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當時光線很暗,他怎麼可能看得到你?」笑笑懷疑地月兌著她。
「我有出聲啊!我還出面幫忙維持秩序,因他分工合作,讓所有的人都依序——樓,直到人幾乎快走光,他才吩咐我扶一個年紀較大的清潔婦經結下樓。」咕喀咕唱喝口酒,最傷心的莫過于這一點。
「但是他忘記了!他把那次的邂逅忘得一干二淨了!」
她喝光最後一口紅酒,酒精在體內催化作用,她軟綿綿地躺在沙發上,閉上雙眸。
「後來再見面,我馬上就認出他的聲音,他卻毫無反應,只是一副驚艷的表情。明明是他忘記我,卻還誣陷我愛上他的動機不純正!」她哺哺著。「我知道,我跟他的接觸是由我先開始,但女生主動難道就不對嗎?就要被懷疑動機不良嗎?要不是真的喜歡他,我才不會這樣做……」說著說著,她的話聲漸渺,沉沉地昏睡過去,眼角還有失落的眼淚。
笑笑從外衣口袋里拿出手機,沒好氣地問︰「喂,你都听清楚了嗎?」
不听表姐這番話,她還以為小郎君是比較痴心的那個人呢!哼,現在呀,她決定站在表姐這一邊!
「笑笑,幫我開門!」收線。
大門一拉開,早就候在門外的周克輔立刻飛也似的沖了進來,跪在她的身旁。
「原來如此。」他暗啞地低哺。「對不起,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你是個大豬頭,怎麼可以忘了你跟表姐的初次邂逅呢?」笑笑義憤填膺。
「我一定會補償她的,絕對不再讓她傷心、讓她流淚!」
他打橫抱起乃菱,將她送回房里休息。
同時,在他的心里也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向乃菱道歉,不計一切代價,重新贏回她的心!
尾聲
乃菱揉著隱隱抽痛的太陽穴,往辦公室外走去。
懊死的,她昨晚是跟笑笑喝了多少酒?怎麼宿醉得這麼厲害?
「傅小姐,你怎麼了?」一位女同事扶住她歪歪扭扭的腳步。
「沒事,我出去買一瓶解酒液。」她陶陶然,連細微的聲音飄進耳朵里,都像要引起宇宙大爆炸。
「路上請小心!」
「唉,等等。」走了兩步之後,乃菱又回頭叫住女同事。「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代跑一趟,我真的很不舒服。」
女同事歉然地看著她。「抱歉,我有一份業務報告,今天中午一定得趕出來。」
算了,求人不如求已!
乃菱揮揮手,繼續往電梯方向邁進。
那里知道才正要按下升降鈕,兩位維修人員就笑眯眯地走了過來。
「小姐,電梯在做保養,不能使用羅。」
「請問,哪一台可以正常運作?」
「五台都不行。」
「五台都——不行嗎?」天哪;她的衰運怎麼這麼旺?
維修人員繼續笑眯眯地說。「今天是黑色星期五請利用安全梯下樓。」
他們的笑容太燦爛,乃菱狠瞪一眼,雙眸差點噴出火來。
她歪歪斜斜地走回辦公室,打消外出的念頭,偏偏眼前又出現了一個男部屬,笑嘻嘻地對她說︰
「傅小姐,宿醉哦?等一下有場重要的會議,你還是趕快去買瓶解酒液來唱比較好喔!」
可惡!他說的有道理,看來她不出去買是真的不行了。老天保佑
她從十幾層樓往下爬,不要摔滾成一顆保齡球才好!
她皺著柳眉,找到安全門,一腳踏進去,忍不住又開始碎碎罵。
「搞屁啊?今天又沒停電,干嗎不點燈呢?」
她的眼楮適應不了黑暗,只好扶著牆壁,東模西模。
模來模去,咦?她好像模到了熱燙魁梧的軀體。她用手指戳了戳,又戳了戳,沒好氣地開口。
「誰啊?柱在這里當木乃伊嗎?」
「你好,我是‘混賬豬頭人’。」熟悉的男性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心跳怦怦,委靡的精神瞬間活絡起來。
「我說過,你要是敢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咬都咬死你!」三句不離恫嚇。
「那是你對周克輔說的話,但我不是他,。現在‘混賬豬頭人’。」熟悉的男性嗓音可憐兮兮地說道。
「那我就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了!」她繞開他,繼續往前走。
才跨出一步,她馬上就被強大的力量揪了回來。
「但是,有人要我給你‘好看’。」
「什麼意思?」
天花板上的日光燈啪嚀一聲亮起,她仰起頭,見到他,不禁狂笑出聲。
「是誰!到底是誰把你打扮成這副模樣!」庫違已久的銀鈴笑聲,響透了樓梯間。
尖尖的豬耳朵、朝天的豬鼻子、胖胖的豬腮幫子上還畫了幾撇真假難辨的豬胡須。天啊,他看起來就像一個——「豬頭!」
「很高興我娛樂了你。」「變形」的周克輔滿臉無奈地說道。「請問,‘混賬豬頭人’能夠請求你的原諒嗎?」他語氣很真誠。
「原諒什麼?」她漸漸止住橋笑。
「原諒我忘記我們曾經在這個樓梯間里邂逅。」
「噢。」乃菱的唇角往下彎。「你什麼時候回想起來了?」
他慚愧萬分地低下頭。「我沒有回想起來,是笑笑幫我從你目中套出其相,我才恍然大悟的。」
「怪不得那丫頭昨天帶了兩瓶紅酒回家!」乃菱跺跺腳,氣得不得了。可惡,她被笑笑出賣了!「你這樣說出老實話,不怕我咬你嗎?」
「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你想要怎麼樣都可以。」他采取哀兵政策,現在要他姿態放多低都可以,只要她繼續愛他就好!「我承認我之前的想法大過混賬,簡直就是個豬頭。我承認沒有把你放在心里的第一位,是我可惡。我發誓,以後會更愛更愛你,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這些話好動听,是所有女人都期待听到的甜言蜜語,她的心也快要因此而動搖,但……她該這麼輕易就原諒他嗎!
乃菱想了想,不答反問。
「這個豬頭妝是誰幫你弄的?也是笑笑?」
「嗯,笑笑知道我想求取原諒,但是她又想幫你出口氣,所以火速找來一位專門化舞台妝的化妝師,把我整成這副模樣,先消她心頭之氣。」他嘆息。總之,他這回是犯眾怒了!
不過,笑笑至少幫他一個忙——用盡辦法,把乃菱「逼」到安全梯來。
乃菱考慮了一下。
「如果你肯頂著這個豬頭妝,繞遍‘風雲’的各個樓層,我就原諒你。」
他倒抽一口氣。「你不會這麼殘忍吧?」
「我就是這麼殘忍。」她把心一橫,不留情面地說道。
周克輔默默地低下頭,認了!誰叫他要得罪他的親親愛人?
他搔搔豬鼻子。「那你原諒我之後,可不可以跟我回美國一趟?」
「回美國干嗎?」
「跟我爹溝通‘御品樓’的經營理念。」
「你們一家子有事要談,我跟去干嗎?我看你娘不是很欣賞我。」她酸溜溜地道。
「嘿嘿,你錯了!」他咧開一個最佳男「豬」腳的微笑。「我娘自從見過你揮拳與踹門的本事後,覺得你非常有趣,交代我務必帶你回美國,跟她切磋。」
乃菱目瞪口呆。「這你辦的吧?」
「是真的。」他微笑地拍上她的下巴。「她最喜歡有個性的火爆女子。」
「那你那些世交之家的‘妻子’人選怎麼辦?」她的語氣更酸了。
直覺告訴他,這個問題必須更小心地回答,免得醋海興波。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反正無底下又不只我男人。」他應得滿不在乎。
孺子可教也!乃菱很滿意他的態度,胸前酸氣頓時消散無蹤。
「可是,我有恐機癥。」
「我會保護你,在我身邊,你不必害怕。」他展開大熊式的懷抱,把她擁入懷里。「有了我的保護,你很快就可以月兌離那些陰影,擁有幸福的羽翼,飛到世界任何一個角落。」他突然又把乃菱揪出來。「不過,不許你再請醫生幫你開安撫情緒的藥物,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