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已覆上了他的,靜靜地,一動不動。葉漠在
心中嘆息——看來,她是真的不會接吻。向後退開,審視她的表情,縴致的唇如初綻的花蕾般嬌艷。她的內心有她的行動那麼強勢嗎?為什麼她緊閉著眼眸不肯睜開?為什麼離著距離,他仍能听到她雷動的心跳聲?
要學接吻——從她未來的丈夫處,這個要求不算不合理,是不是?好吧,就由他來做第一個侵犯她的人!那會——是他的榮幸!
「準備好了嗎?」葉漠低吟,托住她的後腦,欺壓而去。沿著稜角游走,攻城掠池地深入,直到兩人均微微喘息地分開,他才明白,原來,品嘗勝過了教導,他的私欲最後竟蓋過了初衷的純念。他做了什麼?這樣子「欺負」一個一孩子!
「不要看我!不要!」纓壹突然驚恐地叫。避開葉漠的查探,在他離開她唇瓣的瞬間直接勾住他的頸項,躲去他的視線之後,隱藏著臉孔。絕不是因為女孩第一次初吻後的嬌羞,而是——這個吻幾乎奪走了所有支持心髒搏動的氧氣,她的心跳快要停止了,真正地停止!
相信此刻,她的臉色一定比鬼更蒼白、透明,不能讓他發現端倪,否則,他絕不會願意吻她第二次,絕對不會!
所以,只要隱藏去臉孔,就好!
葉漠輕輕懷抱著她的身體,自責失控的情緒;而繆萱,汲取這溫存的胸懷,霧氣浮升眼眶,險些流落臉頰。
生平第一次,她開始痛恨!痛恨為什麼她是一個先天性心髒病的患者!為什麼她從不是個正常的女孩!
第五章
「呼……」孟雋雲將一大揉資料扔上總裁辦公桌,整個人便直挺挺地倒進沙發,月兌下眼鏡輕捏鼻梁,秀氣也稚氣的臉上布滿疲倦的痕跡。閉關整一個月,少吃也少睡的他總算提速了新產品的研制進程。這一個月,耗盡了體力。精力不說,他可愛也可憐的天才腦細胞幾乎死掉了大半!嗚……所以,決定!在任務完成後的一個月里,他要做個多吃也多睡的天才白痴,補充體力及精力的同時,更要恢復腦部容量,並使它們比原來強壯一倍,以應對今後更嚴竣的考驗。
「喂,你這家伙有多久沒洗澡了?都快餿掉了。」故意捏住鼻端,葉之不懷好意地瞄他。
算是一場小型會議,參與者只有他。葉漠。特別行文助理鄺澗,以及此次合作案的關鍵人物——盂雋引但似乎,辦公室內充斥的氣氛有絲詭異。這詭異來系于冷然的近似僵持的鄺澗。呵,這家伙搶走了葉漠的專利哦。向來不喜歡沉得含糊不清的空氣的他,拿孟雋雲開涮,正好轉換心情,也讓總裁室的上空變得明朗七
「你怎麼在這里?」眼楮已不會轉彎的孟雋雲這會兒才正眼瞧見這位舉世元雙的大帥哥。他淺淺地笑,卻
不住打了個哈欠,有著稚氣的孩童味道。「真是稀客刷最近沒出去鬼混嗎?」
孟雋雲問得一點沒錯!恐怕全公司三千員工均對之位英俊亦神秘的二當家持著好奇。他似乎從不過問「豐程」的內政。外務;即便有他出現的場合,也僅只限于過場的客串角色而已。一年之中他頂多只有六分之一的時間可能現身企業,其余的時間,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隱秘,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何處,更沒有人知道他需要多久才會再出現。盡避如此,葉漠仍是堅持為他在頂層另設一間獨立總裁室,以供他偶爾回歸時的小憩。
「我鬼混時你還在實驗室里發霉呢!」葉之糗他。
「這叫廢寢忘食,好不好?」孟雋雲怪叫。天!這老兄搞不搞得清楚,他到底在為誰賣命啊!
「晤……」葉之點頭附議,「書呆子的至理名言!」
「書呆子?!」孟雋雲立刻丟來重磅抗議,修長的身材與稚氣的笑容相配來就像個不譜人事的陽光少年,「你怎麼可以用這麼呆板的字眼來形容我?知道業內人士是怎麼稱呼才二十三歲便獨掌‘豐程’技術開發部主任之職的我嗎?天才!懂不懂?天才!」
他的創造力及精湛的技術令已在「豐程」服務多年的眾多技術高工也相繼折腰。甘願俯首稱臣,輔佐于他左右。英俊白皙的臉上總帶著孩子氣的善意笑容,看來不設防于任何人,所以,在「豐程」內部他有著最佳的人緣,無論男女都樂意與他親近。這樣的乖寶寶型——正適合用來欺負……
「當然!當然!天才的另一種解釋意為怪胎,難怪有眾多大公司總裁想要將你挖角過去,原來還有制成標本做學術研究的用途……幄?」葉之神采飛揚的臉無論展露哪種笑容都能耀花觀者的眼。
「你你你……精神虐待員工!我要跳槽!」孟雋雲白皙的臉已然氣出些紅暈,發不起脾氣,只好階惟一的資本要挾。
「好啊!」葉之帶著微笑的臉湊近,帥得精致的笑容卻掩不住眼中忽閃的光芒,好——利!好——冷!「你試試看!我保證,沒有一家公司敢要你!」
「我要哭了!」該然欲位的表情惹人憐愛。
可惜……
「夠了!」坐在一旁的鄺澗再也忍不住地吼。
「搞笑失敗!」葉之放棄地聳聳肩,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似的退場坐人轉椅觀望。表情轉換之快讓孟雋雲呆到來不及回神的地步。
「你們吵架了嗎?」不再理會怪異的葉之,孟雋雲小心翼翼地詢問。細想一下,也不太可能啊,鄺澗向來最崇敬這位與之年紀相仿的總裁,更何況幾時見過內斂的葉漠有過吵架的經歷?就算真與某人有撞擊,不需要任何舉動,他的沉默功夫就足以活活氣死滋然冒火的一方。看來,意領神會與葉之的合作最終仍以無效告磐。
葉漠仍是保持著初時的表情與態度,沉默地望著鄺澗。心中卻早已了然,令他動了肝火的原由所在。爆發是必然的。他等待善後。
「我拒絕與‘康遠’調派來的高層合作。」鄺澗將祁函克的個人資料甩到葉漠面前。除了掃視一眼名字及他的頭餃外,其余相關介紹連瞄一眼的興趣也沒,「拒絕!」
「為什麼呢?」孟雋雲拿起桌上的資料研究。怎麼看也看不出有令鄺澗反感的理由。照片里的男子英俊而略顯霸氣,文字介紹更表明了他是一個能力卓越且果斷利落的商界精英,「有這樣的人才願意加入‘豐程’是我們的榮幸才對啊?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從不與動機不純的惟利是圖者打交道,那會讓我窩火。」鄺澗冷哼。結婚、奉送百分之十的股份,這些他都無權過問、更元權反對,但最起碼他有選擇共事伙伴的權力吧?真不懂!那位繆姓女子長得國色天香、魅力無窮嗎?值得葉漠割舍辛苦打拼來的江山拱手讓人?「誰都看得出,纓建秋調遣高層人‘豐程’沒安好心。他指望什麼?說得好听名為參政管理,也許他根本已經策劃好了,讓調遣者與未來的總裁夫人聯手,正好里應外合,吞掉‘豐程’!喂……漠!」
一拳掄在桌上,他的怒火隨之在胸腔里跳躍一下。葉漠到底有沒有在听?雖然早習慣了他「處事不驚」
的漠然表情,但關鍵時刻,拜托有點反應行不行?
「婚事已在籌備之中。」葉漠終于啟唇。既然是他親口答應的,當然不可能中途反侮。而且——他已成為第一個侵犯她的男子。親吻對她這麼柔澀的女孩而言算是侵犯嗎?想起那天超越理智的激然,禁不住有些心跳。對她唇的貪戀是否已多于所謂的責任呢?「而且,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