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保鑣輕敲房門,通報皇後到了。
「母後,您怎麼來了?」
「別起來,你是病人,躺著就行了。」
隨從搬了張舒適的椅子置于床邊,皇後一坐下就嘆氣說︰
「騎馬不是你最專精的嗎?怎麼會……唉,還好只傷了手,正好讓你乖乖躺著休息一陣子。」
「剛剛靖杰還想出院呢。」貝貝在一旁搭腔。
「誰讓你多嘴了。」靖杰責備她。
「別罵她,貝貝也是關心你,這幾天她都守在床邊,說什麼都要等到你醒才肯休息,最起碼……你該說聲謝謝吧。」
「我沒要求她這麼做,醫院里有醫生、護十照顧,不必多此一舉。」
「這是什麼話?都快訂婚的人,還不懂得彼此關心體諒?!」
靖杰望著皇後,臉色更蒼白了。
「看來這訂婚儀式勢必得延期了。」皇後輕拍貝貝的手,疼惜的說︰「我盼這麼久以為有了圓滿的結果,誰知道……唉,就再等三個月吧。」
貝貝羞紅著臉,深情望著靖杰。
皇後清楚感受到靖杰的不悅,于是問︰
「怎麼?你好像不高興?」
靖杰依然沉默,但冷酷目光卻讓人看了害怕。
「杰?」
「請您轉告父王,恕我無法遵從這項安排。」
「什麼?!」皇後和貝貝異口同聲的驚喊。
「這是你父王的決定,誰也不能違抗。」皇後警告他。
但靖杰似乎鐵了心,堅持不讓步。
「不行也得行,什麼責罰我都接受,即使失去繼承權,我也願意。」
「靖杰,你的頭是不是也摔壞了?你從來都不會違抗父王的安排,為什麼這次……」皇後不解的追問︰「莫非你另外有喜歡的人?」
靖杰毫不遲疑的點頭。
「是嗎?」皇後的驚愕情緒稍稍緩和下來,她避開貝貝的臉,急切的問︰「她是哪個公爵或皇室家族的後裔啊?」
「都不是。她父親是個商人,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什麼?靖杰,你是在開玩笑吧?你要娶個沒有皇室血統,而且是……‘商人’的女兒?」皇後小心翼翼,謹慎用詞。但越是規避,話里的鄙夷就越明顯。
貝貝這才釋然的笑了,慶幸自己的血統戰勝一切。
「我不在乎她的出身,我要定她了。」
「靖杰,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坦然凝視母後,「我很抱歉為皇室帶來困擾,但……誰也不能阻止我了。」
「你……」皇後氣得抽回手,本來想打他,卻在望見他的傷時于心不忍。
「等我好些,我會帶她去見您的。」
「不必,我不會浪費時間在這種人身上。」她驟然起身,仍舊保持一貫優雅姿態走到門口,回頭說︰「你好好養傷,什麼都別想。剛剛的話我不會當真,更不會告訴你父王。」
「母後……啊!」
靖杰本想起身,手痛卻讓他不得不躺回床上。
他微喘著,腦中思緒紛亂,但心中的堅持,卻沒有一刻動搖餅。
形同軟禁的日子就這麼過了一個星期。
這晚用餐後,靖杰無聊的躺在床上,煩躁不安的情緒依舊纏著他,讓他無法入眠。
這時,保鑣輕敲房門,送進來一個紙袋。
「殿下,您交代辦的事都安排妥當了,機票還有護照都在這。」
「好。」
靖杰接過袋子,直接將它壓在床墊下,然後遣退了保鑣。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兒,這才昏沉沉的睡了。
半夢半醒間,他隱約感覺有只冰涼的手在自己臉上撫模。他翻了個身,那手依然在他額上游移,最後竟然撫上他的胸膛。
靖杰一驚,醒過來。當看到青霓就在床邊,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你是怎麼進來的?他們……」他壓抑住胸口翻涌的驚喜,伸手模她。
「為了見你,我什麼都不怕。」
「噓……別說話。」
靖杰將她拉近自己,一觸踫到她柔軟的唇,他再也抑制不住滿腔的激情,狂烈的深吻著。
青霓開始時還有點羞怯,但是當靖杰的舌尖熱情的她時,她開始呼應他的熱情。
她起伏的胸脯緊貼他的胸膛,央求他,「抱我。」
靖杰將她抱上床,單手解開她胸前的鈕扣。當他低頭含住她的蓓蕾時,青霓忍不住申吟。
「啊……會不會……被外面的人听到?」她漲紅了臉,羞的抬不起頭。
「沒關系,外面都是我的人。」
「可是……」
靖杰封住她的唇,吻的她幾乎窒息。
「韋小姐,你的話太多了。」
接著他要她坐上來。
青霓微抬臀部,讓他能毫無阻攔的進入。
久別重逢的渴望讓兩人迅速達到高潮……
擁著癱軟在身上的青霓,他這才想起她那身白色護士服的裝扮。
「是誰出的主意,要你裝成這樣偷溜進來?」他笑問。
「你還笑,這幾天我吃不下、睡不好,每天盯著電視、報紙看,雖然大家都說你沒事,但……我一定要親眼見了才相信。」
「所以你才假扮護士混進來?」
「我好不容易才說服二哥幫我,只要能看你一眼就夠了。」
靖杰吻著她的額頭問︰
「真的只要看一眼就滿足了?」
「你真壞,明明知道人家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靖杰不由得摟緊她。
青霓感覺那力量除了佔有,似乎還暗示著什麼,于是她仰著臉道歉︰
「對不起,害你傷成這樣。」
「傻瓜,我的傷跟你無關,我是……」
「你不要安慰我了。那天真的是個意外,事前戴華倫根本沒說要到馬場,我史不知迫你在那,後來……我才知道這椒本是他故意安排的。」
「這很像他的作風。」靖杰無所謂的說︰「我根本懶衍理他,我只在乎你。」
靖杰扶她起來,邊替她穿衣邊說︰「青霓,其實這次摔馬是我計畫的。」
「什麼?!你……」
「別緊張。」靖杰親她額頭說︰「我要是不這麼做就會被人逼婚,斷只手換來婚禮延期,挺值得的。」
「只是延期,等你好了,還不是……」
「傻瓜,事後的事我當然也想好了。」他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才慎重其事的說︰「我要帶你走。」
「走?」
青霓雖不解這句話背後的真正含義,但她卻毫不畏懼。
她鑽進他懷里說︰
「嗯,我跟你去。」
「你不怕?不問問……我要帶你上哪?」
青霓搖搖頭,然後仰起臉給他一個吻,緊緊抱著他說︰
「第一次見到你,我其實就該跟你走,所以這次……說什麼我也不放手了……」
「我不是開玩笑的,青霓。我是要離開皇宰,離開這個國家。」他坦白。
「嗯。」
「嗯什麼?」見她如此鎮定,他反而急了,「我是說拋開一切,遠走高飛。」
「我不怕,無論你到哪,我都跟。」
她純真的臉龐加上堅定不移的語氣,頓時讓靖杰感動莫名。
「你听好,等一下我會請保鑣送你回去。跟公司請個假,收拾東西,明天一早他會帶你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乖乖在那等我。記得,不要跟任何人提,知道嗎?」
「嗯。」她稍稍整理儀容,走了兩步又叫頭說︰「你自己小心點。」
翌日,青霓在保鑣的帶領下,來到一棟坐落于郊區的古堡。
建于十七世紀的城堡,有著粗獷古樸的城牆,及圓拱橋梁,前有廣闊的平原河川,後有層層山巒交疊。
但青霓無心欣賞這些美景,她一心只懸念待在醫院的靖杰。就連廚子為她準備的豐盛餐點,她都沒有心情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