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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火花蝴蝶 第2頁

作者︰舒彤

他都快不認得她了。

她改變的不只是外表,連心也變了,而這紀沛文感到痛心。

「真真,你也不小了,一個女人再美麗,那美麗也是短暫的,你也該找個好男人定下來了,像這樣男朋友一個換過一個,將來有誰敢娶你當老婆?」

她走到父親的旁邊坐下,撒嬌的說︰「沒人敢要我,那不正好嗎?我留下來繼承你的事業,陪你養老呀!」

紀沛文聞言苦笑。

「你呀,滿腦子只想著打扮,對商場謗本一竅不通,我要是把公司交給你,怕不出三個月就被你給搞垮了。」

「哇,這麼瞧不起我?」她故作不悅狀。「以前你還夸過我有商業天份呢!」

那是在她還沒變美之前,紀沛文認為她嫁出去的機會十分渺茫,所以曾經逼著她跟著他上下班,學了一陣子的經商之8。

她沒有讓他失望,學得又快又好,但是後來卻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不願意再去公司,並且開始拼命的減肥。

一直到現在,紀沛文仍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而紀真真也從來不曾提起。

「對了!之前你不是和嚴家的二兒子走得很近嗎?他叫什麼……嚴彥卿?怎麼現在都不見他來找你了?」

她聳聳肩。

「可借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家不愛我這大美女,偏偏喜歡上路邊的小野花。」

「喔?」嚴家和紀氏是商場上的競爭對手,紀和文原來就不看好,不過沒想到兩人戀憎告吹竟是因為對移情別戀,有哪一個男人會放著天仙美女不要,去采路邊不起眼的野花?

這可真是有趣……

「不要再提起這段傷心往事了。」她微微皺眉,一臉心痛。「他壞了我的不敗紀錄,想來都叫我心痛。」

對女兒來說,男人也只是一個又一個的戰利品罷了嗎?

紀沛文苦笑。

他還以為這個叫嚴彥卿的男人是不同的,因為他看得出來在任何男人面前永遠像個女王般高高在上的女兒,唯有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是一只溫馴的綿羊。

不過……那畢竟也只是她收集戰利品的另一種手段罷了。

他長長嘆了口氣。

女兒的未來,他簡直是連想都不敢想了。

「你啊!」紀沛文搖頭。「我真希望那個能治你的男人早點出現,否則我早晚為你擔心,頭發都快全白了。」

她聞言只是笑,不作答。

案親恐怕要失望了。

她就是男人的克星,只有男人趴在她腳邊俯首稱臣的份。

想治她?

下輩子吧!

就在此時,電話響了。

「先生,找你的。」李嫂將無線電話遞給紀沛文。「是梁秘書打來的。」

「那我先上樓了。」紀真真在父親傾上印下一吻。「晚安。」

紀和文微笑的看她走上樓,然而,當他听清楚梁秘書在電話中報告的事後,他臉上的笑消失了。

「你說什麼?」他站起身子。「什麼時候的事?」

「是巡邏的警衛發現的,大小姐的辦公室和員工休息室都被砸爛,現在到處都是紅色的液體,而且還在鏡子上寫了七個大大的死字,要等警方檢驗過才能知道是血或是其他的液體,媒體已經都趕來了,箭您指示接下來的動作。」

「封鎖現場。」他想也不想就說︰「不要讓媒體進來,不能讓這件事暴光,就說是普通的闖空門事件,小偷是進百貨公司偷東西的,要警方閉上嘴,不許任何人接受媒體的采訪,尤其是員工,任何一個泄露口風的人,都要革職查辦!」

「是的。」電話那頭沉默了片曲。「大小姐呢?警方已經封鎖了兩個現場,不許任何人移動頭的東西,大小姐明天來上班時怎麼辦?」

「她暫時不會去上班。」一想到有任何人是沖著女兒來,紀沛文就覺得背後冷汗直流。「我會讓她到國外去談一個新品牌的代理權,這件事先不要告訴真真。」

收了線,紀沛文慢慢的坐回椅子上。

這是針對他而來,還是針對真真?

這是一個警告,或者是惡作劇?

商場和情場都是一個競爭相當激烈的地方,真真在情場上樹立的敵人絕不比他在商場上的少。

他拿起外套,轉身吩咐李嫂,「我有事出門,明天小姐起來時,你告訴她,意大利的廠商希望她明天直接飛去談談代理權的細節,要她馬上出門。」

***

翌日。

紀宅的大門外,不知何時送來了一個包裹。

那是一個普通的紙箱,上頭沒有快遞公司的表單,也沒有郵局郵戳,只有最上頭用油性簽字筆寫了「紀真真小姐收」幾個字。

李嫂出門買萊時.那紙箱還沒出現,回來時,紙箱已經放在那兒了。

她順手將它帶進屋子,剛好看見紀真夏下樓。

「小姐,外頭有人送了一個包裹給你。不過也真奇怪,這好像是有人親自送來的,上頭也沒寫住址,就只寫了你的名字。」

紀真真接過包裹,打量了一會兒,發現旁邊黏著一封信。

她想也不想就伸手將那信封撕下來,里頭暗藏的刀片刺破紙袋,劃破了她的手指,鮮血頓時從傷口中狂涌出來。

「喔!」她驚叫一聲,快速的抽回手,但手指已被劃破,而且傷口不小,血流如注。「這信里有刀片!」

李嫂一听見她的痛呼,連忙趕了過來,就見她右手滿是鮮血,沿著手掌滴落地面,景象很是嚇人。

「小姐!」李嫂兩手捂口,愣了一會兒,才抽來面紙讓她拭血。「這是怎麼回事?天啊!傷得重不重?」

「沒事。」

她用面紙按壓傷口,閉上眼楮抑下喉頭惡心的感覺。

她最怕見血,尤其是自己的血。

幾分鐘後,李嫂抱來了醫藥箱幫她處理傷口。

血已經大致止住,但還是不時的滲著血絲。

「哪個無聊的人做這種缺德事!」李嫂一邊幫她包扎,一邊不停的罵著,「居然在信里藏刀片,害人也不是這麼個出法,要是有個萬一那可怎麼辦?小姐呀,我看你還是去醫院檢查看看,說不定那刀片上有毒或是刀片不干淨,這件事一定要讓先生知道才行……」

「不!別說。」紀真真搖頭。「我不想讓爸爸為我擔心,沒事的,大概是別人的惡作劇。」

事實上,她雖螺不知道送包裹的人是誰,但大概可以猜想得到那個人這麼做的理由。

這不是她第一次收到惡作劇的包裹。

女人的報復不像男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遲一時的意氣之勇,大多都是一些暗地里的惡作劇,抒發抒發失戀的苦痛罷了。

她已經習以為常。

「幫我把那個包裹丟掉。」包扎完畢,她吩咐李嫂道︰「小心刀子。」

「是的,小姐。」李嫂小心翼翼的將信封里的刀片抽出來,發現里頭還有一封信。「小姐,有一張紙條呢!」

紀真真原本想要她直接丟掉,但轉念一想︰至少也弄清楚對方的理由,說不定是她收過很多類似戰帖的這一類東西。

那是一張標準信紙,只黏著一張她的相片——被撕碎又重拼起來的上頭用紅色的液體潑灑過——還有滿滿鱉張的「死」字。

即使她曾經見過許多各式各樣的威脅信,但這次她真的被嚇到了。

幾乎是反射性的,她馬上將那張紙扔開,後退了數步,臉上滿是驚駭的神色。而李嫂在看見紙上的內容時,臉色也是大變。

「天啊!,小姐……」她倒抽了一口冷氣。「我……我去報警!」

「不要!」紀真真兩手環胸,恐懼的冷意從她腳底直在竄升起來。「說不定這只是無聊的惡作劇,何況,單憑一張紙,找不到原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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