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跟我證實,我跟冷斐津只曾交惡,我們之間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那他為什麼要為了你跟潘大慶大打出手?"
劉遠薇一點也不相信他們之間會那麼單純。
"那是因為他口出惡言,冷斐津才揍他的。"
喬暖在說話的同時,也記起了潘大慶那天所說的話……誰不知道冷斐津身邊的妞,全都是被他玩過了……幾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攻擊冷斐津的為人。
天呀,為什麼在她發覺自己愛上他時,他卻等不及的背叛了她!
"好了,我已經听到你的話了,你身體還沒痊愈,不該太勞累,我該走了。"
"那斐津……"
劉遠薇最在意的還是老話一句,他們還會在一起嗎?
"我們沒開始過,又何必談結束。"
留不這麼一句話,喬暖有種痛心的感覺,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能繼續呼吸,但,她知道冷斐津該受到報應,至少得砍他個十刀八刀的,她才甘心。
只是,她該再跟那樣的男人見面嗎?
※※※
"她不會想跟我見面了,這幾天,她的手機一直關著,就連'飛貓'她也沒去了,既然她有意躲我,那麼,就算我尋遍天涯海角,也沒辦法找到她的。"
冷斐津的沮喪,讓王易冰有些同情。
餅去不管外面有多大的風風雨雨,他也從來不會動搖或喪志,但這一次劉遠薇的誣陷,幾乎讓他一蹶不振?
那女人是怎麼辦到的,居然把一切全都栽贓到冷斐津頭上?
小孩?她相信冷斐津不會愚蠢的在那種女人身上播種,但,偏偏他的家人也信了她……要不是王易冰還信得過他,他這會兒連個談心的人都沒了。
"冷高最近怎麼樣?"
冷斐津搖搖頭,別過頭去,似乎不想談他的事。
"你問過店里叫阿東的小弟嗎?也許他會知道喬暖的下落。"
"他不會告訴我的,他和喬暖的感情那麼好……算了,冷高一定也跟她說了什麼,既然她無法諒解,不相信自己的感覺,要跟大夥兒一樣誤會我,那麼,我又何必在乎她。"
冷斐津說的十分果斷,好像他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似的,但事實上,他已經快瘋了。
"斐津,別放棄,不如去問問那個叫阿金的,她也許會知道喬暖的下落。"
王易冰的提醒,一針見血,對呀,他怎麼沒想到這個人呢!
冷斐津喜出望外,決定去找金姊。
半個小時後,他來到金姊的酒店,並且找到準備下班的她。
"我只耽誤你一點時間。"
"冷總,您別這麼客氣,有什麼事,直說無妨,我阿金有的是時間。"
冷斐津知道外頭傳聞甚囂,他甚至認定金姊應該全听說過了,所以要問起喬暖的事,他有些遲疑。
"冷總是想向我打探小喬的事吧!"
冷斐津看著她,半晌有口難言,不過,為了向他心愛的女人表明真相,他有必要做出一番解釋︰
"那孩子的確不是我的,我雖然花名在外,但我從沒踫過劉遠薇,因為遇到她之前,我已經踫上了喬暖,光是要對付她,我就費了一番勁,哪還有時間去對付劉遠薇!"
冷斐津不期望金姊听進他的解釋,但他想見喬暖。
"我從來沒有愛上一個女人過,但那個丫頭……我不曉得,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成天都想見她,就連睡覺前,滿腦子都是她,這會兒我出了狀況,她立刻躲得遠遠地,我很失望,也有點恨她,恨她為何不相信我。"
金姊驚訝極了。
她以為冷斐津壓根不會在意喬暖的感覺,沒想到他的反應,居然跟喬暖的失落,一模一樣!
那丫頭也失眠了,而且哭了一整夜,說她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了。
"我想過了,全天下的人都不信我,我也下在乎,但,我必須告訴她,我不是腳踏兩條船的人,不管我和她曾經發生過什麼,我希望她能夠听我解釋,但我不曉得去哪里找她,我想見她,告訴她,我沒對不起她。"
說到後來,冷斐津的語吻變得好低沉,臉色也很黯淡。
金姊啞口無言。
昨兒個夜里,小喬突然去她家找她,跟冷斐津一樣,精神不濟,兩眼渙散,連連說她睡不著。
當時她還找不到答案,只听小喬說她很累,暫時不想留在這里,今日見到冷斐律,金姊才恍然大悟,她的小喬原來是陷入苦戀當中,而眼前的冷斐津,居然也對她動了真情。
"如果那不是你的孩子,你是不是該采取行動,比如說檢驗DNA,或是找到有利你的證據……"
冷斐津看著金姊,露出苦笑,"我連她都找不到了,找到證據又如何?外人怎麼看我,隨他們去,我可是一點也不在乎。"
"你……真的愛上小喬?"金姊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但她卻以為我在玩弄她呢!"
金姊的呼吸差點停住。
這對白……如出一轍,小喬也說過同樣的話。
沒想到他們對彼此都是真心的,那麼,小喬今晚就要離開這里的事,該不該告訴他呢?
※※※
"小喬,你自己要保重。"
"嗯,替我把'飛貓'看好,我回家看我爸,順便休息,你可別偷懶,不然我是會扣你的薪水唷!"
"知道啦!"
巴士站牌前,阿東依依不舍的跟小喬道別,他知道從東部北上的小喬兄妹,一直很少回家,這次小喬突然決定回家看看,一定跟冷斐津的事有關,不過,他不敢問。
"那如果冷高問起……"
"放心吧,他不會來找我的,那天在電話里我已經講得很清楚了。"
想起冷高的痛哭失聲,喬暖覺得自己傷了他。
她當初絕對沒有玩弄他的意思,只不過,他成了現成的倒楣鬼。
"小喬,那如果房子要拆的話……"
"再跟我聯絡,我會回來處理的,我好久沒回去看我爸了,他見了我一定很高興。"
眼角堆著笑,喬暖心底卻淌著淚。
原本以為離開會比較好過,沒想到就要走了,她的心卻異常的沉重。
冷斐津現在在哪呢?
她怎麼又想起那個負心漢呢?而且,一想到他,她的心情便更加沉重。
"保重。"
"你也是。"
踏上這歸途,喬暖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大哭一場,這會兒她腦子里滿滿都是老家伙那張神氣的臉,揮之不去,就算回家,恐怕也只會多傷心。
巴士開動了。
她躲在最角落的位置坐著,拿件衣服蓋住自己的臉,淚水從眼角不停滑落。
懊死的冷斐津,居然趁她不備時,藏身到她心底,這會兒仇沒要回來,感情卻捐獻出去,他搞大別人的肚子,她還要為他傷心難過……愛情這東西,簡直是沒天理可言。
然而,當她以為自己恐怕要哭回東部,吹海風來冷卻的雙眼紅腫時,駛離市區半個多小時後來到濱海公路的巴士,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不知道。"
"車子拋錨了嗎?"
"大概吧!"
喬暖拭去淚痕,悄悄地跟著大夥兒把頭抬起,還拉開窗廉,想看看外頭到底出了什麼事。
"有人擋住車子。"
"干麼?出車禍嗎?"
"誰曉得。"
就在大夥兒眾說紛雲的同時,喬暖把頭伸得更長了,只是,她只顧得了外面,卻沒顧到從巴士後門,走進一個克星。
"他想干麼,怎麼在這里攔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