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別听他胡說。」許盼兮的臉漲得紅通通的,眼楮瞪得大大的,若眼前有把刀,她一定直接殺過去了。
「盼盼,你在跟誰長舌呀?快點,我讓你舒服到忘了那長舌的無聊人士。」鄂文孝干脆在她對面坐下,她繼續說好了,他可以在一旁配音。
許盼兮連忙捂住話筒,但他的話已經傳出去了,她磨著牙瞪他。
「盼兮,那就先那麼說定了,到時我再和你聯絡,你就先去忙吧!別讓你的男人等了。」學長笑呵呵地掛了電話。
「學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學長?」沒想到學長居然信了這男人的詭計掛她電話,怨恨哪……
她瞪著電話許久,才將話筒擺回去,再抬頭已經怒發飛揚,她沖過去扯住他的衣襟,小拳頭直接揍上他的胸口,尖聲嘶吼。
「鄂文孝!我跟你有仇啊?」
瞧著她紅通通的臉龐,她到底有多喜歡那學長?為什麼從來不是他讓她露出那惡心的笑容?心頭的不爽再次緩緩聚集,別想他會愧疚。
「你說話啊!」
「你忘了嗎?兩天前,你也才壞了我一樁好事,不過一報還一報而已,小盼盼,你說是吧?」
「不許你叫我小盼盼,惡心死了。」她火冒三丈地又捶了他一拳。
「別忘了你打了我兩拳,先讓你欠著,下次我會追加利息的。」太不爽了,他決定回去睡大覺,他冷淡地起身。
「什麼利息?你奸商啊?」
「誰活該莫名其妙被揍兩拳的?」他跩跩的回頭。
「哼!誰怕誰。」她有些倔強地揚起下巴。
「真該讓你那學長瞧瞧現在的你,像夜叉似的你足以幻滅一切可能性啊!」
「要你管!」這蠢男人,她和學長的關系才不是他以為的呢!
「倒是你,老是這樣表里不一,將來真的嫁得出去嗎?就算騙到個笨老公,本性被發現後,還能恩愛過日子嗎?想想真教人擔心哪!」
「鄂文孝!」
「算了,反正不關我的事,和娶到你的人比起來,我只當你一陣子的鄰居,也不算太倒楣嘛!真是老天保佑,萬幸萬幸啊!炳哈……」鄂文孝大笑地走回家。
「這惡魔黨,絕對惡有惡報,我們走著瞧!」許盼兮氣得想踹牆,又想起他兩天沒睡,再惱都踹不下去,可惡的渾球,睡死他算了。
鄂文孝雖然笑著回家,心情卻很差很差,她那閃動著令人期待的明亮眸光,朝著一堆路人甲乙丙亂射,獨獨小氣的跳過他。
「好礙眼!」礙眼到讓他好生期待,若她那專注的眸光停留在他身上,會帶給他什麼樣的悸動呢?
「無聊!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他躺在床上火大的將枕頭丟向牆,它無聲地滑落長毛地毯,靜靜的躺在地上。
想起她怒不可遏想殺了他的模樣,他不悅地翻身包進棉被里,悶著聲咒道︰「最好誤會到分手,活該!」
第三章
「這才是生活吧!」鄂文孝坐在高級餐廳里,優雅地啜口香醇咖啡,神情滿足地揚起嘴角。
周末,蹺了老媽的相親大會,少了隔壁惡鄰的踹牆噪音,有的只有美食和動人音樂,徹底滿足了他疲累一個星期的身心,多好!
他坐在窗邊望著外頭來往的行人和車輛,心頭卻飄來幾朵烏雲,這原本該讓他十分滿足的平靜生活,怎麼突然變得有些乏味了?
那女人現在該不會和她那學長卿卿我我的吧?
「難道沒破壞成功?」他喃喃自語,這兩天都沒遇到她,他也不知道後續發展,算了,她怎麼樣都不干他的事吧!
他瞄了下手表,快兩點了,不如去找徐明磊聊聊,他起身付了帳走出店外,哪曉得才走了幾步,就遇到個討厭的人,他的眉頭一蹙,想閃人已經來不及了。
「文孝?真是你,好巧。」黃筱君頂著欣喜的笑容迎向他。
自上回被他拒絕後,她再也找不到他,沒想到會幸運的在路上巧遇,可見他們緣分很深嘛!
「嗯!」他很冷淡地應了聲。
可惡!若知道會遇到她,他寧可去相親,他相信再沒女人比她更煩的了。
「文孝,既然遇到了,我們一塊喝個咖啡吧!」見他沒拂袖而去,黃筱君大膽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抱歉,我剛喝過。」他更冷淡地應道。
只是基于紳士風範,兩人又在大街上,他不想讓她太難看,所以沒甩開她的手,只希望他冷淡的態度能讓她自動打退堂鼓。
「那我們去看電影?」
「黃小姐,我還有事,而且那天我說得很明白,我們並不適合,你還是放棄吧!」
「怎麼會,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最適合我的人了,我想那是我們還不夠相互了解的原因,所以才要更常見面呀!」黃筱君緊挽住他的手。
「不……」他緊蹙著眉,這女人怎麼這麼煩?
他才想嚴詞拒絕她,更倒楣的事居然發生了,迎面而來的是他的惡鄰,而她的眼楮正瞪得大大的看著他。
「怎麼了?」黃筱君見他瞧著她身後,連忙望過去,就見兩名男女正朝他們走來,很平常呀!難道他認識?
令他有點磨牙的正是她身旁杵著個礙眼的男人,是那無聊的學長?
「哎呀呀……這不是我們家英明神武的總經理嗎?」許盼兮夸張地咋舌。
「咦?你們總經理換人了?」學長訝異地問。
「快了呀!他是要並購我們公司的文德總經理。」許盼兮聳聳肩。
怎麼?眼前的美女就是那天沒被她破壞成的女友呀!哼!有錢人交往的果然就是有錢人,呿!心情真差!
「文孝?怎麼你們公司的員工態度這麼差?」黃筱君听她叫他總經理,警戒的心稍稍放松,但身旁的人卻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女人,令她無法安心。
「你學長?」鄂文孝懶得管旁邊的人,見許盼兮不時瞄向他身旁的女人,那神情分明已認定他們是一對,他雖不爽卻懶得解釋,如今盤踞他心頭的只有她和她那只掛在男人手上礙眼的手臂。
「那當然!」她故意扮個鬼臉,暗示他破壞不了他們的情誼。
她的學長卻立刻猜到他就是那天出聲的男人,雖然事後她解釋過了,但現在一瞧,很難不把他們兩人兜在一塊,雖然他們劍拔弩張的,但他們之間有種很曖昧難分的氛圍,挺有趣的。
「他看穿你的本性了嗎?」鄂文孝冷冷的問。
沒想到她的品味還不錯嘛!眼前這男人挺出色的,只是這樣反而讓他更想冒火了,他沒察覺自己的語氣有多酸。
「這不關你的事吧?我看你自己都快搞不定了,多擔心一下你自己吧!」見他們身分、外貌都相當匹配,她的心頭忍不住泛酸,刻意挖苦道。
只是這男人……真是過分,沒看到她的女人快翻臉了嗎?就不能稍稍安撫一下嗎?真是個不懂體貼的惡男。
「這麼替我擔心?真教人感動,你呢?把戲會不會被拆穿呢?」他繼續漠視身邊的人,輕松接招又出招,在她的身邊杵個人就是礙他的眼,他才沒空管其他小事哩!
「我和他認識可久了,你以為你的三言兩語能挑撥些什麼呢?」她冷冷的反問。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一直扯她後腿對他有什麼好處啊?
鄂文孝聞言,眸光瞬間化為無數把銳利飛刀射向她;偏她一點都不為所動,還刁蠻地朝他扮鬼臉。
這女人把他想成什麼下三濫的貨色了?偏瞪了老半天,她依然故我,他只好不悅地將冷眸轉向學長,譏誚地說道︰「這位先生,我挺同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