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這女人是神力女超人嗎?有夠痛的!」
他錯愕地捂著左頰,她的拳頭太猛了,看著抖動的被子,她真的嚇壞了。
掀開被子將她抱進懷里,而她立即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不要!」她閉著眼陷入歇斯底里,對他又捶又咬又踹的。
「唔……拷!」
這女人存心要他絕子絕孫嗎?要踹也不避開重要部位,很危險耶!他連忙使出連環鎖,將她緊密地鎖在懷中。
「小潔,是我!別怕!」
「不要!」她的小手掙月兌他的束縛又想甩上他的臉,卻突然想起他之前的恐嚇,連忙一口咬住,驚惶的眸子就這麼瞅著他。
「許念潔,你睡傻啦?」
沒想到她會出現這麼愚蠢又粗暴的行為,他連忙掰開她的牙齒,從她的齒縫間救下她粉女敕的小手,驚訝地發現雪白的手背上正印著兩排清晰的齒痕。
「你……我……嗚∼∼」她慌亂地瞧著他細細吻著她的手。
「你這小笨蛋干麼咬自己呀?」
看著原本無瑕的小手變成這樣,他就止不住心疼又生氣,見她不停的哭,只好又將她抱回懷里。
他的大掌不停地撫揉她僵直的背脊,沉穩的嗓音弭平她的慌亂,她終於回到現實。
嗚∼∼都是他、都是他!嚇她的是他,安慰她的也是他,都是他啦!
「清醒了?」聳動的小肩頭終於安靜的倚在他的胸口上,他才溫柔地問道。
她的小手攀在他的背上,埋在他胸前的頭乖乖的點了點。
他不禁失笑,這麼配合的許念潔倒是很少見,口氣不禁又溫柔幾分。
「作噩夢?」
「嗯……」
「內容呢?」到底是多恐怖的內容把她嚇成這樣?
「血盆大口!」她憤恨不已的說道。它到底要追到什麼時候嘛?!
「血盆大口?很嚇人?」這什麼跟什麼啊?
「嗯!一直追個不停,嚇死人了。」
被血盆大口追殺?他忍不住爆笑出聲,那畫面隨便想都覺得很好笑,不可能是恐怖片的。
「別笑了啦!那真的很恐怖耶!」
「會嗎?」
「討厭鬼,你自己去試試看被一張惡心的血盆大口狂追七年,看你會不會嚇掉半條命!」
她氣炸了,掄起粉拳對著他的背就是一陣猛捶。真可惡!她被嚇得半死,這始作俑者還一直笑。
「你喔!膽小就別學人家看恐怖片,什麼血盆大口?你一定是被什麼怪物異形嚇到,到了夢里就變成這樣了。」他邊笑邊安慰,還好心的按摩她的肩背。
她伸伸舌頭沒敢答話,要是說是被七年前的他嚇的,他大概會想殺了她吧?!
說來也真怪,被他夸張的笑過,她似乎比較不怕了,甚至因為他指間傳來的安撫力道而逐漸放松下來。
太奇怪了,她什麼時候變得可以在他面前放松?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她的眼瞼逐漸垂下……
他一直輕拍按摩直到懷中人兒沉沉入睡,才輕柔地抱著她躺下。
撐著頰,瞅著她帶著微笑入睡的嬌憨俏顏,他唇角溫柔地揚起。
放在床頭的小熊維尼正好對上他的視線,他溫柔的在她的秀發印上輕吻。
頭一回在節日想送女人東西,因此急切地尋找適合她的禮物,旁敲側擊得知她的喜好後,他立刻透過管道拿到這早已絕版的小熊維尼,
東西到手時,他開心得好像拿下遠東代理權似的……原來喜歡上一個人是這樣的心情呀!
因為喜歡,所以他寧可壓抑與日俱增的,一心等待她的心甘情願。
想要她的心一天強過一天,想珍惜她的心意也等比上升。
她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女人,他躺平貼近她,軟香在抱,他感到一種單純的幸福。
兩人再次上班時,情形已大大不同,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關系了,那些曾經不小心把工作都推給許念潔做的同仁,個個臉上尷尬不已,不知道現在巴結還來不來得及?
還好她從來不計較這些,態度未變的和大家一起工作,那些人才松了口氣,慶幸他們有了一個很隨和的老板娘。
不過,沒過多久,她又因為瑞發那邊出了點狀況,被老董借回去了。
「不在?她剛訂婚就不上班了嗎?真好命耶!」
曾嘉琪路過正想上來向她恭賀一聲,沒想到沒逮到人,有點失望正要離開,卻遇上開完會回來的高軒。
「你怎麼來了?」高軒訝異地看著她。這個遠房表妹向來不學無術到處混,怎麼今天混到他這里來?
「你這什麼臉呀?我又不是來找你的!」曾嘉琪扮個鬼臉。
「這里你又認識誰?」
「小潔呀!可惜她不在,真是的,要訂婚也沒先通知一聲,害我不在國內沒參加到好可惜喔!」她惋惜不已。
她們認識?!他驚奇地揚起眉頭,倏地轉身就往辦公室走。「進來!」
曾嘉琪又扮個鬼臉。哼!只有在有利用價值時,才會「請」她入內,真討人厭!
「你們認識?」他門一關上就直接問。
「當然!」
「那你為何從沒說過?」
「我又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要我說什麼?」她兩手一攤很無辜。
斑軒睨著她,評估著該不該將心中的疑惑向她查證。
「你真的跟她很要好?」
「那當然,我跟她是最要好的朋友,她的事我全都知道。」
「是嗎?」她會不會剛好知道她作噩夢的事?
那件事發生後,他越想越不對,會作那種奇怪的噩蘿,應該是曾經有過不愉快的事件,她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會不會和她的男人恐懼癥有關?
「對呀!你若想問她的情史,那你就問對人了。」
「她應該沒有情史吧!她有男人恐懼癥。」
「咦?你連這個都知道?那你也知道她作噩夢的事情羅?」
曾嘉琪驚喜不已,沒想到他們進展這麼快,小潔居然連這個都說了,真恩愛耶!
「你也知道?」
「老哥,你一定沒想到俊帥如你,也會有被當成血盆大口的一天吧!」
斑軒難得的目瞪口呆。
她說什麼?他?被當成血盆大口?那個把小潔嚇得半死的血盆大口是他?
「我知道後也是笑個半死,但小潔她就是有本事作這種另類聯想,可見你當年那個吻把她嚇得有多慘,她才會把你這個萬人迷戀的大帥哥變種成血盆……」
笑到不行的曾嘉琪猛地住嘴,因為她瞧見他黑了半邊的冰塊臉了。啊∼∼她會不會剛好泄漏了什麼不該說的秘密呀?
怒氣使高軒看起來像是平常的兩倍高大。
那女人!那女人!居然把他當成噩夢?還一作就是七年?
難怪她醒來瞧見他就直接賞他一拳!他高軒等於血盆大口?
很好!許念潔,你等著被血盆大口吞下肚吧!
冷颼颼的氣壓凍得曾嘉琪躡手躡腳模上門把,立刻奪門而出。
嗚∼∼她要消失一段時間,不然被小潔逮到她會被剝皮,而小潔被他逮到……嗚∼∼她不敢作任何臆測,小潔,我對不起你!
第八章
「到底哪里像了?」
斑軒站在鏡子前左顧右盼,就是無法接受「血盆大口」那個代名詞。
一想到他居然在她的心中當了七年的怪物,他就忍不住想噴火!
「呿!那女人的腦袋到底是什麼做的呀?」
他在鏡子前齜牙咧嘴,兩手掰著嘴唇,做盡鎊種鬼臉,但天生的俊臉讓他再怎麼丑化自己也達不到怪物的境界。
許念潔把瑞發的事情忙完,很訝異高軒居然沒有緊迫盯人地去接她,於是自己搭公車回來。
進門就見她的房間燈是亮著的。他在里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