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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太狠 第25頁

作者︰月凌情

「好,那我們就來試試,看不吃這藥的你,是不是真的會死?!」

「你?!」不,她還不能死,她還要平安生下他們的孩子啊!

「怎麼不敢試?怕死不了,就沒戲可唱了?」他褐眸幽冷,危光乍現。

「就、就怕死了,也沒……也沒戲唱了……」她痛苦說道。

「說得也對,那,我就來陪你演一段吧。」他勾揚冷唇,「總之,你就是不想死,是吧?這沒問題,我這人最好商量了。」

以為他要把藥還她,安琉璃緩緩朝他伸出顫抖的手。

「不。」他搖頭,「我怎可能這樣就把藥還你呢?我看這樣好了,你就演一個怕死的病人,然後跪著求我還你藥就可以了。」

「費斯你……」

不听她痛苦的呼喊,也不看她慘白的雪顏,費斯•柯古拉手拿藥瓶,優雅旋身,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前,坐下。

背對窗外燦爛陽光,他雙膝交疊,斂去眼中笑意,凝眼看她。

「可以了,來吧。」坐正身子,他俊容陰暗,眸光冰冷,薄唇高揚。

「千萬要記住,要演的有誠意些,也要求得誠心點,否則……」轉動手中藥瓶,他語帶威脅。

「你、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她心痛,但此刻她已不知道,那痛是因為他的狠心無情而心痛,還是來自心髒的劇痛。

「羅嗦!」眼見她臉色慘白,卻遲遲不肯開口求他,費斯•柯古拉情緒煩躁而臉色難看。

「叫你演就演、叫你求就求,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她的演技已到爐火純青的階段,教他幾乎要信以為真,而想盡快把藥還給她。

「我……」她知道他是有心為難她,也知道他是故意想整她,但,她不知道自己若低頭了,他是不是就會把藥還給她。

不,他不會的。他恨她母親害死了他爸爸,又氣她隱瞞身分,現在他要她跪地哀求,只是想踐踏她的人格與尊嚴,那就算她真的求他千次、萬次,他也不可能會還她藥的。

牙一咬,安琉璃忍住心口的劇痛,別過頭。

「你到底求是不求?!」

不看他盛怒容顏,不听他的惡聲惡氣,安琉璃顫著手,扶住一旁的沙發椅背,困難支起身子往外走。她想向外求援。

「不是說會死嗎?!那為什麼不求?!」費斯一怒起身,疾步上前,狠狠拐起她的手腕。

「就算是胃痛,也夠折騰人了吧?那你還在跟我耍什麼性子?!」費斯沒發現此時的自己,已全然相信她的話,也相信她真的有病。

胃痛?她淒聲一笑。如果是胃痛就好了。

「還是,你真的想死?!」他怒言道,「想死就說一聲,我可以大方成全你!」

「不,我不想死,一點也不想死!」她全身在顫抖。

「那就求我!」

「求你,你就會把藥給我嗎?」眨去眼中淚水,她仰看憤怒的他。

「會!」他說的斬釘截鐵,說的肯定。

「求、求你把藥還給我。」她求了。伸出手,琉璃想自他手中取回藥,但他薄唇頓揚,縱聲狂笑!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

「原來,讓那個惡毒女人的女兒,低聲下氣哀求我,是這麼痛快的一件事,哈哈哈……」霍地,他笑聲一止,恨言道,「報應、一切都是報應!」

「給我藥、快給我藥……」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給你藥?到現在你還想演戲?!」不顧她的病痛,費斯冰眸一揚,將她扯進浴室里,「好,我就看你要怎麼繼續演下去!」

「你、你想做什麼?!琉璃步子踉蹌,被迫跟行。

「想做什麼?你說呢?」松開她的手,他臉色陰沉,表情邪狠,猶如奪人性命的死神,冷眼盯祝她的眼。

驀地,琉璃瞠大黑瞳,駭看他旋開藥瓶,高高斜舉……咚咚咚……他當著她的面,將瓶里的救命藥丸,一顆顆往馬桶里倒。

「你、你怎可以這樣?!快把藥還給我!」眼看藥丸就要被他倒光,琉璃急身撲向他。

她想搶回自己的救命藥,但卻因為費斯的閃身,而撲了個空,還直接沖撞向對面的牆壁。

他眼色頓變,疾伸出手,在她撞牆之前,一把扯住她的發,扯回她。

「我告訴你,我就是可以這樣,而且,還有絕對的權利!」冷凝她滿是淚水的清瞳,他冷言宣告。

「你、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她使勁想掙月兌他的手,用盡力氣地對他憤聲叫喊,可,體虛氣弱的她,掙扎無力,憤喊無氣。

「我不是人嗎?!他褐眼怒揚,「那你母親安夢玲呢?!」

「她——」提及母親,琉璃心中所有怨慰與怒氣,全然消失。

「她當年是怎麼對待我父親的,你知道嗎?!她有告訴過你,她在這里所做的一切?!她有沒有告訴過你,她的偉大事跡?!沒有,是吧?!」

「不,她說了,她全部都……」激動的情緒,加速她的難過與痛苦。

她不希望看費斯這樣的悲慟,不希望他的心,再被仇恨所啃噬,如果可以,她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他的快樂與開心。

「她說了?她真的什麼都說了嗎?!」費斯憤手將她推出浴室,又將她推往一旁的沙發上。

「她真的把她那幾年,是怎麼在大家面前裝賢慧,怎麼討所有人歡心,又怎麼在我父親跟我的三餐里下毒的事,全部都告訴你了?!」

他擦怒帶恨步步逼近,可,她無力後退。蜷縮在沙發上,她痛捂心口,無法言語,只能點頭。

「那她有告訴你為什麼嗎?!她有說那一切全是因為她太過貪婪,等不及我父親親口告訴她,縱使他因為我母親死亡,為能專心照顧我而結扎,讓你母親永遠也無法為我們家孕育下一代,但是,他早已為她預留了一份龐大財產嗎?!」他嘶聲憤吼。

她點頭。

「她是不是很後悔?!」

她再點頭。

「對,她是應該很後悔,因為、因為……因為除了我死去的母親外,我父親也是如此的深愛著她!」積壓心中多時的恨與怒,教他憤聲狂吼。

入耳的憤恨痛喊,教她盈眶淚水,疾速墜落。

她明白。因為,她母親為此整整哭了二十年,她哭她的貪心,哭她害死了以真心待她的男人,哭她親手毒死了這一輩子最愛她,也最疼她的丈夫。

「對不起……對不起……」無法還他一個父親,無法洗去母親的罪惡與痛苦,除了一句對不起,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對費斯說什麼。

「對不起?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讓一切煙消雲散嗎?!」他恨她此時的淒幽哀憐。

「是不可以,但,對不起。」除了對不起,她再也沒有其他的話。

斂下水眸,忍住心口的痛,她移身下沙發,雙膝落地。

「你?!你在做什麼?!」她的跪地,教盛怒的他,為之怔住。

「我代我母親跟你下跪,替她跟你……道歉……也替她……替她跟你磕頭……」叩、叩、叩,她連續磕下三個響頭。

緊捂心口,她想站起身子,但再一次傳自心口的劇烈痛意,痛得她緊閉雙眼、緊咬雙唇。她無力站起,倒臥地上。

看著她慘白的臉孔、痛苦的表情,他似感受到一股來自她身上的劇痛。

握了握仍被自己緊抓在手的小藥瓶,費斯冰顏難看,薄唇狠抿。

「該死的你!」怒眸一瞠,他揮揚手,憤將手中藥瓶朝她用力擲出。

叩地一聲,藥瓶擊中她的身子,彈至一旁。

他不該相信她的偽裝,不該相信她真的有病,但,握了握不斷緊握又松放的拳頭,他憤旋過身,疾步邁出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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