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關上門後,終于暢快的笑出聲來。
黃筱君纏他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從半年前和她相過親後,她就窮追不舍,快把他煩死了,只是礙于黃家和文德有生意往來,他的脾氣又好,不想讓她太難看,以為久了她會自動放棄,但半年也差不多是他的極限了。
就在他還沒想到該怎麼擺月兌她的糾纏時,那女人卻自動跳出來替他解決問題,真的是太好笑了,算來他還欠她一份情呢!
不過他不會讓她知道的,單是想像她此刻得意的模樣,他就可以暗笑好多天了,哈哈……和她過招果然有趣極了。
鄂文孝一整晚心情都好得不得了,圖畫得順極了,應該可以如期完成了,呵呵……
那女生惡作劇時,表情好豐富,大眼楮活靈活現的溜動,淘氣又可愛,和她粗魯踹牆又罵髒話時,有如天壤之別,她到底有多善變啊?
邊想著她古怪又逗趣的一切,鄂文孝繪圖的動作完全沒停,靈感也全乖乖留在腦海里沒跑掉,太愉快了。
直到夜已深,他躺上床,拍拍松軟的被子,他嘴角的愉悅弧線仍漂亮的揚起,入睡前他喃喃嘆道︰「真要挑剔的話,若她說話時聲音正常一點,一切就更完美了。」
那嗲得讓他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壓住了他臉紅心跳的機會,不然瞧著她動人的笑靨,淘氣卻帶著誘人神態的嬌美容顏,他也許會心動吧!
真對那惡女心動,可就麻煩了。
他雖然這麼想,但直到沉沉睡去,愉悅又帶點期待的淺笑仍留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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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又來了?那女人在搞什麼啊?」好不容易快睡著,鄂文孝被吵得始終見不到周公,他惱火地坐了起來瞪著牆壁。
他熬了兩夜,終于把圖畫完,正想好好的和大床培養一下感情,那女人的劣行又出現了。
砰!砰!砰!
「還敢說我在家就不會這樣,當我是聾子嗎?」他頂著火眼金楮,火藥味十足地殺上門,很不客氣的用力捶著她的門。
砰砰砰!
比大聲,他可不會輸她!他的鐵拳沒停地敲著她的大門。
「咦?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不在嗎?」她拉開門詫異地看著他。
「你這女人,一定要我動用惡勢力把你攆出去嗎?」兩天沒睡讓他的火氣更大,他一開口就惡狠狠的威脅。
「明知道是惡勢力還用,你豈不是承認了自己是大惡人?」她莽撞地回嘴。
鄂文孝臉當場黑掉了。「當惡人也比當你的鄰居好!」
他轉身就往回走,決定如她所願扮壞人。
「啊?你別這樣啦!」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太沖動了,畢竟吵到人是她的錯,連忙追上去扯住他的衣袖。
「壞人還會听你求情?你也太天真了。」他囂張地拿鼻孔瞪她。
「我回來時問過警衛了,他明明說你還沒回來呀!」她連忙陪上笑臉。
「不是沒回來,是我根本沒出門,而重點是,你不該再踹牆的,太沒公德心了。」他火大的掰開她的指頭。
「啊?當總經理的可以說不去上班就不去喔?真好。」她一臉羨慕的說著。
呿!他投降了,一般人听說沒去上班,第一個反應都是擔心是不是生病了,她卻以為他在家樂逍遙?
「鄂先生,我若知道你在家,絕不會這麼做的,請你相信我小小的、不足為道的人格。」她舉手發誓。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他快失控了,他說幾百遍了,她都沒听進去嗎?
「我知道啦!有公德心的人都不會這麼做,但你也知道的,我在客服部上班,精神壓力很大的,若不這樣發泄一下,我可能會瘋了,你不會這麼沒同情心吧?」她噘著嘴有些委屈地望著他。
「同情你?那誰來同情我?」他悶聲冷哼。
他雖然一肚子火,卻也明白她說得沒錯,但當她的壓力壓迫到他的睡眠時,可就一點都不值得同情了。
「我……真的很抱歉啦!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呀!而且我只打算踹幾下而已,真的吵到你了喲?」她壓著委屈再次道歉。
「廢話,剛要睡著被吵醒,是你會不會氣到爆?」他沒好氣的睞她一眼。
這下子換她錯愕了,剛要睡著?
「懂了吧?你最好改掉這惡習,舒解壓力的方法多得是,不必堅持這麼粗暴又沒格調的方式。」認定她這表情是在反省,他決定大人大量再給她一次機會,冷淡地說完打算回去,再抱棉被去敲周公家的大門。
「沒想到你居然像個古代人似的,七點就睡,不會太夸張嗎?」她帶著濃濃不解的神情瞅著他的背。
他的腳步頓了頓,充血的眸子轉向她,這女人剛才不是在反省?
「你真的沒去上班,在家睡大頭覺啊?葳島被文德並購後危不危險啊?」她忽然對前途有些擔憂。
「你這女人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我在家畫設計圖,兩天沒睡了,你少扯一些有的沒有的。」鄂文孝終于火山爆發,沖到她身前大聲咆哮。
「啊?」她被他怒發沖冠的模樣嚇傻了,僵在原地任由他迫近,他怒吼時氣息全噴在她的臉上,她心中只有一個疑問,這個男人的脾氣到底糟到什麼地步啊?
「還瞪?你是沒見過兩天沒睡的男人是不是?」沒得睡又被她激出無止境的怒火,鄂文孝失控地搖著她的肩。
「啊?你別搖了。」她昏頭轉向地反手扯住他的手,偏他火大到不想輕易放過她,再搖下去她要吐了。「鄂先生,我……咦?那是什麼聲音?」
鄂文孝見她搖搖晃晃地,才發現他快把她搖昏了,連忙停了下來,冷靜一听才發現那是電話鈴聲,有些不悅地說道︰「你家的電話響了。」
「啊?難怪有點耳熟,我先去接。」她搖搖擺擺地晃進家門,直到接起電話才沒那麼暈。
鄂文孝有些煩悶地跟了過來,靠在她家大門邊上望著她,他一再告訴自己不是擔心她會晃到跌倒,只是想等她給個保證而已,真的只是這樣。
「喂?啊?學長,怎麼有空打電話?」她一听見對方的聲音,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甜美地跪坐在沙發上,嗓音變得更柔美,含羞帶怯小聲地說著話,還不時露出令人難耐的誘人甜笑。
本來只是望著她的鄂文孝,瞧見她驚人的轉變後,心情當場蕩到谷底,這女人在搞什麼啊?居然露出這麼惡心的笑容?
那是什麼鬼學長?
憑什麼面對公司的客戶,甚至這個無聊學長時,她都能綻放令人心頭萬分火大的甜美笑容;獨獨面對他時,她就一副夜叉的粗蠻狀?
她就真這麼討厭他?明明干壞事的人是她,他都沒跳出來指責她的惹人厭了,憑什麼她還敢討厭他啊?
鄂文孝只覺得愈來愈惱,愈來愈想搞破壞,好想抹去她臉上那令人厭惡的甜笑,好想扁那頭那不知名的學長一頓,可惡!都是這女人的錯!
他氣憤難忍地走過去,完全模仿自上回她搞破壞的模式,傾身在電話邊上用性感撩人的男中音說道︰「小盼盼,別說了,快進來,我在房里等你,快點!」
說完他就站在她的身前,滿臉惡笑地睞著她,他可不是她,搞完破壞就跑,有本事她就直接找他算帳呀!
許盼兮張大嘴,不敢相信這男人居然這麼惡劣,竟然記恨到現在?
「盼兮?原來你在忙呀!」那頭傳來學長逗趣的調侃,這等曖昧的話要听不懂,他也別當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