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一個佣人像她有那種怪癖,居然把自己穿得像個女星一樣!
想起來他就覺得丟臉!
「回去?」听到他不是追問傷痕的事情,左相蝶松了一口氣。那道傷痕是她的恥辱。從來沒有人能從她口中得知那道傷痕是怎麼來的,就連他也絕對不會是個例外。
「不要吧?」他看了看手上的表,臉色很難看地回答左相蝶。這個時候花琉麗應該還沒回去,他可不想讓她看到花琉麗那副活像女星的模樣。
他是怕丟臉,所以才不想讓左相蝶看到花琉麗,真的就只是這樣而已。
「難不成你真的在家里藏了個女人?」看他一副遮遮掩掩的樣子,若說他沒有想要隱瞞什麼事情的話,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
哼!想騙她,門都沒有。
「才沒有!」他才不想藏花琉麗那個女人呢。
何況她都已經結婚了,他也沒興趣。
「你騙人,看你拒絕得那麼快,一定有問題。」她賊兮兮地笑道。那副準備打破抄鍋問到底的模樣,看得羽樺檜冷汗直冒。
怎麼會這樣子?他明明就說沒有,她怎麼就是不相信?真是氣人!
他現在真想罵髒話,但他是紳士,紳士是不能罵髒話的,要不然不就和街上的那些小混混一樣了嗎?
「我真的沒有。」羽樺檜再次重申。說了為麼多次,倘若她還是不相信,他也莫可奈何。
左相蝶一听,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自以為是的說︰「有就有,別害羞啦!」有就說嘛,何必像個女人一樣遮遮掩掩的呢?何況他喜歡胤亭跟金屋藏嬌根本是兩碼子事。
男人總會有生理需要,她想一定是他太害羞,才會不好意思讓她知道,也才會極力地反駁她的話!
其實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何必這麼緊張?
「你很自以為是耶!」
「不好意思,不過我哪有你厲害。」她諷刺地回道,暗諷他之前的所作所為。
「你——」羽樺檜的怒氣已經瀕臨爆發邊緣。這女人是真的听不懂他的話嗎?他說沒有就是沒有,她怎麼可以給他冠上莫須有的罪名?
「不然,你帶我回去看看。」哼,她敢打賭,為了要證明他的清白,他一定會答應的。
「好。」羽樺檜果然中計了。
嘻!她還真是聰明呀!
回到家門前,當羽樺檜正要拿鑰匙開門時,門卻突然從里面被人打開,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雙縴細的小腳、一件過短的裙子,往上看去,是一張很不適合綁辮子的小臉……
等等,她好像在哪里看過她——
不只左相蝶感到驚訝,就連花琉麗也露出驚訝萬分的表情。
花琉麗首先想起左相蝶的身分,大叫道︰「蝶女!」然後,她無視于羽樺檜的存在,開心地撲向左相蝶。
左相蝶突然被她這麼一沖撞,一時支撐不住,兩人便雙雙跌倒在地。
羽樺檜吃驚地看著花琉麗的舉動,然後以一種不敢置信的表情問著壓在左相蝶身上的花琉麗︰「你們認識?」他從來沒看過花琉麗這般激動的樣子,所以才會這麼問。
這可真是前所未見的,這個謎般的三八女佣居然也會有認識的人?他還以為她在台灣根本就沒有認識的人呢!
「琉麗八婆,放開我。」
左相蝶被花琉麗壓得差點喘不過氣。她真是沒想到花琉麗會出現在這里,莫非她和羽樺檜有什麼關系?不然她怎麼會從他家出來……想到這里,左相蝶的心頭流過一抹苦澀。
為什麼花琉麗會出現在這里?
難道她就是羽樺檜金屋藏嬌的對象?不,就算是,她也絕對不贊成!因為花琉麗的惡行跟她是不相上下的,與其讓他被花琉麗玩弄,不如由她來玩還好一些。
花琉麗仍然緊緊地黏著左相蝶不放。「真的是蝶女耶!我還以為我看不到你了!」她的頭一直往左相蝶的頸項里外,讓她忍不住敲了她一記。「好痛!」
兩個女人逕自聊起天來,羽樺檜覺得自己被徹底地忽視,然後再看到花琉麗壓在左相蝶身上,他不免覺得一肚子火,憤而越過她們走進家門。
「喂!羽樺檜進去了,放開我!我可不想在這里和你窮磨菇。」左相蝶使了些力氣推開她,雖然力道不大,但卻足以讓花琉麗吃痛。
「你好無情喔!」花琉雨像個被人欺負的小媳婦般地控訴著。
左相蝶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抱歉,我就是這樣的人。」說完,她不再理會她,逕自走進屋內。
花琉麗看著左相蝶的背影,不曉得正在盤算什麼。
哎呀!左相蝶以前從沒這樣對待過她,現在怎麼會為了她的主人而如此冷漠地對她?難不成……她想起剛才左相蝶的眼神,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她還真是不誠實呀!
羽樺檜進門後,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替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左相蝶一進門看到他在喝冰水,一時口渴,也向他要了一杯冰水,但他卻要她自己去拿杯子,可是她不知道杯子在哪里,而花琉麗也不曉得跑到哪去了。
羽樺檜本來想去找其他杯子的;不過左相蝶覺得這樣太麻煩了,她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空杯子,替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在她喝下冰水的同時,羽樺檜不自覺地紅了臉。
這種感覺就像是間接接吻……別想了!他用力地搖著頭,像是想要甩掉腦中那莫名其妙的想法。
真是的!她又不是他的情人,他干嘛在意這種事情?他努力地想要保持冷靜,但在看到她那因為喝完冰水而顯得紅潤的嘴唇時,心跳又不禁加快許多。
「咦!主人的臉怎麼紅紅的?是不是喝一酷兒?」不知何時進來的花琉麗,兩手從後頭攀上羽樺檜的頸項,害他差點跌倒在地。
「花琉麗,你從後面怎麼看到我臉紅?」真是的,她每次都用這種方法嚇他,也不想想他是否負荷得了她的體重,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撲上來,若是哪天他真的摔倒,一定和她月兌離不了關系。
「看你的耳朵啊。」她縴手模著他的耳朵,使他敏感的耳朵一陣麻癢,差點大笑出聲。
「喂!別模了。」羽樺檜不停掙扎著。
「琉麗,你在這里作啥?」看著花琉麗那種熱悉的樣子,左相蝶總覺得很不是滋味,但她又無權過問什麼,所以只好隨便想了個問題打斷他們之間的嬉鬧。
「我?我是來幫佣的。」花琉麗理直氣壯的說。
幫佣?根本就是來這里玩的吧!左相蝶頗不以為然的想著。誰會相信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會來這里幫佣?
至少她就不相信。
「騙人。」
「我好傷心喔!不過你又為什麼會在這里?你該不會是羽樺檜主人的崇拜者吧?」花琉麗察覺到她眼里的妒意,便更加大膽地將整個身體貼在羽樺檜背後,表情還一副很是得意的模樣。
如果她沒錯的話,左相蝶眼中的妒意就是她喜歡羽樺檜的最佳證據。
她會在這里,恐怕也是為了這個理由。
「才不是!」羽樺檜和左相蝶異口同聲地反駁道。
她怎麼可能會崇拜我?羽樺檜在心中想著。
我怎麼可能會崇拜自己游戲的對象?左相蝶說服著自己,卻沒發現她眼中的妒意已經泄露了一切。
「配合得真好,你們真像一對夫妻。」花琉麗有些羨慕的說。
「我們才不像!」兩人又異口同聲地回道。
真的很像嘛!
看來左相蝶還是堅持不肯承認自己已經動心,但看她這個模樣就知道她在說謊。她和她認識了那麼久,難道還會不了解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