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樣干淨多了!」環顧周遭一圈,甄如意吐了一口大氣,平凡的臉龐也因適當的勞動而泛起紅潤的美麗色澤。
側頭瞧見她健康嫣紅的臉龐,嚴仕雋的胸口驀地一陣怦然心動,尤其她小巧鼻尖上因方才的勞動而冒著一層細小而可愛的汗珠,更讓他覺得性感極了,仿佛可以听到它們正在無聲的對他呼喚——
來吻我吧!來吻我吧!
懊死!對部屬下手實在有違他一貫的原則,但如果對象是眼前這個平凡但卻自有一股獨特迷人風采的女人的話,他竟然覺得放棄原則也無妨,她值得!
想到這兒,嚴仕雋像是認輸般的嘆了一口氣,隨即又低低地笑了起來……呵,也好!
有何不可呢?
「干嘛笑成這樣?」突如其來的笑聲讓甄如意覺得很詭異,她奇怪地看著他,滿臉的莫名其妙。
這只月復黑狐狸是吃了笑菇不成?可剛剛大掃除時,也沒看見這房子里有哪兒長出像菇類的東西來啊!
「甄如意……」帶著笑,他輕輕地叫著她的名,而不是「甄秘書」這三個字。
「干、干嘛?」隱隱問,覺得似乎哪兒有點怪,但一時之間卻想不出來。
「有汗!」話落,低頭蜻蜓點水般地迅速吻去她鼻尖上的細汗,隨即心情很好的吹著口哨轉身出門,留下一個瞬間石化的女人僵立在大廳,久久無法動彈。
直到許久、許久過後,那個石化到差點風化的女人終于回過神,怔怔地模著自己的鼻尖……
媽啊!罷剛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她錯過了什麼重要的轉折了嗎?為何他會對她……
對她……
嗚……有汗說一聲就好,她會自己擦,不需要那只月復黑狐狸親自「動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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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迅速做好幾道簡單的菜肴,甄如意正準備去找那個「動口」過後便消失得不見人影的人回來吃晚餐,誰知道一出廚房,就見他不知何時已經回來,此刻正安坐在大廳里。
瞪著他,腦中驀地回想起先前的那一幕,她的女敕頰微紅,不由自主地模了模鼻子,隨即有些惱怒起來。
可惡!這只月復黑狐狸是怎麼回事?竟敢隨便給她亂「動口」,真是令人好想一掌往他的腦袋巴過去。
「有事?」仿佛感受到怒火騰騰的注視,嚴仕雋微笑的對上她的凝視,一臉的輕松自在,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吃飯了!」忍不住再瞪一眼,她掉頭回廚房把晚餐端出來。
哼!既然他表現得沒事樣,她當然也能不動聲色,否則他還以為她有多在意呢!
活生生受一記怒瞪,嚴仕雋不僅不生氣,反倒還忍不住暗笑在心。
呵……他明白她在惱些什麼,因為自己確實是乘機偷吃了她一小口女敕豆腐,不過他可不打算道歉,甚至還計劃著如何繼續吃豆腐大餐。
正當某只月復黑狐狸暗自思量著的同時,甄如意很快的將飯菜端出,並且俐落的盛了碗飯給他。
「謝謝。」接過飯碗,他微笑道謝。
「不客氣。」冷冷的應了一聲,不再理他,逕自坐下吃了起來。
向來是天之驕子的嚴仕雋何嘗被人這麼冷待過,但他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悅,只是笑笑的準備用飯,然而右手受傷,只能用左手持筷卻讓他極為不順手,一道菜連夾了好幾次,奮斗了許久,最後卻都功敗垂成。
談件上億的生意都沒這麼難!
眯眼瞪著盤內的肉絲炒白菜,嚴仕雋忍不住暗忖,正想著該如何解決此難題時,一滿筷子的白菜卻從天而降落進碗內,讓他不由得抬眸看向「布施者」——
「謝謝。」優雅的唇辦泛起一輪溫雅的淺笑,他的眸底閃著愉悅而熾亮的光采。
「總不能讓你用手抓!」甄如意橫眼故意嘲諷。「我很注重衛生的。」
聞言,嚴仕雋似乎是被逗樂了,登時朗聲大笑,並且心情很好的開始吃了起來。
也因為知道他左手使用不順,自此之後,只要他的視線朝哪盤菜多瞄一眼,甄如意便會自動夾到他的碗中;而嚴仕雋則很享受她這種不自覺的貼心服務,一頓飯下來,兩人雖然沒有太多對話,但氣氛還算不錯。
飯後,兩人都有些懶洋洋地窩在椅子上動也不動,只有甄如意握著遙控器的手會偶爾按一下,好在眾多無聊的電視節目中挑選勉強可以入眼的。
然而也不知道是她太挑剔,還是現在的節目太難看,只見一台轉過一台,卻沒有一個節目能吸引她的目光駐留超過三分鐘,直到不小心轉到某家新聞台,她這才精神為之大振,目不轉楮的看著正在播放的新聞……
眾所矚目的鴻霖集團總裁車禍最新消息,經過媒體的不斷追問,嚴家終于出面,簡潔發表嚴仕雋目前傷勢穩定,正在靜心休養,並感謝媒體與社會大眾的關心等簡短聲明後便不再多說,不過根據可靠消息指出,這場車禍似乎並不單純,警方亦以調查中不可奉告而始終不願多說︰究竟這僅是一場意外,亦或是背後另有不尋常的隱情,實在令人費解……
靜靜的看完美麗女主播播完這則新聞,甄如意下意識地扭頭朝坐在一旁的男人看去,正好對上他深邃帶笑的眸光覦來……
「老夫人堅決對外隱瞞你的消息,不怕投資人信心動搖,公司股價受到嚴重影響嗎?再說你不在的這段期間,公司群龍無首怎麼辦?」微蹙著眉,她忍不住狐疑詢問。
「無妨!」毫無擔憂神色,嚴仕雋很是氣定神閑。「股價有波動是難免,但鴻霖集團大部分的股份還是握在我們嚴家手中,影響並不大,至于群龍無首的問題嘛……」
「如何?」
「雖然自我接手後,這兩年來,女乃女乃她老人家不再過問公司事務,但她可是一手創立鴻霖集團,人稱‘鐵娘子’的女人,有她出馬坐鎮,我並不擔心!」清雅平穩的嗓音中,有著對祖母濃濃的信任與孺慕之情。
「這倒也是。」點著頭,甄如意非常贊同。
他說得沒錯,嚴老夫人可是個厲害角色,怎麼她先前沒想到呢?真是腦袋打結了!
不過還有件事,她非常在意,一定得問個清楚才行。
「警方那邊可有任何消息?查出凶手是誰了嗎?」忙不迭又問,畢竟若遲遲抓不到凶手,她還真不知要陪他窩在這兒窩多久呢!
敏銳的察覺到她的心思,嚴仕雋單手支額凝睇著眼前急切追問的臉龐,優雅的唇畔泛起一抹慵懶笑痕。「怎麼你好像很不耐煩與我在一起?」
被一語說中,甄如意的心中倏然一驚,可嘴上卻打死也絕對不會承認,連連干笑道︰「怎麼會呢?你想太多了!」
要死了!這只月復黑狐狸干嘛這麼敏銳呢?
聞言,嚴仕雋揚了揚眉,帶笑的眼眸直勾勾的,一瞬也不瞬的瞅凝著她,老半天不說話。
呃……他那是什麼眼神?
不知為何,甄如意覺得他的眼神直接而灼熱得令人呼吸緊窒,就連心跳都無法控制地怦怦亂跳,仿佛要蹦出喉嚨般,慌得她只能連忙鎮定心神,佯裝冷靜地岔開話題——
「時間差不多了,你趕快去洗澡吧!」話落,緊張不安的眼神悄悄移了開,胡亂地到處亂看就是不與他的對上。
呵……真沒膽!
明白她的心慌逃避,嚴仕雋不禁失笑暗嘆,當下很善心的決定放她一馬,逕自起身去拿換洗衣物,準備洗澡去。
他一離開,空氣中濃厚的曖昧瞬間消散,讓差點悶死的甄如意得以逃出生天,全身癱軟在椅子上拍著胸口直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