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著憤怒的步伐走進練習場,這時候的練習場里只有幾個男人正在自我訓練,看起采顯得有些冷清。
而左相蝶也不理會其他人,只是逕自挑了個看起來頗耐打的沙包,連暖身運動都沒做,就直接開始對沙包拳打腳踢。
她那身全充滿暴戾之氣的模樣,讓在場所有人都紛紛停下動作看著她,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問她是誰。
開玩笑,看她的拳頭那麼厲害,就算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他們也會有所顧忌,更何況這個女人看起來也不是好惹的,所以還是不要自找苦吃比較好。
可是她到底是什麼人呢?
即使所有人都有共同的疑問,但卻因為畏懼于左相蝶那副可怕的模樣,而沒人敢開口。
就這樣,左相蝶拼命地發泄心中的不快,直到——
一道身影突然沖了進來,迅速地擋住她的攻擊!
左相蝶的怒氣頓時又再升起。
是誰?誰敢來打擾她!
「好久不見了,相蝶。」有著一張女圭女圭臉的綠眸黑發男子笑看著她。
嗯?這聲音好熟悉……她冷靜下來,看著男子的模樣,大喊道︰「聖、聖也!咳咳咳……」她說話說得太快,結果被口水噎到了。
花聖也見狀,連忙輕拍著她的背。
「小心點,說話別那麼快。」他身著白襯衫和牛仔褲,一副瀟酒不羈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年輕。
「你怎麼會在這里?你不是應該在……」遙遠的德國嗎?
左相蝶驚訝不已,距離那件事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他怎麼會提早在這里出現?
明明還有時間的啊!
「因為我想見你。」花聖也,花琉麗的哥哥,是個很開朗的男人,不過卻是個養子,和花琉麗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他很喜歡左相蝶,而他們之間也有某種既定的事實……
即使他妹妹花琉麗視左相蝶的為敵手,他仍不減對她的喜愛。
「拜托,我們剩沒幾個月就要結婚了,你不要那麼任性好嗎?」沒錯,他們兩人有婚約,在他們年紀還很小時,雙方家長就替他們訂下婚約,所以他們現在是未婚夫妻的身分,再過幾個月就要結為夫妻。
本來花家的長輩希望左相蝶能盡快進門,但是在左築流的反對下,雙方約定要等左相蝶二十六歲時再讓他們結婚。
而現在離她二十六歲的生日只剩下幾個月的時間,所以她可以自由玩樂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她之所以會那麼肆無忌憚的玩樂,就是要連以後的份都先玩完,以免等到將來結婚之後,還一直想著要自由。
花家可是不會容許有那不安于室的媳婦存在的!
但花聖也提早從德國留學回來,是不是也表示她失去自由、被婚姻束縛的日子已經近了。
「我沒有!你看我已經那麼努力的為你接受這種教育。」
「拜托你別再拿學歷壓我好嗎?你明知道我只有高中……為了避免觸及傷處,使你的未婚妻傷心,就請身為未婚夫的你別再說了。」左相蝶攤攤手,頗感無奈,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
學歷高有什麼用?
如果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那就真是白讀書了!
虧他滿肚子學問,但卻連一點做人的道理都不懂。
「我不是說我的學歷,我是說我為了你而來接受這種專業的保鏢訓練。」花聖也听到她又開始在意學歷的問題,不禁擰起了眉。
他對她真的很滿意,也願意包容她的一切,但是他不允許她自卑,她那麼聰明為何會自卑呢?
她真是太小看她自己了。
「那我是不是應該給你個獎賞?」左相蝶白了他一眼,覺得他夸贊自己的行為和羽樺檜很像,他們一樣都是自以為是,也許這就是當富家公于的共同點吧!但羽樺檜還看到她的……
可惡!她用力揮拳擊上沙包。她這一拳的力道可不小,就連沙包外層的布都快月兌落了。
「你生氣了?」他很怕她生氣,因為她只要一生起氣來,就會變得很可怕。
所以還是別惹她比較好。
「沒有。」雖然心里很生氣,但那和他沒關系,所以就算她再生氣,也不能把怒氣發泄在他身上。
不遷怒于旁人,是她的原則之一!
「你說謊。」花聖也捧著她的臉,「看,你的眼楮氣得都發紅了。」他心疼地說。
「不關你的事。」她推開他。「如果你還記得的話,應該沒忘記我有多討厭男人踫我!」即使他是她的未婚夫也不能例外。
反正他們都是一樣的!
「就連我這個未來的丈夫也不能例外?」他輕聲問道。
「沒錯。」她啐了聲。雖然以後她會和他有親密的接觸,但既然那是以後的事,就等以後再說吧。
「好吧。」花聖也攤攤手,回到剛才的問題。「你還在生氣嗎?」
真是令他想哭啊!
想不到即將成婚的妻子竟不肯讓他踫她,而且還拒絕得如此徹底,他好傷心喔!
不過——
反正以後多的是機會,不必急于一時。
「沒有。」雖然嘴里說是沒有,但左相蝶的口氣卻明顯地沖了起來,說她沒有生氣,相信也不會有人相信。
「你很不適合說謊喔!到底我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花聖也半責備半質問地看著她。
懊死!她居然忘了他的觀察力有多敏銳,既然他這麼想知道,那她就告訴他。「不是因為你的關系……」
左相蝶把所有的事情向他說明了一遍,只見花聖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難道是她說了什麼會讓他不悅的話嗎?
應該沒有啊!
等她說完,臉色已經鐵青的花聖也恍然大悟的說︰「原來是這樣,難怪你會生氣。」
懊死!
竟然有人看了她的身子?
這個羽樺檜未免也太大膽了,竟連他花聖也的未婚妻都敢看?
他一定要去會會他,看他到底是何方人物?
「聖也,現在怎麼換你心情不好了?」左相蝶奇怪地問道。和方才怒氣沖天的她不同,他這種表情就像是有人侵犯到他的權益一樣,他到底是怎麼了?
「沒事,你發泄完怒氣了嗎?」見她點頭,花聖也恢復臉色和緩的道︰「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先回去嗎?因為等一下有很多的新練習生要來。」他藉故趕走她,心里盤算著什麼時候要去見羽樺檜。
經他這麼一提,左相蝶這才想起這個練習場到了九點之後,就會有很多人來練習,她如果再繼續待在這里發泄情緒的話,恐怕會給大家帶來麻煩。
「那我先走了,你保重。」
「有時間我會去找你的。」
方才他已經從她的話里得知她目前住在天母,只要再運用一點關系,想知道她住在哪里並非難事。
左相蝶回到羽樺檜的住所時,羽樺檜剛好在打掃書房。
因為他一直對先前的事念念不忘,睡也睡不著,所以就到書房找書看,誰知卻發現書房因許久未曾打掃,而蒙上了一層灰。他心想反正閑來無事,便開始打掃起書房來。
罷好他也已經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就趁這個時候運動一下也無妨。
書房位于大門的右方,所以當左相蝶拿著羽樺檜給她的備用鑰匙開門進屋後,便看到他正在書房里忙上忙下的。
她好奇地走進書房,而書房里揚起的灰塵讓她打了個噴嚏。
罷開始她還以為是有人在罵她,不過當她看到空氣中的灰塵時,立即推番了這個想法。
真是的,她還以為是有人在背後罵她呢!
正當她在抱怨灰塵為何會這麼多時,羽樺檜突然以一身清潔婦的裝扮出現在她眼前,而且他腋下還夾著一枝雞毛撢子。
左相蝶看到他的模樣,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克制不住地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