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經有別的女朋友了,還敢說我們沒有分手。」這男人未免也太霸道了。
「我沒踫她,該死的,你已經和別人交往了。」
「哼!你的事我沒有說過你,我的事你也別管,就準你自己風流,不準我交男朋友嗎?」
他死死的緊瞪著她,她不甘示弱的也回瞪著,兩雙眼在暗中較量著。
「你和徐峻上床了沒有?」他鐵青著一張臉質問。
「關你屁事。」她被他莫名的怒氣惱得口出惡言。
「說!」他額上青筋暴跳。
「你在嫉妒嗎?」她冷冷的道。
他的臉都氣黑了,恨不得咬碎牙根。「我他媽的嫉妒什麼?」
「是啊!你嫉妒什麼,那你三更半夜發什麼瘋,跑到我家來大吼大叫。」
秋涼的話像根刺,扎破他高傲的自尊,他頹然一嘆,倒在她的身上,「你這個女人……」
她輕哼一聲,從他的身上,聞到了酒味。
喝酒發瘋的男人沒什麼理智,她懶得理他,一腳踢他下床,「你走,別來煩我,出去把門帶上,我要睡覺了。」
他的雙臂緊緊勃著她,身體也緊緊的貼著她,讓她無法抗拒。
「放開,你真煩。」她煩躁的嚷著。
「我沒踫她。」
瞬時,室內陷入沉默,秋涼抿緊了唇,仍是一聲不吭。
他像被打敗的雄獅,雙臂抱著她,如何也不肯松手。
「我們沒有分手,我沒有同意,你听清楚了沒有!」他的聲音悶悶的響起。
她白了他一眼,只覺心里五味雜陳。「我沒聾,我听到了。
他又是嘆了一聲,調整一下姿勢,讓她溫暖而舒適的躺在他懷中,靜靜的從背後圈住她。
秋涼看著天花板,心里默默的從一數到一百,物理各種定律輪番的轉過腦袋一圈。
勒在腰際的手顯示這男人還是清醒的,他說,她是一個不願意吃虧的女人,其實,他才是一點點虧都不願意吃的男人。
終于,她溫溫的開口了,「是路邊有人發的。」
必戎手臂一緊,細碎的吻不斷地落在她的頸際、肩上,扳過她的身體,他堅實的身體沉沉的壓著她。
在強烈的激情襲到時,她喃喃的抱怨,「你真煩……」
他下巴一緊,報復的咬了一下她的脖子。「你這女人才煩。」
「你真小心眼……」
「你就寬厚大方了?」
兩人的身體以最原始的方式擁抱,情感意志卻仍在拔河。
完了,她和他還得這麼沒完沒了的下去嗎?
「天啊!這星期最大的八卦就是關戎和日文系的校花分手了。」
耳邊傳來可可驚天動地的聲音,秋涼仍專心的打著游戲。
「秋涼,你听到了沒有啊?」她恨不得狠狠的搖醒秋涼,
「你講這麼大聲,樓下都听到了。」秋涼的眼楮仍是盯著螢幕。
「天啊!我不敢相信,他們居然才在一起一個月而已就分手了,連校花都抓不住必戎的心,他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你問他不就知道了。」
可可賞她一個白眼。「我哪能問他這種事。」
秋涼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除了連打了一上午的電動,坐得腰骨都酸了,還有昨天晚上過于激烈的運動量,確實讓她消受不了。
那家伙簡直是瘋了,分開一個多月,他對她的有增無減,把她累得直想求饒。
「秋涼,你現在是不是和徐峻在一起?」可可仍覺得秋涼和關戎似乎有著曖昧。
她仍專注在自己的游戲上,隨口應可可一句,「嗯!」
「徐峻的條件那麼好,都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呢!如果你們能在一起一年的話,那就破紀錄了。」
一年?只怕她和徐峻這兩天就得說拜拜了,不然關戎不會放過她,他和那什麼花的斷得干干淨淨,自然不會讓她與別人藕斷絲連。
說她容不得別人欺負,哼!他才是那個不肯讓人佔一點便宜的家伙。
砰!砰!砰!
解決了眼前三只怪獸,總算听到了過關的音樂。
這暑假結束,他和她,仍然是地下情人,那個「看誰先忍不住」的游戲仍然繼續著,但卻有了些微的變化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
第六章
大四。又是一個新的學期開始,可愛的大一生初踏進這個校園,活潑的朝氣顯得熱鬧非常,而大四生要面對的是另一番的抉擇。
考研究所、出國深造、就業,每項選擇都將會走向不同的人生。
「秋涼,你好好的考慮考慮後再告訴我。」
耳邊仍響著系主任的話,她一個人躺在理學院的頂樓,無聊地看著天空的白雲,這里好安靜,只有風帶來了遠處的歡笑聲,還有悠揚的鐘聲回蕩在校園里,是如此靜謐安詳。
「你的興致真好,居然躺在這里發呆。」
她緩緩張開眼楮,關戎正居高臨下的俯看著她,她佣懶道︰「你怎麼也有空來這里發呆?」
他沒回答秋涼的問題,逕自躺到她身邊,頭擱在雙臂下,與她一起觀賞藍天白雲。
「我問你,學校有一個全額留德的名額,你們系里要推你去,是不是?」
她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你要去?」
「不知道,我還在考慮。」她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也要去?
她一入學時,便和他並列風雲人物,大學四年下來,她除了應教授要求做做題目,研究一些課題之外,對什麼都沒興趣參與,而他在四年里過得多采多姿,社團、課業、愛情上皆是一帆風順,精采的程度可以拍一部連續劇了。
這個全額留德的名額,放眼T大,有能力去爭取的不超過五個人,而他們兩個人剛好是最有實力,也最有機會的。
他不作聲,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如果你要去的話,說一聲就好,我會讓給你的。」秋涼阿莎力的拍了拍他。
必戎悶哼一聲,「我若要去的話,是憑我自己的實力爭取,不是靠你‘讓’的。」
「你讓我過過嘴癮都不行啊?」哼!愛計較的男人。
「你到底想不想去德國?」
必戎這人根本不希罕什麼全額留德的名額,也不屑來打探她這競爭對手的意願,但她也不會自戀的以為他是舍不得她走,那……天曉得他干嘛來問。
「系上是說希望我繼續念校內的研究所,讓我當助教,要是我想去德國也行,我還在考慮,反正還有半年多才畢業……」
他一反平常的沉默不語,教秋涼忍不住掃了他一眼。「你畢業有什麼打算?要出國留學嗎?」
「你希望我去嗎?」他黝黑的眼里幽幽閃著微光。
「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你這人一向任性自傲,才听不進別人的想法。」
「你希望我去嗎?」他再問了一次,一張俊臉逼了過來,熱熟的氣息吹到她臉上。
「我希望你去。」她笑盈盈的說。
「為什麼?」
「這樣我就可以清靜一點。」
必戎又往前探了一寸,唇瓣刷過她的唇。「說謊。」
她惡劣的知道他要听到什麼答案,但偏偏不說。「好吧!我希望你別去。」
「為什麼?」他的眼眸似乎一亮。
「這樣名額就是我的啦!我可以認識德國帥哥,可以遠離你的陰影,快快樂樂的體驗我的異國生涯。」她哈哈輕笑。
然而,關戎的眼一黯,好看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幾年相處下來,秋涼對于察言觀色很有心得了,「你這人听不得實話,也听不得謊話,那你說吧,你要我說什麼?」
他重重的哼了聲,一雙手臂把她勒得緊緊,教她痛得哇哇叫,「喂,你這個大猩猩,快放開我,我快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