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啊!罷剛那是什麼?以她女性的直覺,那只月復黑狐狸好像是在對她……放電?
想到這兒,她莫名地打了個寒顫,飛快地猛搖著頭,像是要把自己腦子里那可怕的想法給甩掉。
不會的!一定是她女性直覺出了錯,那只月復黑狐狸怎麼可能對她放電嘛?用膝蓋想也知道不可能,一定是她搞錯了!
對!是她搞錯了,就是這樣!
第六章
「一定是我的直覺出了問題,一定是這樣沒錯!一定是這樣……」
緊握著雙拳,正當甄如意嚴肅而用力地告誡著自己時,驀地,浴室那頭卻傳來了困擾地叫喚嗓音——
「如意,可以請你來一下嗎?」
「來、來了!」從自我告誡中回神,她忙不迭地揚聲回應的同時,人也迅速往浴室方向而去,可心中總覺得好像有哪兒怪怪的……
啊!她知道怪在那兒了!罷剛……剛剛他不是叫她甄秘書,而是直呼她的名字啊!回想起他叫著自己名字的語調,不知為何,甄如意渾身上下的寒毛瞬間豎立,總覺得有種不妙的預感,可卻還是得硬著頭皮往前去。
「我沒辦法洗頭。」站在半啟的浴室門前,嚴仕雋一見她的身影出現,立刻比了比打上互霄的右手,不疾不徐的輕緩嗓音慢吞吞地從那優雅的唇瓣中吐出。
嗚……她就知道,她的預感是正確的!
瞠目結舌地瞪著眼前赤果著身體,全身上下只用一條浴巾圍住下半身,可卻神色自若得仿佛身著正式禮服參加宴會的男人,甄如意平凡的臉龐滿是震愕,因視覺和心理同時受到太過強烈的沖擊而瞬間失去語言能力。
現、現在是什麼情況?哈拉猛男第三集開拍了嗎?她作夢都沒想到這只月復黑狐狸有一天會扒光皮毛,只用一條浴巾圍住重點部位,幾乎赤果地站在她面前啊!
嗚……明天如果長針眼,可以向他申請意外災害補助嗎?
察覺到自己的「赤身」似乎對她造成了影響,嚴仕雋不禁暗笑在心,可臉上卻佯裝下知地故意道︰「發什麼呆?」
「啊?」從強烈沖擊中猛然回神,甄如意無法控制地紅了臉,連聲叫道︰「沒、沒有啊!我……我哪有發、發呆?」
可惜,否認的言詞配上結巴的語調,一點說服力都沒有,讓她忍不住懊惱地想一槍斃了自己。
嗚……她是在結巴些什麼啊?
听起來就是一副心虛樣,太沒用了!
聞言,嚴仕雋只是揚了揚眉,似笑非笑地再次提醒,「我沒辦法洗頭。」
瞪著那打著石膏的臂膀,甄如意當然明白他的未臻之意,當下無言了三秒鐘後,像似終于認輸般地抹了抹臉,以著悲絕萬分的表情開口了——
「我幫你洗吧!」嗚……這年頭,秘書也得要有洗頭小妹的才藝啊!
目的達成,嚴仕雋笑著道了聲謝,隨即轉身回到浴室內,態度大方的仿佛她幫全身上下僅剩條浴巾的自己洗頭是多麼正常的事似的。
這算什麼?
兩個單身男女一起擠在浴室內,而且那個男的還近乎全果,這這這……
這會不會太詭異又曖昧了點?傳出去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有什麼「不清不白」的關系咧!
看著那半掩的門,甄如意有種想哭的沖動,可卻只能無奈的拖著沉重的步伐跟著邁入浴室內,看著某只月兌了毛皮的狐狸安然自若地坐在小板凳上,笑咪咪的等著接受她的服務。
「麻煩你了!」噙著笑,嚴仕雋表情一點也沒有麻煩人的羞愧。
「哪里!」嘴角抽搐著,她假笑地客套回應,決定把眼前近乎赤果的男人當作大衛雕像,很快的弄濕他的頭發,擠了些洗發精後,便迅速的幫他洗了起來。
霎時,狹隘的浴室內,除了潮濕的水氣與燈光照映下交疊的影子外,只有兩道輕微但在此刻卻顯得異常清晰的氣息在無形中緩緩的交纏,空氣中有股莫名的緊繃卻又曖昧的氛圍。
就在這無聲中,原本安坐在小矮凳上的男人突然緩緩動了起來,僅遮掩著上面一小部分的雙腿慢慢的張開伸直,浴巾下的私密部位雖不至于曝光,但卻呈現一種若隱若現、足可讓人噴鼻血的巧妙姿態。
啪!
甄如意不是瞎子,由上往下瞄見這讓人血壓上竄的畫面時,她的腦袋「啪」地一聲,瞬間短路空白了一下,手勁也不自覺的加重了。
「你抓得太大力了!」隱含笑意的低沉嗓音驀地淡淡響起,嚴仕雋若有意、似無意的提醒著。
呵……她總算有了點反應,看來自己這動作的效果很不錯哪!
「你別亂動!」咬牙切齒的警告,甄如意一張臉紅如關公,恨不得奪門而出。
嗚……她錯了!什麼把他當大衛雕像?這根本就是天大的錯誤啊!人家大衛雕像連動都不會動,更別說突然做出像他這樣令人爆血管的姿勢。
還有他腰部那條搖搖欲墜的浴巾看起來好危險,如果突然掉了下來,她的眼楮該擺往哪兒去?
雖然她曾說過對帥哥無感,但是一具活色生香的青春在眼前晃,誰都抵擋不了的啊!
低低的笑了起來,確定自己的身體確實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嚴仕雋很樂,非常非常的樂,樂到嘴角都咧到了耳後。
然而「被害人」深怕他又出現什麼令人措手不及的舉動,根本無心去注意「加害人」的表情,雙手急急忙忙的抓了幾下,飛快將他的頭沖洗干淨,並且隨便丟了條毛巾給他擦拭後,轉身就想逃離這令人神經緊張的曖昧氛圍。
可卻在臨出浴室的最後一刻,眼角余光不小心掃到他腰側部貼著紗布的傷口,當下不禁腳步一頓……
「你等一下洗澡時,小心別讓腰部的傷口踫到水。」終于她還是忍不住必切提醒,不想他的傷口發炎。
低頭瞧了瞧腰側部,嚴仕雋笑笑道︰「用單手洗澡很不容易,傷口難免還是會沾到點水,除非……」
「怎樣?」下意識追問。
「除非你幫我。」低沉的嗓音略帶挑逗意味,向來斯文溫雅的笑容在這一瞬間顯得極端邪惡。
幫他?
怎麼幫他?
甄如意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當下血氣瞬問上涌,蹬蹬蹬地連退三步,漲紅著臉丟下一句「洗完澡我幫你換藥」的話後,便以逃難般的速度奪門而出,只留下一串驟然爆起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嚴仕雋難得笑得如此暢快,尤其每當笑聲將歇,只要再想到她剛剛臉上的表情,他就無法遏止的又爆出新一波的大笑。
真是糟糕,將這個平日淡定的女人逗得失了控,似乎已成了他戒不掉的惡習,事實上……
好吧!他就老實承認,他也沒打算要戒!
呵……就讓這惡習成為他未來生活中的一部分吧!
浴室內,嚴仕雋滿心愉悅地如此想著;可浴室外,甄如意卻在爆笑聲中一路狂奔到大廳,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掩面哀鳴……
嗚……她的直覺真的沒出錯嗎?
為何……為何她覺得那只月復黑狐狸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從放電升級到勾引了?
是的!這麼想好像有點自以為是外加不要臉,但她還是忍不住懷疑……那只狐狸根本就是在色誘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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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貨!」
燈光昏暗、裝飾俗麗的廉價旅館房間內,男人狂暴的斥暍在沉滯帶著一股異味的空氣中驟然揚起,燃著怒火的雙眼惡狠狠地瞪著眼前兩個身形不高、相貌猥瑣的男子,心中滿是對他們的鄙夷與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