會屬于他的。

「跟我走。」尚王說著,便要上前撈人。

翎兒一嚇,急急退步。「別,王爺,翎兒現在是隼王的人。」

尚王又是一愣,愣過後,便是滿月復的忿恨。又是他那個皇弟,為什麼他看中的東西,隼一定要跟他搶?

這回,無論如何他都要搶到她!哼,走著瞧吧!

他欠身上前,猿臂伸出,眼看就要踫上翎兒了,皖兒和鳴兒連忙拉住呆立的翎兒向後退去。

「你們好大的膽子!」尚王怒極大吼道。

鳴兒歉然道︰「對不起,我們奉了王爺的命要保護小姐的。」

「你是說,他是王爺,本王不是嗎?」尚王眯起眼,陰沉沉地問。

鳴兒連忙搖頭。「不是的,王爺請息怒,還請王爺明察。」

說完,為怕再生事端,二人立刻攜著翎兒展開輕功逃了。

尚王想追,但又頓住,雙眼射出怨恨的光芒。這筆帳,他會好好跟隼討回的。

終于,她們一行三人回到了翎兒所住的白羽閣的庭院。

翎兒一落地後,立刻蜷縮著身子蹲下來,沒命地嘔吐。她發誓,她再也不妄想要學輕功了,怎麼那麼昏啊!

「小姐,你沒事吧?」皖兒擔憂地問。

翎兒搖搖頭,無力地坐在地上。「沒事,我只是不……不習慣飛罷了。」

「對不起,」鳴兒道歉。「因為怕尚王會對小姐不利,所以只好趕快帶你走。」

「那個尚王是什麼人?」翎兒擰著眉,眼中閃著嫌惡。

皖兒扶起翎兒往屋子里走。「尚王是隼王的六哥,但他們一向不和。不知為什麼,他們總是會看上同一樣東西,小至物大至人,他們的眼光幾乎一樣,所以常常都要爭奪一番。」

「那皇上不管嗎?」

「皇上是不知道的,也不可能被皇上知道,他們在皇上面前都裝得很和氣,但私底下卻經常你爭我奪,這些事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了。」

「他們還真是兄弟!」翎兒撇撇嘴,奚落道。

「怎麼說?」鳴兒好奇。

「兩個人都這麼霸道,以為全世界都該听他們,再不會有其他意見。哼,王爺?我看這根本是野蠻的代名詞。」她毫不客氣地批判著二人。

「小姐,快別說,被人听見就麻煩了。」皖兒驚叫。

「怕什麼!就算被隼王听見,我也不怕!」翎兒高仰起螓首,傲然道。

「哦,真的嗎?」

說這句的不是她們三人的任何一個,聲音是從門外傳來的,低沉的笑意包裹住濃濃的興味。

不用看,翎兒已知此人是誰。

「你們先退下吧。」翎兒無奈地摒退鳴兒和皖兒,看著闊別一個月不見的高大人影。

「你好像對我有很多不滿?」綽隼唇邊啜著一抹笑,銳利的雙眸緊緊鎖住人兒。

說是,好像太不恭敬;說不是嘛,又太違心。所以,她只好閉口不答。

見他坐下,她倒了杯茶給他,綽隼搖頭。

「我沒告訴過你嗎?我不愛喝茶。」

「茶比酒有益。」她淡淡開口,自己也呷了口茶。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綽隼邪笑地問,拿起茶當酒般一口喝掉。

翎兒蹙一下眉頭。他這個人根本不懂喝茶,這樣的牛飲只會浪費一壺好茶,她真是傻啊,居然以為他是懂茶之人。

「你不需要別人的關心。」最後她還是倒酒給他。

「我需要你的。」綽隼壞笑著說,一雙眼霎時氤氳。

他是專程來提醒她是他的寵姬嗎?為什麼他每次來都只是求歡?他只把她當妓女嗎?

這個想法讓她突然難過莫名。

看著她倏然黯下來的小臉,綽隼過來抱住她。「怎麼?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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