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英國似乎很熟,而且,她那里還有朋友。」
「沒錯,她經常出入英國,有一次我堂妹才說要去英國做短期游學,她居然立刻把英國街道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好玩的,連旅游書上都沒有的地名,全都說了來,當時,我還以為英國是她的故鄉呢!後來,我跟少波也討論過,少波說,他從沒听過她提起她的親人或朋友,不過,少波說曾經接過她一次手機。」
這個情況,沒人比宗玉斧更清楚了,「來電的人是不是叫班?」
魯楫露出驚訝的眼神,佩服至極的猛點頭,「你也接過?」
是呀,連手機都被他給摔爛了。
「她沒有父母嗎?」宗玉斧越來越想了解她的背景。
「連光光都不清楚,我哪知道呀!」魯楫不會比他更清楚藍知月。
「其他人也都不了解嗎?」宗玉斧站了起來,迫切的想得到答案。
魯楫搖搖頭,表示不知情。
但,他隨後聯想到一件事,宗玉斧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替少波報仇嗎?怎麼才和藍知月相處兩個多月,卻已經完全割舍不下對她的愛戀。
這會兒還急切的想調查她的身世背景,難不成要提親嗎?
他若不愛她,何苦想了解她更深?
思及此,魯楫不得不提醒他,「玉斧,你可別忘了,你的手上已經背負了一顆與範方蓮訂婚的戒指,你還想做什麼?」
他不提,宗玉斧還真忘了有這回事。
魯楫說的沒錯,藍知月不過是名情婦,他調查她的身世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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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你是Blue集團總裁藍大衛的女兒,就有什麼了不起,據我所知,你們已經登報月兌離父女關系,你的身世再好,也不能為你帶來什麼優渥的強勢,玉斧已經成為我的囊中之物了。」
拜托,那已經是陳年往事,連她都有點忘記了,看來這個叫範方蓮的女人,的確很厲害。
她是去哪里調查她的身世,居然連她是藍大衛的女兒都查得一清二楚,而且連父女吵架後月兌離關系登報的事,也都被她挖了出來?
唉,想于此,藍知月還真是有點悔不當初。
十五歲那年,她與藍大衛因為住學校宿舍或住家里一事,鬧得不可開交而做出登報斷絕父女關系的愚蠢事,到現在竟然仍有人想查……想起來,當時的自己,還真是有夠幼稚!
不過,听完她的話之後,藍知月的戒備心在瞬間築起一道牆。
她慣于笑臉待人,臉上從不掛出一絲令人發覺秘密或驚訝的表情,這會兒也一樣,她熱切的看著範方蓮,為的是想得知她找她的目的。
「範小姐找我出來是想要……」
「離開他。」這就是範方蓮的目的。
她是個富家千金小姐,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當然無法忍受已經訂了婚的未婚夫在外面有別的情婦。
初見宗玉斧,她就深深的為他著迷,好不容易費盡心思踉他訂了婚,他卻不曾將眼神停駐在她身上半秒鐘,為此,她非常沮喪且痛苦。
她把這樣的錯,怪在藍知月身上。
一個家世背景如此優渥的女孩,居然遠渡重洋的來到台灣當人家的情婦……範方蓮不敢小覷她,甚至視她為強勁的情敵。
只是,她只調查了藍知月的背景,卻沒模清她的脾氣。
這會兒藍知月無謂的站了起來,依然笑咪咪的看著她。
「對不起,關于你剛提出的事,不是我能決定的,至于你想要怎麼樣?請你直接找宗先生就可以了,他要我離開,我就會離開,否則,我沒有權利擅自離開他。」
藍知月一點都不想繼續跟範方蓮談下去,她眼里的市儈,令她想起已經許久不見的父親。
誰知道她才站起身,準備要走時,範方蓮卻拿出一張支票交到她手上。
「那如果是這樣呢?」
藍知月無意窺探那張支票的金額是多少,但,範方蓮不肯松手。
「六仟萬,一毛也不少,它是你要的代價。」
她的大方,讓藍知月幾乎想笑。
沒想到竟有女人也想買她?這次時間又是多久?
懊不會是一輩子吧!
「對不起,我覺得……」
「你是該向我saysorry,他已經是我的男人了,你不該再用你的美色誘惑他,除非你想沒名沒份的跟我斗一輩子,否則,你休想再佔有他一分鐘。」
範方蓮的囂張,讓藍知月失笑出聲。
她剛才的道歉,並不是為了宗玉斧,而是一種禮貌性的告別用詞。
她壓根沒想過要跟他一生一世,她只是不小心愛上他,但,不一定要佔有才叫,默默的放在心里,那也叫愛。
藍知月堅持的甩開她的手,那張夾在兩人手中的支票,就這麼飄飄落地。
藍知月綻出一個微笑,禮貌性的將支票拾起交到她的跟前。
「有本事,你叫他別來找我,我和他之間的合約,還剩下兩個星期不到,我不介意你剛才的行為,你若不道歉,也沒關系,但請你下次別再用錢來污辱我;另外,我也坦白的告訴你,我和藍大衛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若想告訴他我的事,沒用的,既然我們月兌離了父女關系,他是不會在乎我的,我更不會生氣他知道我的事,我這麼說,範小姐應該能完全明白才是。」
丙然是個狠角色,藍知月非但沒氣惱她,反而是她被氣個半死。
她怎麼可以優雅的說出狠話,卻一點惱怒的神情都沒有?
等藍知月走後,她迫不及待的將支票憤恨的撕碎,誰知,藍知月竟突然去而復返。
看著她的窘狀,藍知月那迷惑人的笑容再度展開,「我只是想提醒你,下次有什麼事,請你直接找宗先生,他如果知道你來找我,一定會很生氣,而後果嘛……放心,我不會告訴他的,相信你也不會自找麻煩,對不對?」
這時,範方蓮的臉幾乎氣綠了。
她以為藍知月這個情婦會驚訝的怕她怕個半死,沒想到事情居然反過來,反將了她一軍,剛才那席話,不是擺明了捉住她的小辮子,讓她沒那個膽量去告訴宗玉斧,藍知月就是blue集團總裁的女兒!
天呀,為什麼她那麼難應付?難道說,對付這麼一個小小的情婦,她就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
範方蓮以為自己輸得很難看的同時,其實離開她的藍知月心情比她更沮喪一萬倍。
走出範方蓮的視線後,藍知月的堅強悄悄的卸了下來,她走進一條無人出入的小巷道,難過的差點無法呼吸。
天呀,範方蓮是怎麼知道藍大衛就是她爸爸?
如果她連這個都知道,那麼,在姊發瘋前的事,她也調查得一清二楚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真的無法安心的繼續待在台灣。
她就是為了躲避藍大衛才會來到台灣,而且從事不用交所得稅的情婦一職。
要是藍大衛知道她人在台灣,而且從事如此丟他臉的工作……他肯定會利用他的權勢接走姊……屆時,她該怎麼辦?如此一來,她就永遠無法照顧她,她可是因為自己才發瘋的,要是不能照顧待她甚好的姊姊,她會愧疚一輩子的。
就在藍知月有些無措的同時……
「你的確不是泛泛之輩。」
藍知月被這個突然發出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回過頭時,又被來人嚇了一跳。
竟然是文少波!
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怎麼會知道她在這里?
藍知月深吸一口氣,她想試著像過去一樣,假裝不認識他的走過他的身邊,但是,現在的文少波卻不再沉默的看著她消失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