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他到底在說什麼東西?夏威夷……為什麼他也在那里?
「我不懂,去年夏天……你也在那里嗎?」
「嗯,我一直在那里,然後有一天呢,有一個女孩突然闖進我家--」
不會吧,難道他就是那個屋主嗎?怎麼會有那麼巧合的事?
「然後呢?」
「干麼,妳還想听什麼?」
廢話!當然是他看到了什麼?
她記得當時,那家伙手拎著她的比基尼,那表示……天呀!駱采亭忙用雙手遮臉,然後背對著他,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而已經得意到不行的甘尹聖,則故作自哀自憐的表情。
「唉!沒辦法,雖說還真不想再看到妳,可惜天不從我願,回國後走到哪都能踫到妳,還該死的認出妳,這下子想也躲不了吧!所以呢,我還是乖一點,自動承認,省得妳早晚賴上我。」
什麼鬼東西呀!她幾時賴上他?分明是他一天到晚叫她做這個做那個,還拉著她到處亂跑。
「又不是我故意遇上你。」
駱采亭羞得往前邁進,但甘尹聖卻比她快一步的從身後摟緊她。
「我也不想呀,可是妳老是出現,老是惹我注意。妳記得我上次吻妳的那一次嗎?唉!沒辦法,妳以為我願意嗎?那是因為我在夏威夷時,不小心看了妳的身子,為了負責,所以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吻了妳……」
「走開,討厭鬼!」
他越說越不象話,她又急又羞的想掙月兌他,但,他肯定有練捆鎖術,要不然怎麼都擺月兌不了他的緊抱?
「放開我!」
「放什麼呢?妳什麼我沒看過?不過,這樣有點不公平,只有我看過妳的,妳從沒看過我的,好吧,為了公平起見,我這就把衣服給月兌掉,算是給妳賠罪。」
天呀!他到底在說什麼?
駱采亭擺月兌不了他,最後只好雙手遮住耳朵,不听他瞎說胡鬧。
然而,甘尹聖又不是白痴,沒事在墓地前玩什麼月兌衣舞男的游戲。
他只是在逗她,但,她羞窘的模樣,讓他好心動。
她是他這輩子覺得最有感覺的女生,也因為這感覺,讓他不顧一切的想將她佔為己有。
「采亭……」
「我不听、我听不見,我--」
然後,就在她以為他還要胡鬧時,他倏地身一側,將唇輕覆在她微啟的唇上。
現在她終于知道,她為什麼對他特別有感覺了,因連他的吻都讓她感覺熟悉。
「妳發誓,妳會永遠听我的話。」
松開她的唇,他忽然很想嘗試誓言這種東西。它真的會像傳說中那樣,不管海枯石爛,仍屹立不搖?
「好,我發誓,我會听你的。」
「還有,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妳都會永遠愛我。」
「啊?可是我又不曉得自己愛下愛你!」
這麼快就頂嘴了,這怎麼行!
「不行,妳才剛說會永遠听我的。」
這……會不會太奇怪了點?她是說會听他的話,但愛他……她沒那種發自內心的感覺嘛!
「不管,說妳愛我。」
「啊,這樣好嗎?」
「駱--采--亭,妳搞清楚?,當初要不是我跳下海去救妳,並且對妳施行人工呼吸的話,妳今天哪有這個命在這里跟我討價還價?」
他救她?駱采亭感到有些愕然。
當時,是有個模糊的印象有人對她施行人工呼吸,但,那個人就是他嗎?
他們的關系,好像越來越牽扯不完!
「妳說不說?」
可是,就算他們的關系匪淺,也用不著以此來威脅她說出那三個字呀!
「好啦,我說就是了啦!」
笆尹聖還在等呢,可是,她卻只說了個我字,就忍不住的大笑出來。
怎麼,難道講那三個字,真有這麼難嗎?
「好,妳不說是嗎?我真月兌衣服了!」
哪有人這樣?
「好啦!我……噗哧……」
她又笑了。
看來,唯有叫她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她無法順從。
不行,無論如何,今日都得讓她就範。他押著她,拚命的要她說愛他,可這一向听話的小妞,卻怎麼都不從,氣得甘尹聖都快捉狂了。
這時,站在離墓地有點距離的唐志堯,也看到這一幕了。
他幾乎能感受到好友的心情有多麼地放松,這麼多年以來,他從沒看他那麼輕松自在過,從小使壞使詐、大玩叛逆的他,真的找到了所謂的幸福人生。
只是,見到此情此景後,他哪還有那個勇氣,告訴他有關甘老頭交代他,必須撮和他與三崎芽鈴的命令?
「哇,這麼快就來了呀!」
「沒辦法,誰教她有權有勢,听說今天早上就會來上班。」
「那總經理知道嗎?」
「他哪會知道,這張公文是由總公司的人專程南下送來公告的,他應該還不曉得。」
大興多尼飯店的員工休息室里,公布欄上有張新的公告,上面載明三崎芽鈴即將正式進駐飯店,成為正式的員工。
而職務是總經理特別助理。
這表示被降職為組長的曹布居,以後無法巴頭家的大腿,可是他卻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三崎芽鈴來此工作,應該只是監督總經理的一舉一動,哪有心情接管他的職務。
「總經理呢?」
就在所有職員們還在低聲交談時,公告欄上那位三崎芽鈴本尊,已然走了進來。
「天呀!她就是--」
「噓,小心被辭退,她可是標準的富豪千金,說不得。」
拎個名牌包,頂著大卷染紅的長發,一身勁辣的細肩緊身迷你裙,三崎芽鈴濃妝艷抹的出現在大伙兒眼前。她下巴微仰,目光睥睨,彷佛女皇降臨般,一反長輩們眼中溫柔婉約的模樣。
然而,這身裝扮態度,才是真實的她。
「沒有人能答復我的問題嗎?你們總經理呢?」
三崎芽鈴曾在大陸待過兩年,所以能說流利的國語,所有人都听懂她的話,可惜沒人敢回答這個問題。
這時候,她把眼神瞟向曹布居,收到這樣的訊息時,他只好必恭必敬的挺身上前。
「總經理請了三天假,今天不會進飯店。」
「什麼?!」三崎芽鈴尖銳的高八度嗓音,讓大伙兒差點不給面子的捂緊耳朵,「該死的,沒人告訴他我要來嗎?」
餅了一會兒,沒等到回應她蹬著尖頭的高跟鞋,快步的離開,那極度扭腰擺臀的模樣,顯然是氣炸了。
她該不會跑回總公司,向甘老頭告狀吧!
想于此,曹布居連忙奔回辦公室撥了通電話,可對方的手機始終通不了。
看來,頭頭這會應該仍在外海的某個游艇上,大談他的海上戀。
「後來呢,尤布達生氣了,舉起預藏在口袋里的尖刀,然後趁其下備,往佩滋諾的胸口用力一刺--」
說到這,甘尹聖原本想發出玄疑的尖叫聲嚇唬躺在他大腿上,听他講故事的駱采亭,沒想到太過享受的可人兒,早就在暖陽照射與熱風拂吹下,安然入睡了。
瞧她緊閉雙眼、紅著臉蛋的樣子,顯然完全拜倒在他迷人的嗓音之下。
「什麼嘛,害我講得口干舌燥,妳倒好,睡得跟個小嬰兒一樣。」
熱戀中的男女,總是有說不完的情話綿綿,昨天下午出海後,他們聊了整個晚上都沒睡,也難怪這時候的她會累得昏睡過去。
自從跟她在一起之後,甘尹聖終于體會到,愛情是人世間最美的一件事,也是可怕的漩渦。
這些日子以來,無論是兩人蹺班一起買禮物送她舅媽,到他家看恐怖電影,夜幕低垂時在海邊的高處大喊鬼叫,或是午夜不睡覺跑到草原上觀星,已經過了戀愛鑒賞期的兩人,仍甜蜜到濃得化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