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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愛將軍 第16頁

作者︰文心

怎麼可能?怎麼會!

他不住的東張西望,想找出任何蛛絲馬跡來推翻這不實的訊息。一切仍在他的掌握中,不可能有誤的。

「勒馬,快撤軍。遲了就全軍覆沒了,快呀!」札木用力搖晃勃馬的肩頭想讓他清醒些。

「不!」勒馬粗魯地揮開札木的手。「這是『北冥』的詭計,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咱們一撤退就前功盡棄了。絕對不能退!」

「不退?不退咱倆就得提頭去見擎北王了!」

「要走你先走,貪生怕死!我偏不信『北冥』有什麼三頭六臂,我一個人也能擒住他。」勒馬撂下話便轉身一躍,單槍匹馬朝封邑堯而去。

「回來,勒馬……唉!」札木用拳擊了下掌心,懊惱沒將人攔下。勒馬這麼一去,簡直自投羅網。

轟聲乍響,位於營地東南西北四座巨大火炬,一瞬間同時燃燒起,將雙方人馬照的一清二楚。

札木定楮一瞧,大驚失色。

「撤!快撤!全部都給我撤!」札木膽戰心驚地吼著,生怕一個慢了,他便死無葬身之地了。

太可怕了!人家只差沒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還拿什麼和人家斗呀?如此懸殊的實力,根本無須再戰。

札木率先領兵突圍而去,他並非貪生怕死,而是不願做無謂的犧牲,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這點道理他還懂。

「撤,快撤。」

命令一下達,除了被制伏與落人陷阱的士兵外,余數全跟札木落荒而逃了。

慌亂中,札木似乎隱約瞧見勒馬與「北冥」打了起來,然而彷佛已預見結果似的,札木喟然一嘆,狠心撇過頭去,領著更多弟兄撤退去了。

「堯,要乘勝追擊嗎?」姜子宇帶領著士兵蓄勢待發,只等封邑堯一聲令下。

「不,擒賊先擒王,我要的人沒有來,捉了其他人也沒用。」封邑堯將目光望向遠方。

總有一天,他和擎北王一定會再踫面的,到時候他絕對不手下留情。

*****

「混帳!飯桶!全是一群沒用的東西,我要你們這些人做什麼?你們都給我死在外頭算了,還有臉回來。」擎北王氣的踹札木兩腳。

札木揉揉瘀青的手腳,苦哈哈道︰「王,您請息怒,那布兵圖根本就是假的,『北冥』老早設好陷阱等咱們去跳了,若不是發現的早,恐怕已經全軍覆沒了。」

「所以,這全是你的功勞羅?」擎北王語氣出奇的溫和。

「不敢。」

「不敢?」擎北王哼了一聲。「若我要你將頭摘下,你敢不敢?」

「啊!王饒命啊!王!」札木五體投地求饒道。

「就算布兵圖是假,對方已嚴陣以待,你也要想辦法打勝仗。出兵前我說了什麼?」

札木身子抖了一下。「只準成功,不許失敗。」

「很好,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擎北王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札木。彷佛他只是一件物品,一件沒有利用價值的物品。

「王,求求您,札木不是貪生怕死,只是要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勒馬已經被縛生死未卜,札木想留在王身邊效命,求王成全,再給札木一個機會吧!」

擎北王冷著臉不說話,他身邊的人才的確太不濟了,若讓札木這麼輕易死去,豈不便宜了他,也折損了自己的實力。留著他,起碼在急需時還有個替死鬼呢!

擎北王嘿嘿冷笑。

「這回你可以不死,不過記住,你沒有第二次機會,為達目的我連我的親生女兒都犧牲了,所以不要想用親情、恩情、甚至王僕之情那一套來牽絆我,羅裳就是你最好的警惕,明白嗎?」

「札木明白,非常清楚。」札木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他真的不怕死,也不是替自己求情,他是為了所有親朋好友請命啊!

他太清楚擎北王了,一人犯錯,誅連九族,他怎麼忍心讓年老的長輩與稚幼的孩童白白犧牲?

「下去吧!將傷亡人數算計算計,傷勢過重的直接解決掉,免得拖累大家。」擎北王殘忍至極道。「還有,近期內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一定要見到『北冥』的人頭。」

「遵命!」

札木退下了,帶著無比沉重的心情,他不知道他的頭還能留在自己的脖子上多久,一步錯、步步錯,跟錯了主子,也只能認了……

第七章

羅裳端坐在銅鏡前,將如雲的長發梳成男人的髻。

拍拍自己仍然憔悴蒼白的雙頰,既喜又憂的復雜心情,擾得她心好亂。

她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真能死里逃生,在完全月兌離險境後她才知道,原來是「靈雙珠」保住了她的命,天地萬物中真是無奇不有,這樣的結果也是擎北王始料未及的吧!

她死里逃生是喜,但生不如死的娘,又該如何面對日後永無止境的折磨?每思及此,她的心便無法平靜。

「娘,只要裳兒還有一口氣在,一定會想辦法救出您的。」羅裳對自己立下誓言。

「怎麼又換成男裝了?」封邑堯進氈房,主動接過梳子替羅裳將發髻梳好。

「我的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想去外頭走走,但不想引人注目。」羅裳掩去眼里的擔憂,扯出一抹令人心疼的微笑,她並不想讓自己煩亂的情緒影響到封邑堯。

「你長的這麼美,就算是男兒身也會引人側目的。」封邑堯實話實說。

「打鐵的說自己的刀好。」羅裳用手指刮著封邑堯的臉。「自賣自夸。」

封邑堯笑著擁她入懷。「你本來就好,不需要我夸耀。」

羅裳踮起腳尖在封邑堯臉上印上一吻。「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讓我體驗到不同於陰險、仇恨交織的新生活,謝謝你改變了我。」羅裳認真訴說著對封邑堯的感謝,她深深地相信,他一定是上天對她的磨難所做的補償。

封邑堯心動地吻上她略微冰涼的小嘴,貪戀著她甜美的氣息。「你知道嗎?該謝謝的人是我,是你讓我對女人改觀的。」

「嗯?」羅裳好奇的等他說明。

「之前我總認為女人是不能沾惹的麻煩,一踫上總沒好事。」

羅裳心念一轉。

「我想起來了,你說過你不好,還害我被你奪去初吻。」

「哈哈哈!」封邑堯朗笑著。「那一吻真令人回味無窮。」

「蕘!」羅裳嬌叱一聲,原本蒼白的臉蛋反而因此有了血色。

「好了,不鬧你了。」封邑堯用手指撫過羅裳的臉頰。「現在,我仍然覺得女人是個麻煩!一旦沾惹上了,你的心便無時無刻不繞著她打轉。擔心她受傷委屈,擔心她離開,擔心她愛不愛你。整顆心全讓她給佔滿了,你說這還不麻煩嗎?」

「是挺麻煩的。」羅裳同意地點頭。「你想丟掉這個麻煩嗎?」

封邑堯邪美一笑。「我還沒被這麻煩折磨夠,想丟也丟不掉。」他抬起羅裳的下巴。「我美麗的麻煩,請你繼續折磨我好嗎?」

「蕘……」羅裳眼中綻著璀璨的光芒,唇畔漾著甜甜的笑。

意會到了羅裳的答案,封邑堯笑著將唇貼近她。

「在被你的唇誘惑之前,我能先知道你與擎北王的關系嗎?」

「擎北王是我爹。」羅裳的眼底透著落寞與哀傷,這件事終究還是得面對。

「看來子宇得到的情報無誤。」對於羅裳的答案封邑堯並不訝異,他早已心里有數。

「你們早知道了?」

他溫柔地將羅裳納入懷中。「晚了。我應該早點知道的,這樣或許你便不會受這麼多苦了。」

「不。」羅裳在封邑堯懷中偎緊。「你待我夠好了。」

「我听子宇說擎北王原名琮康繕,後來入贅成為擎北國的駙馬,前擎北王去世後因無男子襲位,才由琮康繕掌權,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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