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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令-Darling 第18頁

作者︰櫻桃

「別瞪別瞪,我想我一定是忘了告訴你,」他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其實,做我這一行的人,也都怪怪的。」

好吧!她有「一點點點點點」喜歡韋克。

如果他別那麼熱中于揶揄她、欺負她、套她話、耍她花招,她可以考慮拿掉一個「點」。

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打算把他排進年度計劃表。「喜歡」剛開始只是一種情緒,一種感覺,可以冷處理,也可以熱處理。

冷處理就是擱在那里,反正喜歡就是喜歡,就這樣,沒了。

熱處理比較麻煩,還會衍生出告白、交往等後續動作,告白有成功與失敗,交往也有順遂如意與半途而廢,認真探究,還必須畫出樹狀分布圖,加以分析。

不行不行,這太辛苦了!亞甯在心里打個大叉叉,決定冷處理。

「韋克,你在這里做什麼?」

她正準備外出,才打開門,就看見他在門口鬼鬼祟祟。

原本蹲在地上,不知在研究什麼的韋克立刻站了起來。

「你在找什麼?」她皺眉。

「我的鑰匙掉了。」他搖了搖手中的鑰匙。

「是嗎?」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沒再追問下去。「你到這里來做什麼?」

「我看你今天沒上門盯著我,不習慣,所以過來看看。」他話很溜,表情更賊溜,掩蓋了他真實的意圖。

「你喜歡搬磚頭砸自己的腳?」她抬頭瞪他。

「我最喜歡了!尤其那個磚頭指的還是你。」他亦真亦假地說道,掏了掏口袋。「等等,我帶了個禮物來送你。」

「什麼?」她才不相信,他會安什麼好心眼。

「當當!」一朵被壓扁的玫瑰花。「看,鮮花贈美人,從小說里學的!」

「這是在揶揄我的職業嗎?」

「沒錯。」他坦承不諱。

她踢他一腳。「你這個人真的很欠扁耶!」

就在這時,樓梯間傳來聲響,為了保持形象,她才壓抑住那股扁他一頓的沖動。

「陳先生,午安。」她對走下來的鄰居打招呼。

「午安。」四十歲左右的翩翩男子頷首為禮。「這位是……」

「哦!他是徵……」

韋克突然靠過來圈住她的腰,搶白。「我是她的男朋友,請多指教。」

他在腦中強力搜尋。他對眼前這個男人有印象,而且是不算好的印象。

「哦!你交男朋友啦?」陳先生對他們微微一笑。「不打擾你們了,我兒子吵著要吃糖果,我趕著出去買,再見。」

「再見。」亞甯回禮,態度客客氣氣。

等陳先生走遠了,韋克才壓低聲音道︰「你干麼對他那麼有禮貌?我看你對其他鄰居都不苟言笑。」

「沒有為什麼。」亞甯輕快下樓。「他是唯一一個不會講我八卦的鄰居。」

片刻之後,韋克終于想起他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見過陳先生了。

敝不得他心里打了個突,原來是對他的第一印象不好。

當時就覺得他的舉動古怪,如今想來,那份古怪倒是透露出幾許契機。

「那個陳先生是什麼來路?」他邊走邊問。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個單親爸爸。我听他說過,他有個不良于行的兒子,好像還患有自閉癥。」

「你見過他兒子嗎?」

亞甯搖搖頭。「沒有。」

「那他老婆呢?」

「也沒看過,好像是離婚了吧!」

「他住在那里很久了嗎?」

「這我不清楚,他從來沒提過。」

「其他鄰居也沒說過嗎?」

她眼一瞪。「我最討厭一堆人聚在一起聊是非、說八卦了!」

啊!線索從這里斷了。

看來要知道陳先生的拉拉雜雜,他得跟那棟公寓的其他人「交流」才行。

他陷入沉,腦中正組織著相關資訊。

難得看他悶不吭聲,平常都吃癟的她,決定小小的反擊他一下。

「你該不會是對陳先生有意吧?問得這麼詳細!」

她說完就跑,眼神多了幾分淘氣。

韋克在一瞬間清醒,立刻追上她,用力抱住啄一下,嘴邊有邪邪的笑意。

「我對他的芳鄰──三樓A座的羅小姐最有意。」

不正經!她臉都紅了。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鬼話,懶得理你!」

第七章

「韋克、韋克,我收到勒索信了!」

亞甯慌慌張張地跑進徵信社,用力揚了揚手中的信箋。

今天早上出門前,她照例打開樓下的信箱,在一堆垃圾信件中,發現一封用標準信封寄來的郵件。

她原本以為,這又是詐騙集團寄來的假公文,恭喜她抽中「百萬大獎」,沒想到隨手撕開,居然發現這一次的「百萬大獎」不是讓她「領取」,而是要她「熱情贊助」。

「拿來,我看看!」韋克飛快地接過手。

這陣子他按兵不動,等的就是這封信。

一攤開,A4影印紙上,只用報紙字體剪貼上一句話──

拿三百萬來換回你的保險箱!

外帶一張保險箱的照片,背景是一面非常普通的白牆。

很好,簡潔明快、毫不羅唆,純粹是「專業竊賊」的作風!

「這封信需要化驗吧?」亞甯用跑的過來,還在咻咻喘。

他沒說話,把信收回信封里,往桌上一丟。

「我現在要怎麼做?是先籌錢,還是先準備接听歹徒的勒索電話?」她急得團團轉。

「監听器材哪里有?喂!韋克,我們是不是先移師到我家去會比較好?」

她轉完圈子,順了口氣,又開始碎碎念。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從社會新聞的擄妓勒贖、擄車勒贖、擄鴿勒贖,到我遇上的擄‘櫃’勒贖,社會治安真是一天一天敗壞……」

韋克半點也沒有感染到她的緊張,依然優哉游哉地坐在座位上喝咖啡。

「我的存款大多拿去支付公寓的頭期款了。」她喃喃盤算著。「看來,這下子非回家去搬救兵不可,沒跟爸媽調頭寸,我可付不出這筆錢。」

「你大可不付。」他涼涼地插嘴。

她驚愕地瞪著他。

「你瘋了嗎?不付?不付的話,我的保險箱怎麼可能回得來?」

「你別被對方耍得團團轉。」

「我才沒有。」轉眼間,她的心又被拉到一邊去。「對了,到時候你會跟歹徒談判吧?記住,不要討價還價,他說多少就多少。」

「你這麼闊氣?」現在輪到他驚愕地看著她。

「拜托,這跟闊氣一點關系都沒有。」她翻了個白眼。他都不看社會新聞的嗎?「現在的歹徒惡質得很,已經不是以前那種講究江湖義氣的道上兄弟了。」

「哦?」她跟道上兄弟這麼熟,連人家講不講義氣都知道?

「上次有個阿伯的卡車被偷,小偷打電話來跟他勒索時,他討價還價,硬是把勒索金額砍成對折,結果等阿伯找到車子時,也只有半截。」她很用力地強調。「而且是沒有價值的後半截。」

「卡車跟男人不同,‘後半截’才是男人最有價值的部位。」他順勢開個黃腔,被她瞪一眼之後,只好正襟危坐,繼續受教。「所以?」

「所以說,千萬不要激怒歹徒,我不想讓我的保險箱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他捧月復大笑。原來她擔心的是這個!

「如果歹徒能破壞保險箱,甚至能對中劈開,他就不會寄勒索信給你了。」

「怎麼說?」亞甯迷惑地問。

「就是因為打不開保險箱,拿不出里面的東西,歹徒才會轉而向你勒索。」

說句實在話,那個保險箱堅固的程度超乎他想像,歹徒的耐性也此他預估的多更多,不然,勒索信不會遲到今天才翩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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