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你先睡。」水芹揮手喊著。
天氣雖然冷,但她卻冷靜不下來,不想出法子來折磨趙經理,她就對不起自己!
鎊位听眾好,這里是感性時間,我是薇薇……
收音機傳來熟悉的片頭曲,「感性時間」節目開始,表示已是晚上十一點了。
一名女性听眾首先callin進來,聲淚俱下的指控——
我老公有外遇,他還死不承認……
水芹凝神靜听,听完後,忍不住嘿嘿奸笑。
炳!她想到法子來懲罰趙經理了!
找出員工通訊錄後,她撥了一通電話。
「喂,找哪位?」話筒那端傳來一道渾厚不耐煩的女聲,似乎心情正不爽。
「趙信民在不在?」水芹刻意用嬌嗲的嗓音問,听來就像電視上演的狐狸精。
「你是誰?」話筒那端的聲音高了八度。
「你管我是誰,麻煩你轉告他,他送的東西我很喜歡,那個香奈兒皮包、卡蒂亞鑽石項鏈,和那件狐皮大衣都很漂亮,真是謝謝他了——咦?你又是誰啊?」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我是他老婆。」那端傳來怒吼尖叫聲。
「什麼?他還沒有離婚?他說他已經離婚了,還說要和我結婚,那個死不要臉的男人,我現在就去找他!」水芹佯裝憤怒的掛斷電話。
嘿嘿∼∼趙經理今天下午出差去了,這下他老婆絕不會相信他是因公出差,他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水芹開心的掛斷電話,心情大好。大家都知道趙經理是妻管嚴,這多少可以讓他吃點苦頭,
哼!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先惹了我,現代女性可是不好惹的!
水芹揚起笑容,拾回自己的好心情,只見小克興味的看她。
「小克∼∼」她趴在床上,認真的看著他。「我是不是一個壞女人?」
「你不是壞女人,是好女人。」他認真的說。
「呆!」她K一下他的頭。「誰讓你說我好了,要說我壞。」
看他一臉樣,她忍不住又想笑。「我不要當好女人,要說我是一個壞女人。」
「不,你是好女人。」他執拗的反駁。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居然敢頂嘴。」
「你不是壞女人。」
他的強力支持讓她忍不住揚起了笑,知道一個男人百分之百的為自己,這感覺真不賴呵!
「傻瓜,當好女人是要受氣要委曲求全的,當壞女人就不一樣了,可以為所欲為,所以,我不要當好女人,要當壞女人,听懂了沒有?」
他頗感好笑。「懂了,芹芹是壞女人。」
「呵呵呵!真聰明,明天帶你去吃大餐。」
他的精神一振。「我要吃包子。」
她的臉黑了一半。「你這個包子腦袋。」
掄起了拳打他,他已先一把抱住她,讓她沒機會施展她的花拳繡腿。
棒天上班,只听到趙經理請假了,四天後趙經理終於出現,他一出現就引來了驚呼聲。
看到他的臉,所有人都驚呆了,想笑卻又不敢笑。
「經、經理,你怎麼了?」
他臉上有明顯的瘀青和紅腫,更有清晰的指甲痕,而為了掩飾這些傷,他還在臉上撲了粉,更有種說不出的怪異,除此之外,他走路還一拐一拐的。
「呃,我家里的貓發情,抓得我的臉都是傷,還害我不小心摔一跤。」他隨口胡謅。
听的人一臉同情。「看來那只貓很凶悍。」
「是、是啊!」
一整天,辦公室最大的八卦就是趙經理臉上的傷,據說是被他老婆打的,有個同事和趙經理住同一個社區,他親眼目睹趙經理被老婆一路從樓上打到樓下,這畫面至少有一百個人當場目擊。
這件笑話不到兩天已傳得沸沸揚揚,舊八卦還沒結束,新八卦又起,關於李笠紅的話題又掀起另一波高潮,至於水芹在家藏了一個「瘋子」的傳言,早已被人拋到腦後。
「听說李笠紅和新來的執行總裁瑞克交往了。」
「什麼?真的還假的?」
「當然是真的,他們在開會時眉來眼去的,昨天下班時,兩個人還在公司對面的那間餐廳吃飯,看來卿卿我我的。」
「嘿!李笠紅真厲害,一下子就勾搭上新來的總裁。」說的人頗為欣羨。
「喲∼∼人家可是美女,是男人誰不喜歡?」
「難怪我看她現在春風得意的……」
餅沒兩天,又有新的八卦了。
「听說李笠紅要升官了,可能會被派到美國總公司去,這一去就等於是鍍了金,只要一回來,職位馬上三級跳。」
「什麼?她才進公司一年多,哪里輪得到她引那麼多人資格比她老,她算什麼?」
乍聞這項消息,眾人不免情緒激憤。
「人家可是有個總裁男友,上面的主管為了巴結,已經主動提了李笠紅的名字上去,要是沒有意外,我看就是她了。」
「哼!那大家還爭什麼,根本都內定好了,還說什麼歡迎大家報名、自我推薦,哇∼∼」
「唉!不過是個形式罷了,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
辦公室的謠言向來虛虛實實,而且一傳起來就沒完沒了,水芹對李笠紅和瑞克的事沒有太大的興趣,倒是慶幸自己不用再成為被關注的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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鎊位听眾好,這里是感性時間,現在先接听一位听眾的電話……
听著廣播節目,水芹迷迷糊糊的即將跌進夢鄉,感覺小克從背後摟著自己。
她早已習慣他的體溫、他的氣息,因此自然而然的蜷縮進他懷里。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一種低喘聲驚醒。
她睜著睡意朦朧的眼,發現小克在床下蜷縮著,壓低了聲音,四肢痛苦的扭曲著。
水芹被嚇得馬上清醒過來。「小克,你怎麼了?」
只見他額上布滿汗水,緊閉著眼、牙關緊扣,十指因用力而泛白。
「唔……」他悶哼一聲,抱緊了頭,身體時而抽搐。
她趕緊打開燈,擔心的問︰「小克,你怎麼了?快告訴我。」
片刻後,他的抽搐停止了,呼吸也變得平緩。
她為他拭去額上的汗,而他的臉也慢慢的恢復血色。
「沒事了,我不要緊。」他的聲音仍有些無力。
「小克,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她唇色略顯蒼白,微顫的指尖透著涼意。
他安撫的笑笑,大手貼著她的臉。「今天是第一次。」
「真,真的?」
「我不會騙芹芹,」
水芹稍稍松了一口氣,但是,一個深藏的疑問猛的浮上心頭。
他到底是誰?
她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不敢想得太深,甚至沒有勇氣去接受答案。
水芹緊緊的抱住他,控制不住的輕顫。「小克,你記不記得你的家人?」
察覺她的緊張,他迅速否認曾閃過腦海的模糊影像。「不記得。」
「那你記不記得什麼事情?一點點都可以。」
小克想了想,認真的回答。「我記得芹芹。」
她忍不住拍他的頭。「笨死了。」
他在她眼里看到了放心。
不能想,也不該想,更不能說,不管那是什麼,他只想維持現在的生活。
之後,水芹又發現他幾次發病,每次頭痛都來得很突然,去得也很突然,發病時間只有短短幾分鐘,但發作的頻率卻越來越高。
擔心他的身體狀況,她帶他回醫院復診。
「醫生,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主治醫生看著手中的檢驗報告,沉吟了會兒。「他腦中的血塊減少了,很有可能他就要恢復記憶了。」
「他會恢復記憶?!」水芹心中一驚。
「他看來有很完整的記憶,現正慢慢的恢復當中,所以最好不要采取激烈的方式來清除他腦里的血塊,可以用一些溫和的方式來引導他恢復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