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把這個秘密告訴玉斧嗎?」
這個秘密?難不成他也知道她是藍大衛的女兒嗎?
懊不會範方蓮所知道的消息,都是由他提供的!
藍知月沒有回頭,輕吐一口氣,沉穩的一如過往,「你想怎麼做沒人阻擋得了。」
「藍藍,你的冷血一如往常,但,對于玉斧,你卻做不到冷血的一面。」
文少波才說完,便將藍知月整個抱住,他對她還沒完全死心。
「想知道玉斧為什麼要包養你嗎?」
藍知月並未有太多掙扎,眼前的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她需要一點時間與空間來整理思緒。
「為了替我報復你,不過,他自己也陷進去了。」文少波不介意丑化自己。
「文先生,請你放開我,我們之間不再有任何關系了。」
藍知月調整自己的聲調,她以為文少波會是七美公子里最看得開的一個,沒想到他卻是最難纏的一個。
「是嗎,你還不明白嗎?如果藍大衛先生知道自己的大女兒為了一個男人發瘋,而小女兒又為了醫治大女兒的病躲到台灣來當人家的情婦,他一定會為了面子將大女兒關起來,不讓外界知道,而且,會強迫小女兒犧牲自己,與財富相當的企業家聯姻。」
文少波說的模式,的確很像藍大衛過去的行徑。
所以當藍知雲神智有些怪異時,藍知月便下定決心,帶著她遠走高飛,雖然她住在英國的精神病院,但只要藍大衛沒找到藍知月,就絕對不會知道藍如雲的行蹤。
不過,藍知月現在已經不確定父親知不知道她的下落。
「我們已經斷絕父女關系了……」
「那只是你個人的想法,藍大衛恐怕不這麼想。」
听到他的話時,藍知月即時的推開文少波,她嚴肅的看著他,失望的緊睨著他。
「你不用這麼看我,我說過,為了得到你,我將不擇手段。」
文少波的確做到了。
他的美國行,事實上就是為了找尋藍知月的根。
雖然才去了三天,但,他的收獲卻在回到台灣之後,完全的尋獲,這年頭征信社是很好用的;他甚至知道她與宗玉斧的感情開始加溫,于是,他決定出面阻止,就算當個壞人也無所謂。
「你想做什麼?」
藍知月的音調好冷淡,她從沒這麼冷淡的對待—個人,除貝克之外。
「很簡單,回到我身邊,跟我結婚。」
好個卑鄙的念頭,藍知月不但輕視他,更不齒他的行徑。
「得到不一定是最好的。」冷冷的回著,她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但得不到的,卻是最好的。」
第九章
「你去哪了?」
回到宗怡園,藍知月被角落里的黑影嚇了一跳。
唉,光是驚嚇,今天都不曉得是第幾回了。
「你來很久了嗎?」
藍知月打開燈,才看見宗玉斧坐在地上,他的西裝外套丟在一旁,領帶松了,襯衫的鈕扣也打開幾顆。
「我等你一個下午了,連會議都沒開呢,你去哪了?」宗玉斧只想知道這個答案。
「光光那里。」直覺的,藍知月撤了一個謊。
可是宗玉斧卻不在乎,他問過光光,不過,她說藍知月兩點左右就離開了,而且是跟範方蓮一起走的。
他可以猜到範方蓮找她做什麼,但,三點半左右,範方蓮就已經和她分手了,而他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秘書小姐告訴他範方蓮從快四點開始就一直待在公司,現在是七點半左右,從三點半一直到現在的四個鐘頭,她會去哪?
「過來。」他沒打算拆穿她。
藍知月順從的走上前,坐在他跟旁。
宗玉斧順勢摟緊她,並撫著她的黑發,他以為自己不會在乎她的家世背景,但愛上她之後,竟然渴望得知她的一切。
「吃飽了沒?」
「還沒,我做點東西給你吃吧!」
他說等了一個下午,表示他一定未進食,所以藍知月才倚著他沒多久,又馬上想起身,但,宗玉斧卻不想松開她。
「我不想吃。」
「那你想做什麼?」
她才問起,宗玉斧的身子已經傾向前。
他輕柔的啄著她的唇,一手拉開她的襯衫,撫著她的酥胸。
不用問,她也知道他想做什麼。
他今天的索求似乎很強烈,不但拉開她的襯衫,連裙子和內褲都無一完整,在踫觸之間,一點也不講究溫柔。
當兩人的房子都光溜溜的緊鎖在一塊時,藍知月忽然問了一句,「如果我想讀書,你會繼續供應我嗎?」
宗玉斧並未停止他的探索,他仿佛想將她榨干似的吻遍她的全身,連腳底都不放過。
「玉斧,你听見我說的話嗎?」
宗玉斧並沒有回應她,抱起她往房間走去,繼續他的親密動作。
藍知月不明白他為何如何渴望要她,但一些話恐怕得在親密關系結束後,比較容易談。
而就在她還沒設防時,他已經擁有了她。
那陣銷魂的情愛,在高潮過後,持續了許多次,宗玉斧滿足後,才汗水淋灕的躺在她身旁。
藍知月一面喘息,一面痛苦的聯想,要是離開他之後,她真的能冷血的假裝不想念他嗎?
不,她的內心吶喊的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事。
「你已經知道我訂婚的事。」
沒想到宗玉斧會在親密的後直接說出這件事,藍知月除了嘆息,無法做出其他的表態。
「你介意嗎?」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卻听得出他是在安撫她。
只要是愛一個男人,怎麼會不介意那個男人與別人結為連理枝?
但身為情婦的她,沒有說介意的資格。
「告訴我你的真心話。」
誰知道他會突然激動起來,並且翻身在她身上,俯視著她。
面對他的灼灼目光,藍知月不自在的扭動了下。
「藍藍……」
「身為一個情婦,我並不介意你的婚姻對象是誰。」
「那若是以情人的姿態來看呢?」他依然想從她嘴里听到她說出那句,她愛他。
藍知月有些為難的推開他,披上被單,背對他坐著,等了半晌,才幽幽的輕道︰「玉斧,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兩個並非情人。」
宗玉斧不管她有什麼答案,在她還沒完全說完前,他已經從她身後擁住她,並且月兌口而出肺腑之盲,「我愛你。」
藍知月十分震驚的呆住。
她以為簡訊上的字眼,不可能會自他嘴里說出,沒想到在身後的他,竟然對她說……他愛她……
她無法避免的顫抖著身軀。
這太痛苦了!她愛的男人就要娶別的女人,卻在她的床邊告訴她,他愛她!
「如果我想繼續進修的話……你知道的,我們的合約並未到期,與進修學校的開課時間有點沖突……」
宗玉斧幾乎猜到她就要離開自己的事實,但,他不想松手。
「我不許,你得履行合約,時間還沒到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
藍知月听完之後,竟有一點高興,這麼一來,她就不必提早離開他。
可是,文少波那里,會不會有什麼動作……
而就在她仍遐想的同時,宗玉斧抱起她起身往浴室走,將她放在按摩浴白里,擠了一堆香精沐浴乳于手心上,然後自己也坐進浴白里,將香沐浴乳涂在她身上,畫圈圈般的涂抹她的每一寸肌膚。
藍知月將身體交給他,任由他在她身上作怪,她放松自己的靠近他,躺在他弓起的兩腿間,把他的腿當成枕頭。
「好聞嗎?」撫著她的臉,宗玉斧喜歡她順從的模樣。
「嗯,濃濃的薰衣草香味令人昏昏欲睡。」綻著招牌微笑,她真的很喜歡薰衣草的味道。
「我買的,售貨小姐說有助于安定精神。」宗玉斧喜歡踫觸她的肩膀,因為她的骨感教他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