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痛?驚憶起昨夜與鐘睿豪的激情纏綿,希寧猛坐起身子。
瞬間,原遮掩住她一身的薄被,順勢滑下。
頓地,來自一旁的抽氣聲,教她愕然抬頭,凝進那雙過分黑亮的眸。
「你、我……我們們昨夜真的──」發現自己春光乍現,柯希寧漲紅臉,急忙扯起薄被,緊抓在胸前,重新遮住自己。
映入眼的美麗身子,教鐘睿豪胸口一緊。
「我們昨晚是在一起。」他嗓音沙啞。
若不是顧慮到她昨夜才初識男女,無法承受他太過強烈的需索,他真想再一次品嘗她美麗的身子。
控制住胯間隱隱躁動的,鐘睿豪低子,吮吻她的唇。
「嗯!你?!不、不要……」抿咬下唇,希寧又氣又羞地揮舞雙手掙扎著,「我才剛醒而已!」
「我不介意。」埋首于她發里,一絲笑意揚上他的眼。
「你?!」漲紅頰,希寧羞惱地?推開他,「走開啦!」
一推開他,她緊抓著被子,翻身下床。突然,眼角一道余光,叫她猛回過頭,看向床邊的矮櫃。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但,矮櫃的鬧鐘下,真的有張支票。
眨眼間,她心冷了半截。
「你當我在應召,還是在援交?」拿起支票,她冷顏看他。
「那是我的習慣。」她突來的冷淡,教他擰眉。
「你的習慣?」忽地,她揚起一記冷笑。她還以為他對她有好感,以為他的溫柔體貼是真心的,但到頭來,是她不自量力,自抬身價。
「意思就是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場交易,是嗎?」
「我不希望有女人纏住我,而交易可以讓我們的關系變得簡單。」
「你以為我會纏你?」
「這……」她是不像以前那些女人,但他不可不防。
只是,看著她似受了傷的眼眸,鐘睿豪有種想收回支票的沖動。但,在他還來不及說什麼的時候,柯希寧已抬手指向門口──
「現在你可以走了!」
「妳……」
「還有,請你盡避放心,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去纏你。」微仰冷靜容顏,她冷語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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佇立在有著一百二十度視野的辦公室落地窗前,鐘睿豪抽一口煙,吐出一口白色煙霧,眸光遙望天際遠處。
那一天,他看得出來希寧為支票的事,感到無比憤怒,而他十分高興她有這樣的情緒反應。
他當時猜測,驕傲的她一定會因此而氣得半死,甚至不惜為保有尊嚴,將支票丟還給他,然後怒罵他幾句,以泄心頭怨怒。
但,她沒有。那一天,她收下他的支票,對他也沒有一句的惡言,只是要他離開她的家。
啪!一聲異響引回他遠去的思緒。
回過頭,他看到已經平整擺放在他桌邊許久的一份詳細個人資料,因室內空調吹送而翻動了一頁。
那是屬于她的,而他也已經熟記在心,但卻已經沒有用了。
因為幾次上門找她,她總是避不見面。本以為她收下支票,表示她已經接受兩人間的交易關系,但……
她,讓他捉模不定,卻也緊扣住了他的心。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老大!」蘇武牧拿著慈善單位寄來的收據,快步走向他。
回過身,他走回辦公桌,捺熄手中煙蒂。
「柯小姐把你那張支票,捐給創傷兒童基金會了。」他遞出手中收據。
「她把那張支票捐給慈善機關?」鐘睿豪愕言。
「嗯,剛才財務單位轉來這張私人捐款收據,我查了一下支票號碼,又跟高偉核對,他很確定這是你之前開給柯小姐的票子。」
頓時,一抹欣喜揚上他的眼。她的行事作為,總是教他感到意外。
「老大,我跟高偉都覺得這位柯小姐人還不錯,所以如果你也喜歡人家,就千萬不要再給她支票,免得把關系弄壞了。」蘇武牧認真說道。
斂下笑容,鐘睿豪蹙擰濃眉。
「對了,剛才我听高偉說她這幾天好像生病,不是往藥局跑,就是往醫院……」
突然,一道黑影從蘇武牧面前閃過。
愣了下,他一臉茫然看著寬敞明亮卻失去主人蹤影的辦公室。
「人呢?」
第五章
雖然他對高偉私自調查她的事不甚認同,但知道她生病的消息,他就是無法置之不理。
鐘睿豪以最快速度來到她住家的大樓前,才煞住車,他就看到她臉色難看的走出大樓。
他快步下車,跟在她身後,來到百公尺外的一問藥局前。
忽略與他錯身而過,走進藥局又走出藥局的人,鐘睿豪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已走出藥局,腳步看似有些沉重的柯希寧身上。
他想上前關心,但是只怕他話還沒說幾句,她就已經出聲趕人了。
當下,他轉身步進藥局。拿起架上一瓶維他命C,到櫃台結帳。
「對了,老板,剛出去的那位小姐臉色看起來好像很差,她是生了嚴重的病嗎?」他故作隨性的閑聊著。
「對她來說是很嚴重啦,但對她男朋友來說,就不痛不癢了。」多看他臉上一道傷痕,老板才開口聊著。
「她有男朋友?」他微愣。
「就沒避孕,中獎了嘛。前幾天她才來買試孕劑,今天就來買……」結了帳,老板一邊遞出零錢和發票給他,一邊繼續搖頭說著。
「她懷孕了?」乍時,他的心亂成團。
「唉,現在的男人都沒什麼責任感,就貪圖一時的快感,都沒想到女孩子打胎會很傷身……」
再也听不見老板還說了些什麼,鐘睿豪因他一句打胎而沖出藥局,疾步來到她住處前。
懷了孕卻不告訴他,還想打掉他的孩子?!她到底腦子里裝了什麼?
他怒按電鈐,久不停歇,而依然無聲的響應,教他又氣又急。
遲遲等不到她的開門,鐘睿豪覺得自己就快被她給氣瘋了。
「我知道妳就在里面,給我開門!」
砰、砰、砰!電鈐不按了,他狠握雙拳,怒搥鐵門。
「我叫妳開門!」砰砰砰!「我知道妳就在里面,馬上給我開門!」
只是不管他吼得有多大聲,搥得有多用力,門依然緊鎖,而里邊的人也依然避不見面,倒是兩旁鄰居的木門和鐵門都開了──
「先生──」一聲不耐煩在他身邊響起。
看也不看對方一眼,鐘睿豪繼續吼著︰「快給我開門!」
「喂,你可不可以小聲一點?別人還要休息!」不耐煩先生火氣不小。
「你煩不煩啊?!」見不到她的人,鐘睿豪心情惡劣地憤聲回吼。
「你在這里大吼大吵的,居然還嫌我煩?!」蕭伯納氣得開始卷袖子,想沖上前動手揍人,卻被一旁始終笑臉迎人的慕旨禮拉住。
「伯納,大家同是男人,有話好好說就是了,不必這麼激動。」不同于蕭伯納的不耐煩與暴怒,慕旨禮一臉笑咪咪。
「好好說?你剛才是沒听到他嫌我煩嗎?!」他氣得連慕旨禮一塊吼。
「那這事交給我就成了,你先旁邊休息吧。」擅長與人交際的慕旨禮,一邊安撫蕭伯納暴躁的情緒,一邊觀察著仍持續吼門的男人。
「快給我開門,妳听到沒有?!」想著她可能已經服用打胎藥物,鐘睿豪便深感焦躁,也就吼得更是大聲了。
蕭伯納惡狠狠地瞪著一點也沒把他們兩人看進眼底的鐘睿豪。
打自美國回來,他就已經累了好些天,今天好不容易才得空休息,居然就有人跑來鬧事,簡直就是找死!
「我就給你三分鐘時間,用你的辦法擺平他,三分鐘後就用我的!」意思是慕旨禮若動口解決不了,他不介意動手與他干上一架。