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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拿鶴 第24頁

作者︰針葉

呃?好漂亮。

邁過屏風的人瞪大眼,眼楮一眨不眨,就怕錯過眼前美景。

他的默默兒……嘿嘿,原來,他的默默兒剛才是在沐浴呀,難怪不讓他進來。

嬌美的人兒身上僅穿著一件單衣袍子,而且,只裹了一半,雖穿上合歡襟,光滑白皙的美背卻有大片春光……喂飽了他的眼。

滿臉通紅,木默回頭,驚詫怒瞪,「看什麼,還不出去。」

就是因為起身穿衣時,被他突然冒在門外的聲音嚇一跳,害得她又撞桌子又翻椅子,卻不想還是讓他給撞門而入。

月牙變成圓月,他千辛萬苦找回自己的意志,緩緩走近她。

「你……你還不出去?」她詫異,手忙腳亂欲拉起單衣,不想單衣被他一把拉住,炙熱的眸子沿著雪背滾動,最後,停在後背心髒處的細長疤痕上。

疤很細,可以推斷刀鋒尖利而削薄。

那一刀……

突然捂住自己胸口,俊美容顏上完全斂去笑。

她要拉上單衣,他卻死死捏住不放。要斥罵他,突然感到背心處履上一抹涼意,來回滑動,令她一時僵呆,忘了罵。

他干什麼?是他的手?他……他在亂模什麼?

「痛不痛?」

「……已經不痛了,曲拿鶴,你、你放手啊。」她不習慣。

他嘆氣,如她所願放開,她趕緊拉上單衣,突然,他的手環上腰間,一把將她帶入微冷的胸膛。微微縮肩,她皺眉。

這不能怪她,剛沐浴完,他的身子相較于她,微帶寒氣。

她掙扎,他卻摟得更緊。交疊的後背慢慢溫熱起來,他將頭埋在她頸側,靜默半晌,沉沉道︰「我應該早些來,應該早些的。」

他說什麼?想側頭,可一動就觸到他的……是唇嗎?

想了想,她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我應該早些的。」他深吸一口氣,讓鼻腔里全是她的清香,「默默兒,如果我早些來找你,你就不會受這種苦了。我真傻啊,真是傻瓜,明明兩年前在黃鶴樓的那一晚就喜歡你了,竟然白白錯過兩年時間。若我早點把你奪過來,早點把你……奪過來……」早點明白自己的心思,就不會讓她受那王八蛋一刀啊。

或許,在更早,在四年前,當她躍下樓的瞬間,那個驕縱的姑娘就已經印在他心上了。他蠢他笨啊……

「痛不痛?痛不痛?」低喃著,不是要她回答,他只想問,問問而已。

是問她,也是問……自己。

痛,當然痛。僅是看到疤痕他就心痛如劇,若是親眼見到刀入她胸,他只怕會發狂。

那個姓魯的……叫木玉昔是吧,他記下了。但凡和曲家人為敵,他不會讓他有太好的下場。

「曲、曲拿鶴,不痛,早就不痛了,你、你先放開。」這樣的他,真讓她陌生又心悸。

「默默兒,我來寵你縱你,我來愛你,我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怎樣就怎樣,我不攔你,不阻你,我不要你改什麼,不要你明什麼事理。所以……當我的媳婦好不好?」打蛇隨棍上。

「……」初時僵硬掙扎,習慣了他的摟抱,她慢慢收了戒心,放柔身子靠在他懷中。他的話讓人窩心而溫暖,她正感動呢,不想他突然插上這麼一句,她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呵,這個拿鶴。

「默默兒,好不好?」偷偷香一個,在她耳垂啄得一吻,他追問,心中不忘將木玉昔罵個狗血淋頭。

王八蛋,要人懂事的法子很多,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有耐心,又何必走那極端。來不及?若有耐心,若相信與自己長年相伴的人,還怕什麼,還有什麼來不及的啊。最後,那男人卻讓她來受此遭難和後果,根本是自私又不公平,美其名是教人成長,其實是他自己笨自己蠢。

穿胸的一刀呢,那男人竟然狠心刺得下去?

不管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一刀下去,賭的是人命。那個男人王八蛋。

「你……先放手好不好?」小臉通紅,耳邊又麻又癢,她無奈,只得退而求其次。

「不放。」突然想到他是撞門而入,怕她生氣,他索性賴皮到底,「默默兒,你應允做我曲家的媳婦,我就放手。」

「……」

「默默兒……」

「你看那幅畫。」原想扳過他的手推開,抬眼看到神景八幽,心頭一動,她的聲音也變得幽幽起來。任他不老實地在脖上偷吻,她也不覺得失禮,「那是他們送給我的。」

他瞟了一眼,瞳眸重重眯起來。

「是王爺和……當朝首平章施大人。」以前不服氣,稱姓施的為狗官,如今心平靜氣提起他,卻好像陌生一般,完全沒有恨意。

「紫塵拂玉肌,風透繡羅衣。」他將話含在嘴邊,靜靜听著,沒插話。

「我曾勸王爺不要太親近施大人,那人……城府太深。每次看到他,我的心里……總有些顫顫的。有時,我甚至覺得他是故意在王爺面前提我的不是,他……」

突地,他問道︰「這畫是姓施的畫的?」

「是。」

「……」

耳畔又靜下來,她微微側首,有點奇怪連他一絲呼氣也感覺不到,「拿鶴?」

不要叫他,他正在品嘗悶酸氣。

「我改天也畫一幅送你。我畫得比他好。你……你也掛在床頭天天看……這樣才能天天想我。」他咕噥,臉頰不住蹭著她的秀發,猶如狗兒在主人腳邊撒嬌。

低頭看他的手,她哂笑,「我總在想,我到底要不要改,改掉我的恃寵而驕,別那麼出言不遜,對那些公主駙馬禮貌些,明理一些。王爺重創我,無非是想讓我大悟。教一個人成長的最快方式,莫過于讓那人狠狠跌倒再爬起來。」她嘆氣,「可無論我怎麼說服自己,心里總是不服不願不甘心。我不想改……拿鶴,你明白嗎?」

「明白。」他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完美地呈現在她瞳中,「不改就不改,怕什麼。默默兒,我不會強迫你改。你要殺人,我幫你望風,你要放火,我幫你倒油,你要……」

第8章(2)

「等等!」她吞口水,睨看他,「在你心里,我就是這麼……野蠻的人?」

殺人放火?他還去望風倒油?

他又在玩……聲東擊西嗎?

「不,默默兒一點也不野蠻,你最漂亮……」啾啾,能香一個是一個。

她好像一點也不介意這麼被他抱耶,他這樣算不算半毀了她的清白(只看了一半美白的雪背)?如果他趁機……呀,不行,太邪惡了,太污穢了,他真是太太太……哦嗚,真的太聰明了。如果他就這麼「全毀」了她的清白,她就會答應做他媳婦了吧。這個法子不錯……

吻吻吻,在脖子上徘徊的唇意圖不良地向紅唇滑去。

她突然轉身,讓他翹嘟的嘴撞上後腦。哦,差一點。

她的單衣早已扣好,雖瞧不見衣底春光,微敞的襟口仍泄出一絲細白肌膚。他微怔,努力讓眼楮不往下滑……嗚……好難啊。

「拿鶴,你在長秀房里,畫……畫‘實相無相拳’那晚,你可以把對長秀說的話,再說一遍給我听嗎?」大眼盈盈如水,秀頰飛韻。

她的眉宇平常總隱有一股子戾氣,如今戾氣消散,倒多了一份羞怯,如春日牡丹,讓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猛跳起來。

「我……我說了什麼?」佳人在懷,讓他不心猿意馬,還要努力回憶八百年前的事兒,真是件很困難的事啊。

「你自己說什麼,不記得嗎?」她嗔怪,突張開雙臂回抱他的腰。

啊,他真是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呀。她主動抱他,是不是表示開始喜歡他了?這些天總是他追著她跑,就怕她心結難解,如今,是什麼讓她心結一下子解得平滑又順暢,竟主動抱住他的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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