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小晴……」
「怎……怎麼了?」首次看到甘平哭得這麼淒慘,方晴不由地慌了手腳,「到底出了什麼事了?你說話呀,別哭。時威,你也幫我勸勸她呀。」
「放心。把她交給我好了。」杜時威不由分說將巴在個親女友身上的天敵扒下來,「有什麼問題說出來,我和小楮都會幫你的。」他如是說,井擺出了和藹可親的微笑,再拍起巨靈掌, 兩聲幫她順氣。
咳。甘平受不了地嗆咳一聲,狠瞪他一眼,姓杜的是忘了「有仇不報非君子」一向是她的座右銘,還是前幾次她對他的「照顧」不夠用力?
「時威!」正義的使者方晴出面討伐膽大惡徙。
「她不哭了不是嗎?」惡徙無賴地聳肩,對于成功地將天敵與心愛的佳人分離的結果十分滿意。
唉!這家伙。方晴無奈地轉向好友,「平平,你還好吧。」
不提還好,一提起米,甘平的眼淚就又不由地冒了出來,不過這次她聰明地以小晴為安全隔離,「嗚……小晴……我……我失戀了啦。嗚嗚……」
失戀?方晴直覺問道︰「他甩你,還是你甩他?」
「有什麼區別?」她眼淚汪汪地道。
「晴,不用問啦。看她這副淒慘兮兮的模樣,一定是她被人甩了嘛。」一時不察,愛人又被她膩上,杜時威惡毒地道。
可惡的家伙!瞬時她的感傷全都化為憤然,甘平狠瞪向他,腦中一時間迸出一百零八種滿清酷刑。
「杜時威!」正義的使者再次出面。這個笨蛋男人,吃了那麼多次的虧還沒學乖。
「當我什麼都沒說。」他模模鼻子,自動退離火場。
「平平,不要理他。」男友點了火,方晴無奈之下只好出任滅火專使,「就當是我不小心把我家‘撲滿’帶來了。」
競拿他和她家那只蠢狗相提並論。杜時威不滿地欲抗議,卻被女友冷眼一睹,識相地以保持安靜為最高使命。
「平平,你和那位洛凡個是相處得挺好嗎?怎麼突然間分手了?」記得上次問她,她還一臉戀愛中的幸福呢。怎麼現在情況卻突然急轉直下,鬧起失戀來了?
「我只是想和他做情人嘛——」甘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將一切原原本本地全都招了出來。
老天!方晴嚇了一跳,沒想到平平的思想會開放到這種程度,她還一直以為平平屬于保守型的人呢。
哼,她們果真是好朋友,對待事情的做法還真是如出一轍。杜時威冷然用鼻子輕哼一聲,卻沒再開口。
哼什麼哼?方晴白了他一眼,繼續安慰她︰「他不是只說讓你想想嗎?又沒提分手呀,你干嗎將事情想得那麼慘?」
「可是,他想要婚姻,而我卻是絕對不要婚姻的。所以我們只能選擇分手了。」甘平很是無奈地說出她定下的必然結局。
說的也是。不過那家伙還真是死腦筋。不談婚姻又犯了哪條王法了?她和杜時威不也一直在這樣耗著嗎?
「放心。」方晴大氣地允諾,「個管怎樣,我都會支持你,陪著你的。」
是嗎?一直在一旁做听眾的杜時驀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兩名女子一陣寒毛直立,不解他為何突然笑得那般詭異。
「沒什麼。」他掩下笑容,眼眸中卻暗藏著十二萬分的奸險。
☆☆☆
第十天了。
那個死硬派的女人十天來真的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他。
十天沒有看到甘平,沒有听到她的聲音,洛凡幾乎被思念噬啃得體無完膚。但,他不能認輸,他告訴自己,這是一場必乎他後半生的戰役,只要她想通了,他與她日後便能擁抱幸福。
對,為了日後的幸福,他一定要堅持下去。沒錯,他要堅持下去!
洛凡幾乎每一分鐘都在做心理強化建設,非常辛苦才能竭力抑制住想要棄械投降的向往。然而,今日一位陌生的訪客的出現,令他強化了十日的心理陣線毀于一旦。
「你說什麼?」對于這位訪客說是陌生也許不是完全恰當,最起碼,洛凡听過他的名宇,知道他是甘平好友的男朋友。
「她認為分手是你們之間惟一的出路。」杜時威無所謂地重復一遍先前的話。
「該死!」他捱了十天的目的是想讓她想一卜有關他們結婚的問題,不是要讓她想分手的問題。那個女人行事怎麼總是不按他的想法來呢?洛凡這下可真是頭人了。
「謝謝你杜先生,非常感謝你特地來告訴我這個消息。請恕我夫陪了。」他要去找甘平當面問個清楚。洛凡連先跟報社的人打聲招呼都忘了,直接火大地向外面走,明顯是被氣昏頭了。
「等一下。」他承認那個姓甘的女人的確該死,不過這位氣昏了頭的家伙就不能等他把話說完再走嗎?
「什麼事?」睜著一雙快變成腥紅色的眼楮,洛凡不住地從鼻孔向外噴氣。
「你的‘那位’是個標準的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固執人種,你這樣去找她只是白費功夫罷了。」杜時威開始擺事實講道理。
也對。她根本就是個蠻牛腦袋。洛凡不由地遲疑了一下。
杜時威立刻抓住時機,露出奸笑,現出他來此的真正目的,「對于她那種人,你只有造成事實,她才會認命。」
「什麼意思?」洛凡微眯起眼瞅他,理智稍稍回籠,「生米煮成熟飯」那一套對平平可起不了什麼作用。
「這個。」姓杜的小人秀出了一張空白的結婚證書,揚了揚嘴角,勾起無比好險的笑,「你那女人有低血壓。據我那口子說,她沒睡醒的時候,就是被人賣了,她也是會幫人數鈔票的。所以你只要趁她還睡得迷迷糊糊時,誘她在這上面簽上字,其他的事我都可以幫你辦了。」生米換種方法煮就熟了,並且還可以打包帶走。
「你為什麼對我們的事這麼熱心?」洛凡很難不疑惑,畢竟據他所知杜時威和平平可不太合拍。
「還能為什麼。」杜時威恨根地道,「如果不是我那口了死捧著要和她一起結婚的借口不放,我干嗎管你們是死是活。」
原來如此。果真是物以類聚,看來平平的那個好友也不是易與之輩,洛凡難得地有了想笑的心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會自己想辦法讓她嫁給我的。」雖說這位杜先生提供的方法收效比較快,不過,他不得不說,這個方法其實蠻卑鄙的。
「你自己想辦法?」杜時威對他的說法毫不客氣地嗤之以鼻,「是打算要花五十年的時間勸服她嗎?」那女人拒婚的堅決可是無人能出其左右。
見洛凡無語,他又繼續誘道︰「你準備花那麼長的時間去勸她,能保證在勸她的時間里,你們之間不會加入種種可預期與不可預期的變數嗎?」
「這……」好像誰也沒有辦法保證。
「所以呀,」見他有些動搖,杜時威再接再歷,「與其那樣,還不如直接采用最有效的捷徑,然後想辦法讓她認命。」
杜先生說得好像也有道理呀。不過……用這招是不是太惡劣了呢。
「放心吧,沒問題的。」他豪氣地拍上洛凡的背,為了加強說明力他又補充了一句︰「要是我那口子也有那樣的弱點,我早就用這一招了。」
說得也是。在天使與惡魔的較量中,洛凡心中的惡魔最終勝出,「謝謝。」
「不客氣。」
在兩位男士交接那張猶如「伊甸園中禁果」的紙張時,似有撒旦在黑暗中得意的笑。
然而,這份「禁果」的作用是否有亞當、夏娃偷吃的那份一般的有效呢?呵呵呵……你知道的啦,智慧樹的果子拿到現在來該是多珍奇呀……呵呵,想當然,在如今這種水貨猖撅的時代,有得吃就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