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沒事別亂愛 第8頁

作者︰沙沙

這樣的人生,不管特定的目的是什麼,已經達到快樂的目的了,不是嗎?

人生的目的……這讓她想起淵平。或者是淵平讓她突然想起什麼人生不人生的?她不確定。

對于人生,她無欲無求,頂多是求有足夠的時間看書、翻譯,也許再加上無病無痛、家人平安。

喔,對了,還有世界和平、地球鮮綠。

她想著,噗哧一笑!這叫無欲無求啊?她求的簡直不能更多了!

還有一個需求,她一直都不避諱的,那就是生理需求。

她愛吃,也愛性。食色性也嘛!這很正常吧?雖然除了她,全世界沒幾個女人會承認。

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呢?千萬年人類自然演化下來,不強的人早被淘汰啦!當然是那些「努力」的人比較有機會傳下基因,而這其中不會只有男人。

反正愈強的人愈是強者、能者、智者!這是她最喜歡的理論之一。

不過她生活力求簡單,需要歸需要,若要像男人那樣為性不惜去建立關系,她可不願。一夜太危險,養情夫太花錢,交男友更糟糕,費時又費心。

什麼愛不愛的,最後總翻臉成仇人,難道當初都是瞎了眼?

她下的結論是︰男人為了性而交女友,女人為了虛榮和安全感而交男友。最後會分手,大概就是交易結果,雙方或一方不滿意。

旁人也許會覺得她冷血,但她記得看過一個研究報告--如果全盤考慮人類的生理、心理各方面需求,一生中前後至少應該有四個伴侶。

這大概就是為什麼初戀很少有所謂的「結果」了。第一個伴侶只能滿足第一階段的需求;在她看來,應該算是成功了才對,因為那個階段中兩人彼此滿足了啊。

不過這也讓她確信︰什麼愛情、天長地久、生死不渝啊的,是違反自然、一點也不科學的期望,就跟希冀人能長生不死差不多。

至于為什麼想到淵平,會讓她想到這一堆有的沒有的……她暫時不想探究。

她放下手中的工作,踱到冰箱前打開門,拿出甜八寶,電話忽然響了。

她把罐頭打開,塞了一匙進嘴里,才慢吞吞地蹭到客廳。

很不幸,電話聲毫不放棄地響,她不情不願地接起來。

「唔?」她的聲音有點像蛇吞象。

「嗨,我是淵平,打擾妳了嗎?很抱歉我跟妳公司要了電話。」

她嚇了一跳,看看話筒又貼回耳邊。淵平?怎麼搞的?

想想不禁皺起眉,「公司怎麼會隨便給人員工家里的電話?」

他聲音里有了笑意,「不是隨便給,我有翻譯的工作要找人,是公事。」

她非常、非常地懷疑,「這是找我的借口吧?要找翻譯的話,翻譯社多得很。」

他朗聲笑了,低沉的笑聲听起來居然讓人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原來我以前找妳,用了太多借口,信用掃地了?」

「原來你以前找我幫什麼忙,都是借口?」

「當然不是,只不過下意識里很有可能。」

「請問你下意識里是想干什麼?」

他輕笑,「我當然是想交妳這個朋友。」

很沒來由地心跳起來,恣然皺了個很緊的眉。

「朋友?像一堆人一起出去吃飯、沒事寄個e-mail笑話、有事需要幫忙時可以開口相求的那種朋友?」

他頓了一頓,「那我至少合格三分之一了。我可以請妳出去吃飯?」

他聲音中有笑意,她不大確定他真正的意圖。

「淵平,」她嘆氣,「我朋友不多,能出去玩的時間更少,你真有翻譯工作的話我當然可以考慮,交朋友什麼的,還是順其自然吧,朋友不是特別交的,是機緣聚在一起就熟了的。」

「難道不是機緣讓我們重逢的?」

重逢?听起來好嚴重。

「你說的翻譯工作,究竟是什麼?」還是拉回正題的好。

他又頓了一頓,終于說︰

「我需要幫學校編寫一些英文課程,還有把我找到的一些教學文章譯成英文,給老師們參考。」

「咦?譯成英文?」

「我們有兩位外籍老師,他們教外文的經驗都是針對以外文為母語的學生,現在來到這里,教學方式需要調整一下。」

「你們有幾位老師?」

專任的外籍教師是日見普遍了,但他的學校不是很小嗎?

「連我一共六位。」

「喔。」

她這兩個月來,幾次想起他的邀請,差點去他學校參觀了,想想又作罷。

她的下意識,是不是也在發出某種警告?淵平給她一種……很奇異的感覺,讓她有些忐忑,有些無措。

是否因為如此,她才特別敏感,質疑他的每一句話、尋找每個不存在的深意?

通常她滿海派的,朋友就朋友,這種關系又不要錢,更不會少塊肉。現在瞧瞧她,好像在拷問人家似的。

「我們是老同學了,這個工作听來也很有意思,沒問題。你要e-mail文件過來,還是用fax的?」

「呃……e-mail好了,妳直接在計算機上作。」

他顯然有些驚訝,她態度轉變得真快。

「你們預算大概也有限,不用付我薪水了,算我作義工。」

「那怎麼行!」他立刻反對,「我們照妳公司的薪資比照辦理,這我絕對要堅持。」

她聳聳肩,這樣的話,她也不必強人所難。

「你是校長,隨你了。」

「我是老師之一,我們沒有校長。」

啥?

懊死!這個菜花學校,和這個辦學校卻不當校長的男人,讓她又好奇起來了……

就算他沒有和女人交往的經驗,也知道她在打躲避球。

不,這麼說太對不起她,她說得不能再直接了,連躲也沒躲一下--

交朋友什麼的,就順其自然吧。

這是她的話,標準的方恣然口吻。

他對自己嘆了口氣。等了兩個月,她沒有上門,連通電話都沒有,這還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她仍是逍遙自在,過著獨立自由的生活。既沒必要交新知,也沒必要續舊雨。

她的世界想必很充足,不需要多余的關注。

仔細想想,他自己不也是一樣嗎?

堡作上很有成就感,身體健康,家人和朋友都不缺,錢足夠過日子。

這樣的他,過得不也是很好?

在電話中,他沒有試圖給她任何壓力,她只想談工作,他就配合她。

她曾自稱是反權威的人,也並未夸張。他連在言語上都無法佔上風;至于堅持付錢成功,是承蒙她不再反對,主權根本不在他手上。

這是兩人溝通時極其微妙的交流。他有比一般人敏銳的語感,從她的口氣、聲調、用字、態度上,輕易感受出她狀似隨和,其實不動如山的個性。

沒有機會和她多相處,因此他對她的一言一句特別珍惜,听過的都不忘記,還一再推敲、回味。

這算是過于執迷了吧?

他們因言語而相識,連淺淺的一層關系,都是建立在幾次短短的交談之上。也許他只是喜歡找人斗嘴而已。

說真的,這世上能斗贏他的,他也只踫上這一個。

是了,就像當年一樣,他不過是惜才而已。以為遇上了知己--可惜對方並不真的知他,也不想多認識他。

知己,也許正如她所說的朋友,不能強求的吧。

青艷生日的前一天,幾個同事在午餐時幫她提前慶生。

為什麼不在當天呢?因為那天是屬于情人的嘛,不好打擾。

「明晚是跟誰?」

女乃酪椰子蛋糕在恣然的盤中以光速消失中。

「什麼跟誰?听起來像是我有個後宮似的!」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