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
「來,上車再說。」他不讓她有猶豫的時間,主動拉她走向停車處。
「你要帶我上哪去?」青霓一坐進去就問。
「吃飯。」戴華倫用手指輕觸她的唇,示意她暫不要問。
青霓尷尬的把臉轉開,用沉默抗議他的舉動。
但戴華倫卻不以為意,他肓歡她這含羞帶怯的反應。
三十二歲的他閱歷過不少女人,也玩夠了,現在只想要個能讓他心動,而且夠純潔的。
青霓不但完全符合他的條件,而且她那沉魚落雁之姿,更讓她成為他積極想佔有的女人。
即使她已經被靖杰捷足先登,但他相信,若能從他手中搶到她,那一定是全世界最極致的快樂了。
車子開了幾十分鐘,青霓發現漸漸遠離市區,便開始不耐煩了。
「戴先生,你究竟要帶我上哪去?再不說,我就要下車了。」
青霓將手攀上門把,以顯示自己所言不假。
戴華倫見了笑說︰
「你性子真急,我想搞點小神秘引起你的好奇,你都不給面子?」
「你覺得有趣,我可沒精神奉陪。工作一天我很累了,現在只想回家洗個熱水澡,然後上床睡覺。」
「這麼早?蹉跎這美麗的夜晚,不覺得可惜嗎?」他望向窗外。
「如果你是要找人陪你花前月下、品酒聊天,那你找錯人了。」
只見他空出一只手,對她搖了搖說︰
「我沒找錯人,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要的女人。」
「拜托,別再跟我調情了好嗎?」青霓心一揪,想到靖杰也跟向己說過同樣的話。
「我活到今天,從沒一刻比現在還認真。」
話才說完,車子便駛進一間非洲叢林風格的主題餐廳。
車一停妥,服務生立刻上前問候︰
「戴先生,晚安,您訂的位己經準備好,這邊請。」
一進大門,里面高朋滿座,好不熱鬧,甚至還有人排隊等著。
苞著服務生來到二樓,放眼望去,偌大廳堂卻不見一個人影。
「這是怎麼了?樓下還得排隊,樓上卻一個人也沒有。」青霓不解。
戴華倫笑笑,直到兩人落座,他才不疾不緩的說︰
「這是我持別的安排,我不想讓人打擾我們用餐。」
他說完一抬手,侍者立刻送上一瓶紅酒,為兩人斟上。
「就為了吃飯,你把整個場地包下來?」
「為了你,值得。」他舉杯,卻換來青霓冷眼瞠視,「你好像……並不高興我這麼做?」
「這種幼稚、自私、又自大的行為,有什麼好高興的?」青霓皺眉反問。
「我想藉此表示你在我心中的分量。」
「不必這麼大費周章,我承受不起。」青霓毫不領情的說。
戴華倫听了,沉默一會兒才無奈的笑笑,承認自己被她打敗了。
「知道嗎?從沒一個女人讓我這樣無所適從,告訴我,該怎麼做才能討好你?」
「韋家跟戴家的聲望不相上下,但我爸的影響力只在商界,對你的政治前途並沒有幫助,你干嘛討好我?」
戴華倫直接用手指向她。
「你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討好女人只有一個目的──得到她。」
青霓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說︰
「那你不必白費力氣了,你得不到我的。」
「你拒絕我是因為靖杰?」
「這……他是他,我是我,你別胡亂扯在一起。」
一提到靖?,青霓便失去冷靜,慌亂了起來。
「我知道你跟他的關系非比尋常。」
「你……」
因為他說的字字句句都充滿自信,讓青竟不敢隨便出言否認。
「別擔心,你跟他的事我不在乎。」他大方的說。
「你在不在乎與我無關,我跟他的事你也無權過問。」青霓駁斥他。
「我現在是沒資格過問,但世事變化無常,就算是皇家……也可能有日落西山的一天。」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戴華倫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上菜的侍者給打斷了。
沉默片刻,青霓突然想起他說過兩人之間的恩怨,于是問︰
「你們曾是好朋友,後來為什麼反目成仇?」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人生的選擇讓我們成了敵人,自然不適合再做朋友了。」他說的輕松,但青霓一點也不認同。
「靖杰根本沒得選擇,你這麼自由卻偏偏跟他作對,你到底是何居心?」
「這話我不懂。」他啜了口白酒,目露寒光的看著她。
「一個議員應該去督促國家大事,皇室礙著你什麼,為什麼非要找他們的麻煩?」
戴華倫靠在椅背上,嘴角掛著恍然大悟的微笑。
「你倒是一點都不避諱幫他說話。」
「這不是幫他說話,我只是……」
「不必解釋,你的理由我不想听,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誰都別想改變我。而且從現在起,不準你在我倆獨處時提到別的男人,尤其是‘他’。」
「我不認為我跟你還有獨處的機會。」青霓放下刀叉,一點食欲都沒有。
「是嗎?咱們走著瞧。」他舉杯敬她,臉上自信的神情讓青霓害怕。
這讓人食不下咽的飯局終于結束。
回程路上,青霓的神情顯得輕松許多。
當車子一在她家門口停妥,可霓就听到車門的安全鎖鎖上的聲音。但她還是故作鎮定,一言不發的坐在位宵上。
「別害怕,我只想好好跟你說句話。」戴華倫解釋說。
「你今晚說的還不夠嗎?」
「今晚只是個開始。」
「你到底想怎麼樣?能不能一次把話說清楚?」青霓惱羞成怒的說。
「我要一個吻。」
一說完,他立刻扳起她的下巴,粗魯地吻起她來。
青霓使盡全力掙扎著,最後索性在他唇上用力一咬。
「啊──」戴華倫驚叫一聲,迅速離開她的唇。他模著自己流血的唇,冷眼瞅著青霓。
「讓我下車!」
「讓你走可以,不過後天你得陪我參加一個聚會。」
「我說過,我不會再跟你……」
「你不是想幫靖杰求情嗎?如果你答應……我或許會考慮在議會上放靖杰一馬。」
「你在威脅我?」青霓輕吼著。
「選擇權在你,我可一點都沒勉強你。」
青霓考慮了幾秒,別無選擇的點頭答應。
戴華倫一得到滿意的答覆,立刻伸手按了鈕,讓青霓下車。
只見她像道閃電,迅速拉開門,飛快的疾奔進屋。
坐在車里的戴華倫,將目光從她的背影移到鏡子里,察看傷口,不時用舌頭舌忝舐上面的血,當血腥味充斥在嘴里,他忍不住笑了。
他對自己發著誓,不久的將來,他不但要讓靖杰痛不欲生,更要他嘗嘗自己的血腥滋味!
天氣晴朗的早晨,戴華倫八點不到變依約到韋府接青霓。
而為了配合這陽光燦爛的一天,青霓挑了件孔雀藍的削肩洋裝,足蹬白色高跟鞋,扎起了美麗的褐發,戴上一頂寬邊的小圓帽,嬌俏中又帶著憮媚。
一上車她就問︰
「是什麼聚會在一大早舉行?」
「賽馬。」他神情愉悅的望著她說。
「原來你喜歡玩賽馬,這挺像你的性格。」
「賭錢我沒什麼興趣,不過有些東西加上玩命的賭法,還真是挺過癮的。」青霓瞅他一眼,他繼續說︰「像是人性、愛情……」
「夠了,一大早我不想听那些,開車吧。」
他發動引擎,緩緩朝郊外駛去。
雖然青霓答應的不是很情願,但沿途看到翠綠的草地、迎風搖曳的黃色花朵,連樹上的鳥兒都快樂的鳴唱著,她的心情也不由得愉悅起來。
約一小時的車程,車子終于到達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