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話……」
「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他都快到語無倫次的地步了,飛行俠當然知道他不敢騙自己。
「她自己一個人住嗎?」
酒保搖搖頭,那個莉莉,男伴不停地在換。
「還有誰呢?」
酒保其實不清楚,但他一定得想出一個名字……
就在猶豫間,飛行俠已經蹲在他跟前,這舉動把他嚇得心驚膽戰。
「想到了嗎?」
他嚇得顫抖點頭,有個名字飛快地掠過腦海,「是……是阿……阿力……」
阿力?小混混嗎?這是飛行俠惟一的猜測。
「你走吧!」
小弟以為自己在做夢,他居然叫自己離開?
「不走嗎?那我找個人做掉你。」
「不,不,我自己會走。」
踉蹌的步伐混亂,在飛行俠還沒有行動前,小弟嚇得飛快地消失在豪華的辦公室。
而當他離開後,有個聲音從里面傳來,「查出設計圖的下落了嗎?」
「是的,趙先生。」
從里面走出來的人是趙祖宇,他身邊還有個女人……竟是妲。
「江羿邦的命運,果然操縱在我們的手里。」
妲像個水蛇似的,才走出來便往椅背里斜坐,她那美麗的眸子卻隱藏著邪惡。
「飛行俠,菩薩組織的情況怎麼樣?」
趙祖宇坐在妲的身邊,這個表面上早分手的女人,其實是他事業上的好幫手。
當年一听說他死去的前妻以他將來婚姻當做籌碼控制他的經濟時,妲可是立刻與律師商討了好幾個星期,然後在眾人面前衍生分手的假象。
而這次設計江羿邦的主要目的,是因為他的獨特身份。
二十二歲就榮獲設計大獎的他,有著不凡的成就與獨特的氣質,但真正主要的原因,法國文學家伊達爾是他的義父。
伊達爾的身價雖不能說冠絕一時,但龐大的家產也夠教人心動了,要是江羿邦出了事,他絕不會坐壁上觀,這就是趙祖宇與妲選擇他的目的;再加上他那麼年輕氣盛,又孤傲的不與同行的人往來,想設計他不是那麼難的事;只不過,為什麼菩薩組織的天空彈會管上這閑事?
因為有了她,一切的計劃遭受阻礙,而飛行俠的存在就顯得很重要了。
「目前菩薩不在國內,廠長人在美東,其他人卻都還在,不可小看海堤的實力,這男人也很可怕。」
「喔?那若想直接把江羿邦殺掉,是不是有些困難?」
妲見過江羿邦,殺了他,是不是太過可惜了?
「以天空彈射擊的技術來說,是的。」飛行俠毫不隱瞞的應答,但他有一個對付他們的好辦法,「不過,我已經找到一個完整的計劃,讓江羿邦無法活到下個月。」
「噢?是什麼?」
對于此,趙祖宇很有興趣,表面上是要那伊亢達爾的錢,次要的,他還想要一箭雙雕,要那江羿邦不能奪得世界建築大賽。
這個起因,全都為了他與妲不為人知的私生子趙台光,他是近來十分搶眼的新秀建築設計師,並對世界建築設計大獎誓在必得。
雖然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為了寶貝兒子,他與妲將不擇手段干掉江羿邦,如此一來,他的機會增多了。
而代為執行這個事件的人,就是眼前不知真相的飛行俠。
在江羿邦對言禎表明追求之意後,她幾乎活在一種不真實的生活里。他並沒有任何令她不快的言行舉止,但他放電的雙眸不曾舍得離開過她。
「天空彈,你好像沒說過,是男朋友來托案子的喲!」海堤取笑道。
回到菩薩組織中心,主要是為了修復江羿邦住處破洞的落地窗,以及諸壯士去安裝一些安全措施,另外,就是要找個時間歇息,她覺得自從跟他在一起後,生活變得有一點日夜顛倒,晨昏不分了。
「講話客氣一點,什麼男朋友,他是客戶。」
「喔?你以為我是瞎子嗎?」
「你本來就是。」
簡直是氣不過,言禎索性口不擇言,但不只是海堤神情怪異,就連一向冷冰冰才從美東回來準備特兩天的廠長也露出一臉詭譎,直把言禎那張理直氣壯的臉氣得漲紅。
「還說沒有,臉都紅成這樣。」
瞧著在另一間隔了扇透明玻璃的江羿邦,海堤輕托著下巴困擾的想,「這個人……好眼熟呢!」
廠長也頗有同感,認人一向很敏捷的他馬上想起來,而且對著言禎說︰「他是天才建築設計師,旅法華裔,對不對?」
好厲害的廠長,她有點被嚇到了。
「他義父還是知名的大文豪,伊達爾。」海堤也順道一提。
不過,這些言禎早就知道,她現在惟一的煩惱是找不到趙祖宇與妲的計謀,他們兩人到底有沒有在一起呢?還有,他們絕對不只是想借助江羿邦的才華而已,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計謀正在進行中,只是她還沒查出來。
「案件有眉目了嗎?」海堤關心的問著。
言禎搖搖頭,嘆口氣的找把椅子坐,「很明顯的,琉?璣的妲分明就是想坑他,可是主要理由卻找不到,而且有個第三者偷了他的圖,這動機令整件事變復雜了,到現在,我還沒找到那個小偷呢!」
海堤與廠長只是听听而已,這是天空彈份內的事,他們不能干涉,再說,兩人手上分別都有案子,根本沒有多余精力為她排解難題。
「如果菩薩在的話,他一定可以幫我分析出一個道理來。」
言禎傻傻地說著,在場的另兩人只是瞠目結舌,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戀著菩薩那家伙,他明明愛上了歐陽米亞,而且,她也到日本找他了,這個傻丫頭,還沒死了那條心嗎?
而就在這時候,另一邊的江羿邦突然停下手邊繪圖的工作,並走到他那間房里的鏡子前,他不是在照鏡子,而是懷疑鏡子後面會是什麼?
當他全身筆直地站在玻璃鏡子前時,海堤忍不住驚呼著,「他挺高的。」
「是呀,遠比菩薩那張臭臉好看多了。」
這兩個男人居然開始對他品頭論足。言禎有些不屑地瞪了他們一眼,但就在此時,那家伙居然對著鏡子問道︰「天空彈,你在躲我嗎?」
海堤已經笑翻了,廠長則略顯笑意的別過頭,借口還有任務,快步地走出這房里。
言禎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反應,她怔了怔,覺得所有勉強可以瞞得了人的計謀,全在那句話之後破功了。
「笑,就知道要笑。」氣不過,言禎索性離開這房間,臨走前還不忘威脅海堤,「還不去工作,小心我一狀告到菩薩那里。」
這下子,海堤笑的更是夸張了。
言禎簡直快被這些男人氣死了,所以,當她走進有江羿邦的房里,可以說是十分不高興,不過,江羿邦可是得意極了。
必于私家偵探,他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了解,不過這種把戲在各類偵探片里幾乎都會有,他只是隨意的說著,沒想到她便氣沖沖地進來,可見那扇鏡面不過是個掩飾品罷了。
「你找到繪圖的靈感了嗎?」
「當然沒有。」
當江羿邦這麼說時,言禎真的十分生氣,沖到他跟前,本來想責罵他的不是,沒想到江羿邦卻把繪圖桌上的那張白紙舉放在她跟前,笑說︰
「一下子沒看見你,便有點思念,所以繪了張你的肖像,來解相思之愁。」
那張素描一下子把她的氣憤降到零,整個人陷入恍惚。
微啟著唇,眼神露著聰穎,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他完全捕捉到她的神韻。
在另一個房里的海堤當然也看見了,而也在同時,從抽屜里取出一張傳真紙,上面寫的很清楚︰我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