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輕撫戒指,她打算不打擾他了,瞧他一臉的倦相,幾天下來,也把他累壞了吧!
輕輕地下了車,言禎伸了個懶腰,打個哈欠,別說是他,就算是受過訓練的她,幾番折騰下來,也開始覺得有點累。
走進迎風酒店隔壁的便利商店,她扭扭頭舒展身心,從冰箱里拿出兩瓶冰咖啡,順便在結賬前抓起一份報紙隨意的瀏覽,卻在那份漫不經心下,看到了一個醒目的頭條新聞——
世界建築大賽即將開始報名,現在正在台灣為琉?璣機構設計工程的華裔天才設計師江羿邦,可能參賽嗎?
那個標題非常醒目,而江羿邦的照片正刊在那上頭;他一身西裝筆挺,嚴謹與高傲的模樣,和方才在車上熟睡、聲聲說愛她的男人,竟會是同一個。
「七十塊。」
店員的聲音讓言禎立刻回過神,掏出錢,她忙把報紙捏在手上。
匆匆地走出便利商店,她立刻回到車上。進入車後,他竟然沒有發覺,言禎本來以為他是太累,但看他睡到沒知覺的模樣,她心頭突然一驚,連忙用手背測量他的額頭溫度……還真有點燙,難不成會是累昏了?
「羿邦。」先是輕叫了他一聲,等半天,他居然沒有任何回應?這令言禎有一些緊張的又喚著他,「羿邦,你怎麼了?」
然後,她開始不客氣的用手背拍打他的臉頰,而他仍然沒有反應。
這下子,她開始感到緊張了,「江羿邦,你怎麼了?江羿邦!」
大聲地叫了好幾次,他都尚未清醒,這令她害怕的連忙捧著他的臉,「江羿邦,你不要嚇我,江羿邦,你說話呀!」
他還是沒清醒,這讓言禎真的以為他莫名的昏厥,急忙為他做人工呼吸,但他似乎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她開始心慌了。
「江羿邦,你怎麼不說話,你說你要愛我一輩子的,不要突然這樣子!」
這句話像個仙丹妙藥,才說著,他的眼楮已經微微撐開。
當他清醒時,言禎緊緊的抱著他,唇也正準備再度覆上,這令初醒惺忪的他不由得莞爾,「這麼愛我嗎?」
見他蒼白的臉色在清醒後笑暈開來,她一顆眩通的心仍未能平息的跳著。
「偷吻的滋味如何?」
言禎差點罵出髒話,平常听慣了壯士的口頭禪,這會兒差一點就月兌口,「這句話一點也不好笑,我差點以為你出事了。」
憤憤不平的說著,那情況真的嚇壞了她。
江羿邦也被她那蒼白的臉色給惹驚,剛才的笑談全都收斂了起來,「怎麼了?」
眼見他擔心起來,言禎不想再任性下去,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噴道︰「哪有怎麼了,以為你去見閻王了啦!」
兩人的緊張關系就此打住,此時的江羿邦才松了口氣,並對她緊張自己的模樣感到很開心,她剛才的樣子真的很害怕。
「我哪這麼容易就昏了。」
「那麼,你沒吃藥嗎?不然怎麼額頭這麼燙?」
言禎娜移身子,想坐回駕駛座,但他卻不放過她地緊摟著,不讓她回座。
「神經病,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表現一種對情人的倚賴。」
「少來了,你分明是沒睡飽。」
用力一退,言禎不讓他要賴。
「你還真難叫醒,叫半天還叫不醒。」瞪了他一眼,她還在為剛才的事不爽。
江羿邦只是傻笑,認識了她之後,他經常會覺得很放松。這趟台灣行,好像是上蒼冥冥中安排給他的假期,她的存在,教他什麼事都不想做;以往,要是別人敢叫醒睡覺中的他,他絕對會翻臉。
但,她在他心中的份量,是特別的。
「我現在不就醒了嗎?」
「是呀,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
她嘟嚷的模樣讓他不由得笑出來,看她生氣的樣子,他剛才真的把她嚇壞了。
「你叫我起來,是看你生氣嗎?」
「當然不是。」
被他氣的,言禎差點忘了正事。
「噶,這咖啡給你,雖然沒我泡得一半好喝,不過,將就點吧!」
把咖啡遞給他,兩人之間的默契好像已成了固定模式,就像兩人第一次見面一樣。
「我剛才看到這個。」她把報紙遞給他。
江羿邦看了半天,感到一陣疑惑,言禎只管瞟著他,也不管他的反應如何,劈頭就是一句譏笑——
「看不懂嗎?還是不識字?」
江羿邦蹙了下眉頭,把報紙丟還給她,然後默默的喝著他的咖啡,只見他喝了口後,可能覺得難喝的眸了一句法文,言禎猜那是句髒話。
拿回報紙,再看看他那張生氣而不理睬人的神情,言禎有些明白的恍然大悟。
「對不起……剛才不是有意的。」
說的也對,他一直住法國,會說中文就很了不起了,何況要看中文。
「報紙的頭條上有你,而且說你會來不及參加世界建築設計大賽。」
「嗯。」
「嗯什麼嗯!這不是很重要的獎嗎!連媒體都替你緊張了,你怎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是還有兩年的時間嗎?」她大聲的問著,差點沒讓江羿邦看傻了,「你別以搞得個什麼最年輕的獎,就永遠不愁吃穿,我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獎,但听起來好像沒幾個人得過,以你的才氣、你的本領,為什麼不去爭取?」
她仿佛老師般的說起教來,江羿邦能感受到的,只有她與自己纏綿的親密,以及她的姣好體態,尤其是穿上細肩露背貼身洋裝……這些遐想教他根本沒法心平氣和的與她談話。
「你干嗎不反駁?」
這點倒奇怪,他一向對她不很客氣的,但自從月兌下尾戒給她後,他的性情變得溫柔了。
「沒什麼,要參加大搴,得拿點像樣的作品出來。」
「你沒有嗎?」
言禎才說完,迎風酒店的門前突然出現了飛行俠的行蹤,她本來想下車,但在他身邊,似乎還有一個外人。
「你千萬別離開車里,我去去就來。」
不給他抗議的機會,言禎已經快速的步出車外。
苞著那兩個身影,她看到飛行俠身邊的另一個男人臉上掛滿傷痕,一副很怕他的模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苞著兩人進去,藏在酒店側門進廁所的轉角里,言禎的窺探引起了另外一個人的注意,而那名女子手上竟握著卷起來的圖紙;起初,言禎並不以為意,不過,看到那圖紙下角被翻起的一個名字,她可就不會視而不管了。
在那小姐還沒走離前,她靈機一動的握住她的手。
「你干嗎!」莉莉突然被人握住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噓,有人在追我,別出聲。」
當言禎揭住她的嘴如此說服時,莉莉也信以為真的睜大眼,然後望向外面,忽然間,她看到了阿力,還看到他被打得真青臉腫的樣子。
「阿力的臉是怎麼搞的?」
她眼楮睜的好大,本來想沖出去,但言禎即時阻止了她,因為她發現這女人所注意的男人,正是飛行俠身邊被打的那個關鍵男人。
「別去,他們是來找你麻煩的。」
「找我麻煩?為什麼?阿力怎麼會找我的麻煩?」
莉莉有些不懂,眨眨眼,她似乎對人深信不疑,何況是她的愛人。
見狀,言禎只好耍點小本事了,而且要大膽的猜測,這女人便是偷走江羿邦設計圖的那個一夜伴侶。
「因為你拿走了一份不該拿的東西。」
言禎的猜測是絕對的正確,因為當她這麼說時,莉莉便連忙地把圖藏在身後,這讓言禎更加相信,那就是她要的東西。
「我知道這麼說你一定不相信,不過,這個東西的主人正在外面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